安娜很慌，顾春风很急。
不过先别急，因为李牧不介意占点便宜，权当收利息：
“或许外面那头蠢猪至今不知道你在汇丰任职的身份，精心打扮的妆容，极具诱惑性香水味。
恰到好处的冲突，足够激发荷尔蒙的天性使然，或许换个人就成功了。”
安娜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刚要解释，嘴唇被中指贴贴～
“嘘，说谎可不是好孩子哦。”
李牧似笑非笑：“让我猜猜，汇丰有没有专门约束员工行为的准则，在如此盛大的宴会中故意设计勾引客户，蓄意挑起争端。
如果我不出面，你猜外面那些人精会不会相信你苍白而可笑的解释？
当然，一份工作而已，丢了就丢了，最多再遭受那头肥猪的额外报复而已，他当众丢了这么大面子，不找回场子以后怎么混？
希望你的家庭有足够背景抗住接下来压力。
二百多斤而已，压一压就过去了，不过刚才看他还有几个朋友，你这副小身板应该没问题吧？”
每说一个字，安娜脸色就难看一分，到最后几乎没有血色，身子也随之颤抖。
他是魔鬼！
世上怎么会有这种混蛋？
安娜仿佛不敢置信，却又无可奈何，只能装出一副楚楚可怜模样：“哥哥～”
“别，我可受不起。”李牧躲得远远的，他可是正人君子。
方才上下其手的是前一秒的他，和这一秒的李牧完全没关系。
安娜气急：“你。”
外面传来激烈争吵声，他全然不管。
说着从资料上看到的信息：“1993年出生21岁，171㎝，58公斤，黄金比92-61-93，
新加坡航空入职一年，跳槽汇丰私人银行客服部成为专属客服见习生，半年内。
在一众世界名校生激烈竞争下仍旧保持业绩领先，履历很不错称得上能力出众，不仅是养眼花瓶，还能为客户提供专业理财建议。
不过仅此而已，汇丰正在征求我的意见，准备更换更优秀的专属客服经理。
在资本的世界，容貌并非保值的商品，而是不断贬值的过程！
我很好奇，一千多万美元投资计划，应该不足以让你铤而走险，宁愿搭上职业前途硬贴上来。”
安娜无言以对，起身整理褶皱的紧身露脐镂空T恤，待走到门口，回过头来：
“并不是每个人都拥有选择的权利。”
说完出门，坦然赴死。
结局明摆着，银行最优质客户不为她出头，得罪另一位客户唯一结果，就是被毫不留情扫地出门。
只是意料之中的指责没有到来，因为更强大的背影将她笼罩。
“别误会，哪怕事后更换，也是我的权利。”李牧笑得很开心。
面对喋喋不休喷涂唾沫的小胖墩，开口就是绝杀：“特么阿根廷的球迷，不理你还来劲了，麻烦死远点。”
看人下菜碟是所有生意人的必备技能，小胖墩的养尊处优气质或许不俗，但从现场反应看，他似乎并不是私人银行黑卡用户本人。
混进来蹭吃蹭喝的二代而已，连个包间都没混上，从侧面反应出他爹也就那样，怕个屁啊！
“李先生，对不起，打扰您的雅致，请给我一分钟处理好一切。”有他撑腰，顾春风底气十足。
他没看上安娜，或者说事业排在第一位，其它都不重要。
从第一晚见面就看出来，安娜很慌，今天特意精心打扮就是要挽回大客户的心。
可手段不怎么高明，都是千年的狐狸，演什么聊斋呀。
只有傻乎乎的蹭吃蹭喝二代甘愿踩坑，任谁都能看穿的布局，不值一提。
他和汇丰其他人没阻止二代的问责，选择安抚为主，因为包间里面那位的态度暧昧不清。
直到李牧主动出面。
一切尘埃落定，在强势的汇丰投资经理面前，及周围安保友好眼神注视下。
小胖墩再愤怒也无济于事，对面是尊敬的黑卡用户本人，和他爹一个层次的有钱人，再闹下去，唯一结果就是他被丢出去。
“你给我等着。”无能丢下狂怒，灰溜溜夹着尾巴溜走。
闹剧散去，一切恢复平静。
顾春风带着歉意想开口，被李牧伸手挡下：“今天只看球，不谈其它。”
说完转身回到座位，安娜感受转身时隔着薄薄布料传递的温热，心中窃喜，可还没等她贴上去，就被眼神逼停。
下一秒，李牧招手：“小顾，过来聊聊，看球嘛，朋友一块喝酒聊天才痛快。”
然后，就真的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只和顾春风交杯换盏，好不痛快。
把别人当傻子的所谓聪明人，才是真的傻，顾春风不认为自己比有钱人更聪明，因为成功已经说明一切。
自找的罪，慢慢熬吧，别以为有张祸国殃民的脸就能轻松获得一切，这里是香江，是全球资本狂欢的天堂！
无数怀揣发财美梦的俊男美女蜂拥而至，让容颜成为最廉价的大众商品，想快速变现？
兰桂坊或许是不错的选择！
仿佛身处被遗忘的角落，安娜百感交集，却无能为力，想要得到就要付出的道理，她比谁都清楚。
没人逼迫她。
为净资产五千万以上，每年贡献25万美元佣金收入的私人银行顶尖客户，提供优质一对一贴心服务，才能转正是公司定下的规则。
之后，看具体业绩晋升级别，无人可以例外。
她可以选择拒绝，与这份月薪最多时可达百万港币的高薪工作说拜拜，外面有数之不尽的俊男美女哭着喊着祈求成为其中一员。
全凭自愿...
时间在一点一滴流逝。
万众瞩目的世界杯总决赛，在7月14日凌晨三点准时开打。
年轻人的聚会，酒精的狂欢，加上彻夜提供优质服务，商务模特贴身呵护，让人不自觉忘却时间。
金融与菠菜业，在关键时候不存在提前下班，只要有钱赚，彻夜不眠连轴转如家常便饭。
一场汇聚二三百名优质客户的夜宴狂欢，上千万投注额和相关行业投资，更多的意向性商务合作，所有人都从中得到收获。
唯有安娜，一无所有～
常规比赛剩下最后三分钟，熟悉的零比零，李牧看似表面风轻云淡，实际比谁都紧张。
他挥退说着漂亮话，发自内心恭维的顾春风，对全场没有理会过的安娜招手：
“后悔么？”
摇头。
他笑了，笑得很放肆：
“最后三分钟，不然，滚出去！”
她似乎想做最后挣扎：“可以给我一个承诺么～”
“没有实力背书的谈判都是空谈。”李牧摇头，闭目不语。
没有言语，只剩下凄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