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修仙界养蛊种田 第51章 道侣

作者:燕还巢 分类:修真 更新时间:2025-06-13 21: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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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谁又在敲门?”

院里响起不耐烦的骂声,听着清脆,还有让人熟悉的野蛮。

陈墨暗暗庆幸:“还好,今天她好像没喝酒,不然耍起酒疯我可遭不住。”

嘎吱——

木门被从内粗暴的打开,显露出陆凌崖高挑的人影。

看见门外立着个戴面具的男人,她表情先是一怔,接着嗅着鼻子闻了闻,小麦色的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原来是你小子,来就来,怎么还鬼鬼祟祟的?”

见她好像认出了自己,陈墨不得不摘下面具,好生纳闷:

“我戴着面具你也能认出来?”

“这有什么?”陆凌崖不屑的“嘁”了一声,“这黑市里哪条狗在我门前撒了尿,我都能把它找出来。”

说话间让开位置,请他进院。

一回生,二回熟。

陈墨这次没有客气,直接迈步进了院子。

陆凌崖反手掩上院门,款步转入内堂。

厅中木案上正搁着一坛陈年佳酿,她玉手轻扬,启了泥封。

但见酒气氤氲间,早从壁橱中取出两只粗瓷海碗,手腕微抖,琥珀色的酒液如飞瀑流泉般注入碗中。

陈墨跨门而入,见她这副爽利的做派,不禁怔了怔,那碗中酒水满得几乎溢出,在灯光下泛着粼粼波光。

“都是粗人,家里没茶没水,就酒凑合喝吧。“

陆凌崖说着,将一只海碗推到他面前。

陈墨望着碗中晃荡的酒浆,暗自苦笑。

寻常饮酒,纵是豪客也不过执杯浅酌,哪有用海碗待客的道理?

“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喝酒的......”

他话未说完,手腕已被陆凌崖轻轻一带。

但听得“当“的一声脆响,两只海碗相撞,她仰头便将碗中酒液饮得涓滴不剩。

“大晚上的,不喝酒你来干什么?“陆凌崖将空碗重重一搁,鬓边珠翠轻晃。

陈墨刚要开口,却见她忽地柳眉一扬,展颜笑道:

“噢——我想起来了,你是来送淬体丹的!”

言罢,银铃般的笑声在厅中回荡,

“都怪我这记性,先自罚一杯!”

说着又斟满一碗,仰首饮尽。

其动作飞快,应接不暇,等陈墨回过神,第二碗已然被她喝的精光。

望着她眼底藏不住的狡黠,陈墨摇头失笑:

“依我看,你这'自罚'二字不过是个由头而已,单纯就是想喝酒吧?”

陆凌崖轻哼一声,玉手按在酒坛上,眼波流转间尽是娇蛮:

“是又如何?我不仅要喝,还要你陪着喝呢!”

说着指尖轻点他面前的海碗,

“出来混,哪有滴酒不沾的道理?喝啊!”

陈墨闻言悄悄皱眉,他卡着日子赶路,知道明天正是张衡大婚的时候,按理说该滴酒不沾才是。

只是瞧着陆凌崖眉眼间那股子任性劲儿,一时倒不知如何推辞。

心中无奈,不得不端起海碗,一饮而尽。

陆凌崖抚掌称妙,纤手如飞,早又将酒碗斟得满满当当,仿佛要将整整一坛酒尽数饮尽方肯罢休。

陈墨见状,忙按住碗口,正色道:

“明天我发小大婚,特地请了明月楼的名厨操办流水席,琼浆玉液管够。大姐要是真馋这口,改日再痛饮不迟。”

“明月楼?”陆凌崖听见,美目陡然一亮。

她是炼体修士,平日里除了丹药,也需要灵食珍馐作为滋补。

只是明月楼向来物价高昂,寻常时候根本舍不得踏足。

此刻听陈墨一说,她体内馋虫勾引,不觉眼波流转,嘴角挂上几分笑意:

“能请得动明月楼的厨子,你这朋友肯定很阔绰吧?”

陈墨想起张衡早前得意忘形的模样,不禁哂笑:

“何止阔绰?整个人都快飘到云里头去了。”

陆凌崖听见,眸光更盛:

“那太好了,我跟你去怎么样?就安安静静吃席,绝不打扰你。”

“去倒无妨,只是……”陈墨上下打量她几眼,“大姐要是醉了,发起酒疯来可怎么办?”

“胡说!”陆凌崖重重一拍桌子,却被他直勾勾的目光瞧得气势渐弱。

半晌,才嘟囔着道:

“行了行了,顶多我不碰酒就是。”

陈墨点头,只要没喝醉,陆凌崖还是非常靠谱的。

以他和张家的关系,多带个人吃席虽略显冒昧,实际上并不算什么。

说着话便答应了下来。

当晚,他给了丹药,并在陆凌崖家里借宿。

因为只有卧室和客厅两间房,陈墨不能喧宾夺主,于是在厅内打坐。

谁知第二天天还没亮,陆凌崖便急急忙忙把他唤醒:

“走啦走啦,去吃席啦,去的晚该没地方坐了。”

“哪有那么夸张。”

陈墨苦笑,有点小觑了对方对席面的渴望。

想要继续等等,但陆凌崖接连催促,叹了口气,不得不早早出门。

二人走在一起,仗着有陆大猎妖师的虎威,即便此刻以真面目示人,也无人敢找他的麻烦。

出了棚户区,两人驾风抵达坊市,陈墨领着她直奔青石巷。

其时整条巷子早挂起大红灯笼,锦绸飘带随风轻舞。

张府门前更是朱彩纷披,喜字高悬,远远便听得丝竹之声隐隐传来。

陈墨抬眼望去,见门首立着个青衫中年人,正含笑指点下人张贴喜联。

那人鬓角微染霜色,举止间自有一股儒雅之气。

陈墨心头一暖,抢步上前躬身行礼:

“张叔!”

张志行闻声回头,见是故人之子,面上笑意更浓:

“墨儿来得正巧,衡儿今日大婚,怎的这般迟误?昨儿就该来帮忙才是。”

陈墨赧然一笑:

“不瞒张叔,昨日到坊市时已过宵禁,未能及时赶来。”

“你这孩子,早该言语一声。”张志行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其上“外门通行”四个字隐现灵光,禁制重重,“此牌你先收着,往后入夜出入坊市,自无人阻拦。”

一旁的陆凌崖见状,美目顿时一亮,忙福了福身,声音甜如蜜糖:

“张叔安好!”

张志行打量她几眼,又看看陈墨,忽然抚掌而笑:

“衡儿还说你尚无道侣,我正想着寻个好姑娘与你撮合。却原来早有佳人相伴,还是炼气八重的修为,好!好!好!”

他连道三个“好”字,眼中满是欣慰。

换作平日,陆凌崖最恼旁人乱点鸳鸯,此刻却抿嘴轻笑,眼波流转,纤手指了指陈墨手里的令牌:

“张叔,这通行令牌,也给我一枚好不好?”

这是陈墨头一回听她这么柔声软语,只觉对方柳眉微蹙,凤眼含波,朱唇轻启时竟似带了三分娇嗔,七分柔媚。

再想其往日里行事爽利,言语泼辣,两相对比,此刻这婉转模样,竟让他心头微微一怔,忘了要向张叔解释。

“这有何难!”张志行没看出两人的异样,顺手又摸出一枚递过来,只道是自家晚辈,全未多想。

陈墨回过神,终于想起要开口解释,忽的感觉腰间一紧,传来阵阵疼痛:

偷眼瞥见陆凌崖横了他一眼,唇齿微动似在说话:

“敢拆台,仔细我拧断你这根呆木头!”

说罢眼波流转,却又偷偷抿着嘴角笑,指尖还在他腰间轻轻掐了掐,活像只偷了腥的猫儿,偏要做出凶巴巴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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