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
夜幕深深,一阵的马蹄声,不缓不急的响起。
从紫石街往东城门方向,两名骑士,护在一辆大马车的左右,骑行在大马路上。
“二福,差不多到家了没有?”
从车厢内,突然响起了一道话音,“老爷我今天喝多了点,感到有些头疼,得回家后喝上一碗酸梅汤醒酒才行。”
“哎……师弟他身为一方知县,百忙之中却专门抽出时间来宴请我,不领情都不行。”
坐在马车内的张员外,说话有些含糊不清,像是喝多了,语气中满是嘚瑟。
“老爷,前方百步左右,就是那花家老宅,再有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就到家了。”
位于大马车右侧的那青年骑士,身着一身枣青色劲装,骑着一匹上品灵马,闻言立即在语气恭敬的应承道。
“到了花家大门口附近?”
酒意熏熏的张员外闻言,顿时清醒了一些,似乎想到了什么,禁不住在破口大骂,“西门庆那家伙,简直就是个废物!”
“这么久了,不但没有将花秀才弄死,自己却失踪不见了!”
“他这是活该!今天知县大人,叫我去家里商量,如何去分润西门庆留下的家财,县内的各大势力分别该占多少的份额!”
酒意微醺之下,张员外一时嘴快,居然透露出了今天去知县家做客的真正目的。
果然花子虚先前的估计没错,西门庆这种大富商,即便是以前有后台,但一旦作为西门家主心骨的他死去,或是失踪不见,家财很快就会被那些士绅与豪门分食一空!
“今天早上,老夫遇见那花子虚,感觉有些奇怪。”
“听丽春园的老鸨周妈妈说,这家伙不但成为了一名炼体境一重的武者,而且像是死鱼开始翻身了。”
“如果不是老夫深知这个败家子,是何等的废物,又极其的无脑,甚至会以为那西门庆,就是花秀才给弄没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大马车外面的二福,是张家的大管家之子,不但从小就受到了张家的大力培养,而且修炼资质还算是可以,如今只是十九岁出头,就已经是一名炼体境后期的修炼者。
“老爷,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之处。”
“今早我们所见的花秀才,看上去与以前有点不一样,总感觉他有些怪怪的,会不会……”
二福的话音未落,突然生变!
只见到从大马路边上的一个小土堆后面,蓦然闪现出来一道黑色人影,直接就拦在大马车正前方!
在二福与另一位张家护卫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之际,对方猛然将双手一扬,几个小黑点就脱手而出,朝着他们的头部射来!
“有暗器!”
“噗……”
身为炼体境后期修炼者的二福,与另一名张家护卫的反应不慢,当即各自挥动着手中的朴刀,精准劈落在朝着自己射来的黑点上。
“噗……”
结果两人却发现,一共四个被两人用随身朴刀劈中的黑点,直接就被破开,然后从其中喷洒出大量的粉末,现场的两人与坐骑灵马,以及那匹拉车的灵马,瞬间都被大量的白色粉末笼罩住。
尤其是这几者的头部,几乎被糊了一脸!
“这是石灰粉!”
“啊……”
“咴咴……”
两人三马都感到自己的双眼传来灼热的焚烧感,一阵剧痛涌上心头,顿时乱了分寸,纷纷在哀嚎不已!
这个时候,瞅准机会一举偷袭得手的花子虚,已经拔出腰间携带着的极品法器利刃,疾步欺身上前!
此时此刻,深知机会难得的他,下手极其狠辣,没有半点犹豫。
他的身形晃动了几下,手中那削铁如泥的牛角刀,依次从两人三马的脖子上飞快划过!
极品法器利刃的锋利程度,远超花子虚的想象。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切豆腐一般,轻轻松松就把两人三马的脖子切断,连半点阻力都没有感觉到。
“噗通……”
在两人三马的脑袋掉落在地的时候,动作飞快的花子虚,冲到了那辆已经歪倒在地的大马车边上。
他毫不犹豫的举起手中的极品法器利刃,朝着眼前的车厢连续划过!
“噼里啪啦……”
看上去华贵异常的大车厢,瞬间就变得支离破碎,化作一地的各种残缺零件。
就连坐在车厢中的张员外,身体也成为了残肢碎肉,死于非命!
花子虚可是知道前世有一句话,堪称真理:反派死于话多。
自己现在虽然是在为民除害,但对于敌人来说,无疑就是一位大反派。
与其向敌人嘚瑟一番,在他面前夸夸其谈的满足一下自身虚荣感,还不如不声不响的直接送对方下地狱!
前世他每次看到电影里面的大反派,明明有着大量的机会将主角轻松杀死,结果大反派每次都在主角面前夸夸其谈的喋喋不休,错失了无数次杀死主角的机会,结果无一例外的都被主角反杀成功,简直让人无语之极!
既然注定成为了敌人,还在敌人面前啰啰嗦嗦的去不停炫耀,那有什么意义?
直接将对方弄死不就行了吗?一了百了。
重活一世的花子虚,当然不会像是前世电影中的那些大反派那么傻逼。
既然已经选择了出手,以最快的速度将敌人杀死,才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
话说得再多,还不如直接给对方一刀或是一枪,将敌人迅速杀死,一劳永逸。
已经成为了一地残肢碎肉的张员外,估计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早上才露出了对花子虚的杀意,晚上就遭到了对方的毒手。
偏偏还死得干干脆脆、不明不白的。
“果然,在杀死了恶贯满盈的张员外后,增加了十八点气运!”
灭杀对方的一瞬间,花子虚就察觉到自己的金手指面板上,十八点气运值已经到账,顿时欣喜不已。
他的动作不停,继续在现场上绕行,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极品法器利刃,将三匹灵马连同三人的尸体,以及那辆碎裂的大马车,迅速切割成为了一滩滩碎渣。
然后他从边上的小土堆后面,拿来了自己带着出门的大包裹。
从其中拿出来了两大块油布,平铺在一边的地面上,使用特意在切割大马车之时留下来的两大块木板,将地面上的残肢碎肉等碎渣,与夹杂着石灰粉的带血泥土一起,快速的弄到两块大油布上面。
他现在的体力悠长,而且力大无穷,做起这些体力活,又快又好。
只是过去了一刻钟左右,现场已经被处理完毕。
就连地面也被他从边上小土堆取来的泥土,重新铺设了一层,再从附近的自家大门口搬来一只石狮子压平。
将那个石狮子放回原处后,花子虚回转身来,见到现场只剩下了两个大型的厚重油布包裹,地面基本上恢复了白天原来的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
他上前弯腰扛起一个约有千斤重的大包裹,依旧感觉不怎么吃力,快步走到不远处的小河边。
如同上次一样,把混合着泥土的残肢碎肉与大马车残骸,朝着奔流的河水中扬了,看着它们消失在滚滚流淌的河水中。
如此反复了两次,终于把凶杀现场处理干净。
花子虚将自己的随身物品与袭杀现场,再次细细的检查了一下,发现并没有什么遗漏。
他大步走回到自家大门口,推开自己特意交代瓶儿不要上锁的大木门,走了进去再转身把大门反锁上。
直到此时,他才将一直紧绷的心情放下,长长的出了口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