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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许褚答应追随刘备以后,整个许家庄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刘备将亲笔信交给许褚兄长许定,由他带着几千宗族子弟集体迁往平原。

许父虽说整日棍棒教育这个二儿,但相比心思较为缜密的大哥许定,只有蛮力没有脑子的许褚才是他最担心的,如果不是世道不允许,哪个爹会舍得送儿子当兵上战场,建功立业什么的远不及子孙平安重要。

事实证明,苏淮的不安是正确的,路上多了许褚一张嘴,少了快半个月的粮草,也间接加快了行军速度。

对此刘备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人长这么壮气力这么大,吃多点也是应该的。

“我观先前许家庄一战甚是激烈,云长、仲康你们二人可受伤了?”行驶刘备看向车窗外面的许褚的关羽,语气关切地问道。

“大哥无妨,这厮还伤不到我。”关羽淡淡回答道。

“我也是,大胡子你确实挺厉害,但还是拿不下我的。”许褚咧嘴一笑。

见二人谁也不服谁,刘备也只能无奈地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汝等皆是世之虎将,何必彼此争先,日后疆场杀敌,自可彰显勇武。”

方才蒙蒙醒的苏淮听到这话忙道:

“玄德公此言有理,我们所带粮草不够了,云长、仲康罚你们二人今天只吃两顿,不够的话也得饿着点。”

“啊……”许褚顿时面露苦色,精神萎靡,不经意间看向并立而行的关羽。

关羽没说什么,和许褚对视一秒后,赶紧将藏起来的馒头捂的更深了。

但刘备闻言却有些疑惑,朝苏淮询问道:“子韫我们不是还有余下两千多石的粮草吗?这还有十几日便到襄阳城了,为何需要如此节俭。”

“那不是备用的,是我为表诚意给景升公准备的一些礼品,多一些的两千石是送给景升公的,还有剩下三百石我自有用处,不过实在不行的话,你们取一些拿来解解饿也不是不可以。”苏淮先是挠了挠头沉默片刻,但最后还是如实解释道。

那两千石当中有三分之一都是当初有腹泻效果的,苏淮本来是想将之漂白的,但恰好这次要去荆襄赴宴,那不如就直接打包送给刘表算了。

至于还有三百石,是苏淮最新才发现的异化,其效果偏于正向,可以缓解各类病症,还能缓解伤势,止血化瘀,弥补气血流失等等,大概都能属于一种治疗性药物了。

闻听此言,刘备当即不以为然道:“景升兄那边自有我去赔礼致歉,还能让吾麾下军士饿了肚子不成。”

听着刘备这句慷慨之言众人大为感动,许褚更是迅速下马就去带人埋锅做饭了,看得苏淮苦笑连连。

他也不好直接指出这里面哪几车粮食有问题,要是一路上给无异化的粮食解决完了,那到时候送给刘表的全是会腹泻的,这操作也太不人道了,虽说腹泻的效果也就是一次性不严重。

沿河扎营后,营地里炊烟袅袅,到处弥漫着饭香味,但苏淮宁愿饿的肚子叫吃大饼,也忍住没去掺和,然后当晚炊除了苏淮和寥寥数十名老兵,包括刘备、关羽在内都泄泻了,许褚这二哈还泄了两次。

“不应该啊,这也太奇怪了。”刘备回来之后一脸的郁闷,他再不济也是练气成罡啊,怎么会吃坏肠胃呢,哪怕是啃草皮也能消化。

关羽也是很不理解,但内视一番后发现没什么异常,也只能自认倒霉。

“玄德公怎么样?我提醒过你们了。”苏淮戏谑地笑了笑道。

“子韫你早就知道这粮草有问题?”刘备不禁面露好奇之色。

苏淮耸了耸肩道:“算是吧,不过粮食毕竟是粮食,而且这泄泻也只是一次,过后便无恙了,没什么别的效果,吃起来也和正常饭食没区别。”

“那你为何要将这批粮草送于景升兄?”刘备顿了顿,有些无语地反问道,他大概猜到苏淮的小心思了,不过这样的做法与他的名声相悖啊。

苏淮微微一笑道:“这东西没人能发现的,而且难不成要浪费粮食,景升公不会嫌弃我们资助的。”

这个时代有的吃就不错了,没那么挑三拣四,就算是告诉你有毒,与其被饿死,还不如做个饱死鬼。

“好吧。”想了一会儿刘备也只能作罢,随后指向另一车原封不动的粮草辎重,有些无奈地开口问道:“那些粮食是不是也有其他的效用?”

“不错,但那些是用于不时之需,至于具体功效,到时候玄德公知道了。”苏淮打了个哈哈,故作神秘道。

刘备见状也不多问,苏淮的未雨绸缪之术在他看来属于相当厉害的那种,所以在不懂的地方他都不会插手,而且他也不认为一些粮食能有什么大用,最多也就是泄泻这种小毛病。

大概十五日的时间,刘备一行人总算抵达襄阳,而得知消息的刘表也第一时间率领荆州文武前来迎接,大开宴席接风洗尘,给足了刘备排面。

刘备这才知道,原来自己是第一个到的诸侯,当然也可能就是最后一个,因为孔融、陶谦碍于术盟的面子不能前来,而此刻其他的各路诸侯中要么是为治下发展而操碎了心,要么就是还处于焦灼的战争局势中无暇他顾。

“景升兄如此礼遇,可让备好生惭愧。”刘备举杯敬酒,客客气气道。

“哈哈哈,玄德贤弟可是给为兄捧场来了,吾岂有冷落自家兄弟之理。”刘表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后笑道。

酒过三巡,刘表忽然注意到刘备身旁的苏淮气宇不凡,于是好奇问道:

“玄德贤弟,这位可就是你麾下策划大破青州黄巾的苏子韫?”

刘备随即用手势示意道:

“正是,子韫还不拜见。”

苏淮礼貌地作了一揖道:

“区区不才,今日能一睹景升公风采,是某之幸也。”

刘表再举杯,不吝赞道:“如此贤才何须妄自菲薄,来,我敬你一杯。”

苏淮同样双手举杯,只不过酒樽高过头顶,还要微微行跪拜礼,以表谢意。

话说汉代就这点不好,这跪来跪去的确实麻烦,而且席地而坐也是跪姿,压的小腿不舒服,时间长了站都站不起来,还不如就盘膝而坐呢。

刘表旋即朝右手旁一名举止彬彬的儒衫文士唤道:“少年英才不外乎于此,异度可替我招待一下苏小友。”

“是,主公。”正在给刘备敬酒的蒯越点了点头回应,随后面朝苏淮拱了拱手,露出一丝微笑问道:“我比你年长几岁,自称一声愚兄不算占便宜吧?”

“那就请异度兄多多指教了。”苏淮露出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完全没有任何少年意气该有的锋芒。

“无妨,你我畅所欲言,不必拘束。”蒯越也很是客套,摆了摆手道。

“那异度兄,我想问问你在这荆州过得可还安好?”苏淮风轻云淡地问道。

“?”蒯越微微一怔,顺着话沿答道:“自是安好,子韫何来此问?”

苏淮自顾自喃喃道:“哦没什么,只是想问异度兄有没有兴趣来平原看看,那里治下民生富足,学府兴盛,仓禀将实,百姓吏员过得一点儿不比荆襄九郡差哦,反倒是没几个贤才可堪大用,简直愁死我了。”

蒯越不自觉地看了一眼几步之外的刘表,对方正在为刘备斟酒没有注意这边。

尽管如此,他还是咽了咽口水,赶紧将自己的坐垫和苏淮挪远了一些。

蒯越内心不由打鼓,面前这小子真是口无遮拦,竟当着刘表的面翘他。

眼见蒯越仓皇逃跑,苏淮赶紧追上去。

“哎,异度兄你别跑啊,我开个玩笑罢了,你堂堂大荆州的才俊豪杰,难不成惧我一初出茅庐的少年。”

面对苏淮的死乞白赖,蒯越哑口无言,但也只好回到原先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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