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绦长飘,玉佩剧烈摇晃。
“嘤嘤嘤!”秦可卿终于发出声音,她只觉整个人在火焰之中,身体是如此的炽热和酥软。
一股如痴如醉的爽感传来,让她欲罢不能。
……。
她心底防线彻底消散,双臂抱紧了贾璎,拥抱眼前这一切。
不为别的,只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让她动情了。
她喜欢他身上那份自信,喜欢他身上那份才华,更喜欢他那份爱她的心。
既然有人把她当做宝,为什么不接受呢?
……。
良久之后,雨停云收。
贾璎睡意涌来,脑袋趴在秦可卿肩上缓缓打盹,眨眼酣睡过去了。
秦可卿反而镇定下来,她搀扶着贾璎到栏杆石凳坐下,开始收拾两人身上衣袍。
等完毕之后,秦可卿来到亭外唤丫鬟瑞珠过来,私语一番。
丫鬟瑞珠急忙答应去了。
过了很久时间,丫鬟瑞珠领着焦大朝山亭而来。
秦可卿立即带着丫鬟宝珠从相反的山道下去了。
焦大来到山亭,立即背着酣睡的贾璎返回祠堂。
过了很久时间,小厮敢儿,勇儿两人带着贾琏,贾琼,林之孝,来旺等人来寻,大家见贾璎睡在焦大这里,都急忙过来叫醒贾璎。
原来,贾璎父母见贾璎很晚还没有回去,便派贾琼,壮儿去荣国府打探。
贾政听闻大惊,立即派贾琏,林之孝,来旺等人去宁国府找人。
一行人来到宁国府来见贾蓉,小厮敢儿,勇儿回禀了情况,说贾璎一人离开了。
贾琏等人焦急起来,立即把贾蓉叫醒来,立即在府邸寻人。
从前院一直搜索到内宅,仍然不见贾璎人影,大家不安起来,内心开始怀疑贾珍在背后捣鬼。
贾珍被大家怀疑,他怒不可遏,朝众人大骂一番,把人撵了出来。
尤夫人送大家出来,她朝贾琏询问祠堂去了没去?
尤夫人这一提醒,大家这才想起来,立即朝宗祠祠堂赶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解释,贾璎迷糊糊点头,醉意渐浓,又要酣睡。
林之孝等人上前抢着要背贾璎,贾琏笑骂一声,喝退大家,让壮儿背着贾璎,大家扶着朝外面而去。
祠堂只剩下焦大,他坐在门槛之上托着嘴巴沉思。
过了片刻之后,他喃喃自语道:“进士老爷都是天上文曲星下凡,喝酒也能喝出香气来。”
……。
宁国府内宅,正院后房。
赖尚宁跑了回来,朝贾珍回禀了情况。
贾珍猛然一拍茶案,咬牙切齿道:“走!去祠堂,我要找这些人算账。问问是不是他们眼瞎了,诬蔑我害人!”
一仰头,贾珍朝外面大喊,“柳青,尔等进来。”
亲随柳青与三名仆人进来,准备要抬贾珍到肩舆上面,赖尚宁急忙道:“太爷,这些人已经离开祠堂了,追不上的。”
贾珍皱眉,眼珠一转,喝道:“去西府!找二老爷说话。”
赖尚宁一听,面露难色。
贾珍去了不要紧,他带人去了,那政老爷定然少不了训斥他一番。
如果他大爷爷赖大在,说不定当场要打他板子。
恰好,这时候尤夫人,佩凤,偕鸾等女眷过来劝说贾珍,赖尚宁也添油加醋说了贾政白天忙了一天应酬,深夜去打扰定然惹来不喜。
几人劝言让贾珍息了去西府的心思,贾珍摆手让柳青等人退下。
他目光忽然落在尤夫人身上,面色发寒,骂道:“贱人!被你说中了,说,你与那贾璎有没有关系?你怎么知晓他在宗祠?”
尤夫人被贾珍当场怒骂,玉脸绯红,满脸委屈之色。
贾珍见尤夫人不说话,他暴怒吼道:“说!贱人,是不是真的?”
“呜呜!”尤夫人捂嘴啜泣,“老爷!你杀了我吧!免得我做鬼也不安心。这贾璎经常在宗祠读书消息,府邸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老爷这话分明是让我去死,我不活了!”
说完,尤夫人作势朝屋内柱子撞去,她身后的丫鬟银蝶,文花,炒豆儿三人急忙拦着。
“呜呜呜呜!”尤夫人悲从心来,脸颊靠着柱子大哭起来,那双眼泪水止不住往下流。
“贱人!”贾珍忽觉大煞风景,骂了一句,吩咐佩凤,偕鸾回房休息。
……。
贾璎醒来,头脑发胀,太阳穴隐隐作痛。
喉咙干渴,火一般的灼热。
抬眼望去,屋内窗户传来少许亮光。
这是黎明时候。
他身上盖着厚厚被褥,身体滚烫似火。
“呼噜呼噜!”外间传来花儿打呼噜声音,这丫头睡觉也不老实。
贾璎正要起身,忽然,脑海想到昨夜情况,那短暂风流一幕。
“啧啧啧!”贾璎咋舌,惊叹昨晚的疯狂。
这是酒壮人胆,他机缘巧合之下,拿下了秦可卿。
如果平时,贾璎定然没有这个胆量。
可惜,当时睡了过去,眼下回忆起来,意犹未尽啊!
贾璎摇头,面露遗憾之色。
当时,他醉意很浓,对于秦可卿当时反应,脑海一片模糊。
这是美中不足了。
屋内越来越亮,贾璎思索之后,便起身去喝水。
出了东厢房,贾璎看到厨房灯光亮着,炊烟袅袅,他狐疑走了过去。
一个人影正在灶台口烧火,正是贾刘氏。
“母亲,你这是……?”贾璎皱眉,入了厨房。
这做饭活计都是花儿在做,他母亲今天怎么这是?
贾刘氏抬起头来,无奈一笑,“为娘睡不着觉!这不,给你熬半锅鸡汤,补补身体。”
顿了顿,贾刘氏埋怨道:“你也是的!整日与蓉哥儿喝酒,喝坏身体怎么办?再说了,这蓉哥儿与他老子关系越来越坏,你掺和其中,让珍老爷很恼火呢!他府邸的事情,我儿少管。我儿多想想族内事情,大家都要把地记在你名下呢!”
贾璎皱眉,“母亲,有多少人?”
眼下,进士可免除全户徭役,尽管制度不免田赋,不过,进士可以通过权力勾结地方官员,逃避田赋。
不仅如此,进士可以包揽他人田产,让有地的农民自愿投献,挂在进士名下。这些人朝进士缴纳低于田赋的租金,进士利用特权免除赋税,坐收地租。
大乾开国之初,朝堂打击过这包揽他人田产避税行为,无奈阻力太大,最终等大乾太祖御驾崩后,这政策不了了之。
如今,包揽避税行为越发兴盛,早已蔓延到大乾天南地北。
“有地的都要抢着送呢!”贾刘氏笑道,语气颇为兴奋。
她一个妇道人家自然不清楚这里的危害,只觉得倍有面子而已,当然,还有租金收获,这何乐不为呢?
在她看来,周围都是这样,她儿子眼下成了进士老爷,自然也这样,这是应该的。
一切都来自进士老爷的官方待遇。
要不是说……纵然打破脑袋,人人也要抢着及进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