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不过我刚刚说的那些,都是我工作以后,通过收集来的一些资料,加上自己的脑补所得出的结论。”
陆玥继续拿起一罐啤酒,拉开了拉环。
“……啊,说到工作,其实我不是做服装生意的,而是在人防局工作。”
“嗯。”沈自歆点了点头,“大概也猜到了。”
陆玥舒了一口气,但是脸上却带着苦笑,“老弟你真的是靠直觉感觉到的吗,我看你从头到尾听到我的事情,完全不惊讶嘛。你该不会是从什么地方早就知道了吧。”
“老姐你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作为家人,我当然也不会对你隐瞒什么了。”沈自歆回应道。
是时候告诉她了吧。
“我就说嘛,你小子肯定也有事情瞒着我。”陆玥微笑着喝了一口啤酒,“那老弟,你的秘密又是什么呢?”
“咳咳……这个嘛,”沈自歆清了清嗓子,脸上却带着一种奇异的愉悦感,“说不好算是惊喜还是惊吓。”
他稍微坐正了姿势——“那么我也就不弯弯绕绕了。”
下一刻,他闭上了双眼。
白色虹光从他身上延展开来,瞬间充斥了整个客厅。那是属于“魔法少女”的,独有的魔力虹光——
当光芒散尽,原本坐在椅子上的沈自歆消失不见了——
出现在原本沈自歆位置上的,是一个身着红白相间洛丽塔洋装的娇小身影,银色的短发轻轻滑动,而那双深红色的眼眸,正静静的注视着目瞪口呆的陆玥。
陆玥张大了嘴巴,手上拿着啤酒罐的手也停住了,整个人仿佛变成了雕像一样呆住了。
“至于惊讶到这种地步吗?”凌波娇小的身体坐在椅子上有点不太合身,所以她把双手放在桌子上,稍微往前撑起一点身体。
陆玥缓缓回过神,她动作有些僵硬的伸出手,用力捏了一下自己的脸。
“——好疼!居然不是在做梦!”
“怎么,你是魔法少女,我就不能是吗?”
“……这完全不能相提并论好不好!”陆玥几乎是跳了起来,双手拍了一下桌子,“哪、哪有男人变成魔法少女这种事情啊?!而且——”
她看着凌波,语气也越发激动:“魔法少女的外表年龄,在十八岁之前不是应该会一直跟随真实年龄的吗?!如果超过十八岁,外表年龄也应该是十八岁啊?!为什么你的魔法少女形态,会是……会是这么个十岁萝莉的样子啊?!这不科学!”
她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更重要的事情:
“还有!我作为魔法少女季夏,今天早上才刚刚见过你的啊!早上那个超级可爱英勇救人的十岁魔法少女,真实身份竟然是我二十三岁的弟弟——”
“淦!!!!!!——”
一声包含了震惊、混乱、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崩溃情绪的怒吼,从陆玥口中爆发出来。她一把抓起桌上的啤酒,直接猛灌起来。
“老姐你也是哦,”凌波倒是一脸淡然的看着陆玥,“真实身份是那个在月桦市大名鼎鼎的魔法少女季夏,也算是公众人物,是大明星了啊。”
然后凌波话锋一转,语气也带上了几分属于“沈自歆”的,对家庭财务的敏锐,“而且,老姐,当魔法少女赚的钱,应该不止是你工资卡里的那些工资吧。那些额外的奖金和报酬……你都花到哪里去了?”
这突如其来的质问,让刚刚才因为“弟弟变萝莉”这一冲击性的事实有些混乱的陆玥,再次僵住了。
“啊啊啊啊,这、这个啊……”她放下啤酒罐,眼神开始不受控制的向旁边飘去,试图回避凌波的目光。
“工资卡上的是人防局发的基础工资啦……至于魔法少女讨伐灾兽获取的其他收入……我都……我都好好攒起来了!对!攒起来了……”
“说实话。”凌波拉怂着眼睑。
“……好吧我错了!我全都花掉了!一分都没剩下!非常抱歉!!”陆玥低下头,双手合十。
“……”凌波看着自家姐姐这副德行,只觉得一阵无语——
“我就说过,老姐你花钱一点节制都没有。明明是个工作了好几年的大人了,在用钱规划上,几乎和小孩子一样。说吧,你都花在什么地方了?总不能又是去买手办了吧?”
凌波回忆起老姐房间里的手办墙,轻轻叹了口气。
“唔……这次真没有!我买了魔法少女的人工礼装!”陆玥赶忙解释。
“……人工礼装吗?那姑且……还算没有乱花钱——”凌波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微微皱起了眉头,“等等,你买的是什么礼装?可别告诉我,又是那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陆玥的身体微微一颤,“啊……这、这个也要问吗?涉及个人隐私的吧?”
她试图蒙混过关。
“我有强烈的预感,你大概又买了个没什么实际用处的东西。”
“唔……”陆玥发出一声意义不明的呜咽,彻底没了声息。
凌波在心中叹了口气。
——自家老姐,平常的时候,明明是那么的开朗自信,乐于助人,是足以鼓舞人心的存在。
可为什么一旦涉及到金钱和某些兴趣爱好时,就变得非常不靠谱了!
“那、那个啥,我们……我们先不谈论这个了!对了!”陆玥突然想到了什么,试图强行转移话题,“‘凌波’你早上不是受了伤吗?现在情况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已经有人帮我治疗过了,这个暂时没什么问题。”
“诶?已经治疗了吗……那就好。”陆玥松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坐下,“给你治疗的人,是诺娅吧?”
“……啊,这个你能看出来?”凌波转念一想,这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猜出来的事情。
“当然啊。因为诺娅她的外表,看起来有十八岁的样子,是成年魔法少女的外貌年龄,所以我猜她也是魔法少女。既然她是魔法少女,那么给你治疗的大概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