鲲鹏老祖的陨落,让第七道鸿蒙紫气之争落下了帷幕。
红云老祖和镇元大仙展现出的杀伐手段震惊了世人,陨落在他们手中的准圣人超过了五十位。
就连天庭,也差点被十二祖巫攻破,天妃常曦自爆了善恶二尸,才为周天星辰大阵挽回了倾颓之势。
诸天大能提到红云老祖的名字,无不胆战心惊,再也没有敢人打红云老祖的主意。
冥河老祖也不敢,因为红云老祖正好是他的克星。
血海不干,冥河不死这句话确实不假,可红云老祖却能够用自己的散魄神沙把血海给污染了。
如果血海中到处都是流动着的散魄神沙,他的血神子又怎么生存呢?
解决了后患的红云老祖出动自己的善尸,带着鸿蒙紫气,前往了盘古之城。他要把鸿蒙紫气交给巫族,将其彻底的毁灭。
和镇元大仙那次不同,这一回,红云老祖见到了所有的祖巫。
鲲鹏老祖一陨落,妖族就元气大伤,巫族要对付妖族,就容易了许多。红云老祖帮他们巫族除了一个大敌,他们很乐于与红云老祖结交。
“红云道友,恭喜你。这次,你大显神威,斩杀无数敌人,威震洪荒。从此,再也无人敢小觑道友了。”
帝江举杯,向红云老祖道贺。
红云老祖微笑着举杯回敬,面容温和:“还要多亏巫族帮忙,若无巫族拖住帝俊、太一,贫道的计划也无法完成。如今,妖族元气大伤,巫族正好可以乘胜追击。”
他是话里有话,帝俊、太一已经是他的敌人,他肯定不会放过帝俊、太一。
烛九阴听出红云老祖的话外之音,便询问:“红云道友有何高见?”
这次,巫族和红云老祖合作得很是愉快。尝到了甜头的巫族,非常想知道红云老祖会如何对付帝俊、太一。
“高见不敢当,妖族的根基有二。一是招妖幡,帝俊、太一凭借着招妖幡,号令天下群妖。二是周天星辰大阵,周天星辰大阵需要三百六十五位大罗金仙方能布置。”
红云老祖摇了摇头,用他那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如果,能够毁灭招妖幡或者毁灭周天星辰,贵族或许就能灭了妖族。”
黑化强十倍,黑化的红云老祖做事没了底线,出的主意也一个比一个阴毒。
他的话,立刻引发了十二祖巫的思考。
以十二都天神煞大阵去破除周天星辰大阵,费时费力不说,还可能和对方两败俱伤。可是,直接废掉周天星辰大阵的根基,就容易多了。
“红云道友说得不错,我们可以潜入天界,刺杀那些主持周天星辰大阵的大罗妖神。不需要杀太多,只要杀上三五十个,周天星辰大阵就会残缺不全。即便妖族想重新培养大罗妖神,也来不及。”
“除此之外,我们还可以利用帝俊的枕边人,盗取招妖幡。盘王老祖说过,他炼成了一种叫万劫情蛊的仙蛊。只要将此蛊种植到敌人身上,就能够让这个敌人陷入情劫无法自拔。后羿一向擅长魅惑其他大能的道侣,有了万劫情蛊,常曦必然逃不过他的手掌心。”
在红云老祖的点拨下,烛九阴的思路也打开了。只是片刻,烛九阴心中就酝酿出了许多的计策。
巫族和妖族是你死我活的争斗,不是擂台比武选盟主。事关巫族的生死存亡,用最卑鄙的手段对付妖族也不为过。
红云老祖没有提示得太具体,给足了十二祖巫独立思考的空间。他要是说具体了,万一十二祖巫把事情办砸了,说不定会怪到他的头上。
巫族自己想出的阴谋诡计,即使失败了,巫族也只会骂妖族无耻,不会迁怒到其他人身上。
“红云道友好计谋,不过,我巫族也有一个计划,也许不比道友的计划差。”
后土娘娘温婉一笑,看向红云老祖。
红云老祖指尖轻叩青玉盏,茶面泛起的涟漪中倒映着后土若有所思的眉眼,他心中暗自警惕。
后土娘娘领悟出轮回之道,并在洪荒中寻找自愿化轮回之人,这件事引发了不小的风波。
轮回可不是想化就能化的,首先得修成轮回大道。可是,除了后土娘娘之外,其他大能连轮回法则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怎么修成轮回大道?
从这件事就可以看出,后土娘娘对于化轮回之事,是多么的抵触。
“后土道友谦虚了,贵族乃是盘古正宗,贫道的计划岂能与盘古正宗的计划相提并论?”
后土娘娘却摇了摇头:“当然能,因为我巫族的计划,需要用到道友的鸿蒙紫气。”
红云老祖瞳孔一缩,后土娘娘连这样的秘密都说出来了,他不想参加都不行了。
“看来,贫道非得与贵族合作不可了。”
他也不是怕巫族,他有办法收拾妖族,自然也有办法应对巫族。
“哈哈。”
帝江祖巫爽朗一笑,道,“道友不要紧张,我巫族只是想要邀请道友成为地道圣人罢了。道友乃我巫族的盟友,我巫族绝对不会对道友不利。”
帝江的语气是轻描淡写,红云老祖却震惊无比。天地人三道,他是知道的,可成就地道圣人这件事,他却想都没有想过。
“红云道友身怀鸿蒙紫气,却无法证道成圣,证明到道友天道无缘。然而,东方不亮西方亮,红云道友成了我巫族的朋友,情况就不一样了。我巫族能够沟通盘古父神的意志,天地间的一切隐秘都瞒不过我巫族。这六道轮回之事不仅仅关乎众生生死轮回,它还是地道的根基。有了道友手中的鸿蒙紫气,我们便可以立下地道。”
“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
红云老祖想捂起耳朵,不去继续听这样的秘辛。他知道,有些事他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可是,帝江才管不了那么多,一口气,把六道轮回与地道的秘密说了出来。
红云老祖望着十二张和善的面孔,心下苦笑不已。巫族的这条船,他是非上不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