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三国贸易区这一关乎多方利益与格局走向的重大事件,哪怕是御庭惠子这样可以被称作一流高手的强大异人也做不了主。
只能先告辞离去,询问樱花国异人界那些所谓德高望重,经验丰富的宿老的意见再做决策。
在异人界的格局中,不同国家的异人群体都有着各自独特的权力架构。
就像是华夏异人界存在着“十佬会”一样,樱花国的异人界也存在着功能类似的名为“元老会”的机构。
只不过有些不同的是,由于樱花国向来有着特殊的排资论辈的社会传统,这种深入人心在社会各个层面都有着深远影响的传统,在异人界中,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樱花国元老会的成员们大多是在异人界摸爬滚打多年、资历深厚的前辈,因此在樱花国异人界中拥有着极高的威望和深厚的影响力。
加上本身作为类似白鹰国殖民地的国家,不存在一个强有力的政府机构,因此元老会比华夏的十佬会对华夏异人界的控制力还要强上几分。
“不送。”
岳巍随意的挥了挥手,纵然身处异国他乡,此时却也展现出了主人般的从容与气魄。
樱花国的异人界早在上个世纪就被打断了脊梁,现如今纵然是樱花国最强的异人,多半也就是堪比华夏异人界小门派掌门人的程度。
哪怕是可能会有极个别暗藏的极深的老不死藏在门派内,可岳巍却不相信这种藏头露尾,换取苟延残喘的鼠辈,能有胆量来与自己碰面。
这样一来,以岳巍如今的实力,加上身后祖国的雄厚的实力作为靠山,自然也就有了展现肆意的底气。
待到御庭惠子走后,岳巍才有机会叫服务员进来清理一下已经变得一片狼藉的餐厅。
此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战斗的餐厅内一片混乱,桌椅东倒西歪,餐具碎片散落一地,甚至左护与右卫的尸体都没有来得及被御庭惠子带走。
虽然左护与右卫的尸体,并没有被御庭惠子带走,但是在被白仁肇榨干之后,也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模样,逐渐干瘪、萎缩,最终化作了两摊看不出什么异常的宛若水泥般的灰白色骨粉静静地堆积在地上。
“信じられない”
此前白仁肇与左护右卫战斗时,房间四周自有神道教的异人启动了阵法,散发出无形的屏障遮蔽了整个房间,使得内部的声音与情况难以外泄,也让战斗不会受到普通人的干扰。
可在御庭惠子离开,岳巍让服务员进来后,这房间内的异常便再也藏不住了。
身穿和服的少女服务员们看着仿佛被剧烈地震般破坏过的餐厅顿时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你们只管叫人来处理就好了,至于之后所谓的赔偿之类的问题,等村田莲舫醒来会解决的。”
白仁肇在一旁调息稳固着自己的修为,而岳巍则终于放下心来,开始沉迷于桌子上晶莹剔透的金枪鱼鱼脍,因此李彦威也只好自己站了出来,开始吩咐安排起服务员们的工作。
李彦威在经历过这些天彼此间短暂的相处后自然清楚,在大多数的情况下,岳巍都喜欢用运动或是美食来放松舒缓自己的心情。
如今危机基本已经消失,岳巍也终于露出了本来面目,开始尽情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美食。
对于处理凌乱的餐厅,轻车熟路的服务员们立即有条不紊的工作了起来。她们小心翼翼地将破碎的桌椅搬走,用扫帚把地上的碎片打扫干净,很快就把原本破败的景象逐渐得到了改善,露出了餐厅整洁的原貌。
一张张崭新的桌椅被摆放整齐,大理石铺成的地面干净得能照出人影,仿佛刚刚那场激烈的战斗从未发生过一样。
只不过受限于材料的问题,被白仁肇和左护右卫战斗时弄坏的大理石地板,服务员们对此也暂时无可奈何,只能放在一边等待专业人士前来处理。
破碎的地板就像是一道道伤疤,提醒着人们刚刚这里发生了一场多么激烈的战斗。
“大家如果愿意的话就再吃一点吧,明天咱们就要前往东京了。”
岳巍用筷子指了指面前仍然丰富的菜肴,精心准备的鲜美鱼脍,在樱花国酱汁的腌制下,也别有一番特殊的风味。
“岳大哥,咱们这样嚣张真的没有关系吗。”
“原本我们的任务应当只是秘密的充当倾向三国贸易区政策改革政客的暗中护卫吧。”
此时此刻,面对胡倩倩提出的疑问,岳巍也一脸无奈的向着胡倩倩与凑上来的白仁肇和李彦威三人解释了起来。
“一开始咱们确实是打算秘密前往,然后逐渐暴露护卫在政客身边的意图没错,但是这不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吗。”
“如今的现代科技这样发达了,那些卫星和街边无处不在的摄像头让咱们这些人隐藏行迹实在是有些过于困难。”
“既然如此,那咱们索性就摆明了车马,让那些樱花国异人界的野心家有所忌惮也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胡倩倩点了点头,她已经听懂了岳巍的逻辑,由于发达的现代科技,神道教已经察觉到了己方四人带着任务抵达了樱花国。
那么在隐秘性几乎已经不存在的情况下,那反而不如展现出一些无伤大雅的信息与任务倾向,来让樱花国异人界的异人陷入对华夏此番出手的思考。
也就是所谓的,故意透露出某些不重要的信息,来掩盖真正重要信息的操作。
“那等我们到了东京之后,任务是不是就会变得轻松一点。”
听了许久的李彦威开口,受到华夏此番展现出的强硬态度影响,在他看来,樱花国的异人界恐怕很难再对有着雄厚靠山的自己等人产生什么威胁。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都是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事情。”
岳巍摇了摇头,在他看来,无非是斗争从明面上转为了更深层与隐秘的斗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