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不知道怎么说,怎么也没想到易中海居然彻夜未归,想到师父的谆谆教导,再看看这位的表现,心里吐槽,说书先生不是说,树人先树己身吗?
您老人家自己都彻夜未归,还教育我每天必须准时回家,媳妇说的对,师父管的有点宽了;
他不是不知好歹的人,以前总认为师父就是榜样,教了不少做人的道理,现在看值得商榷;
不过,当了好几年的徒弟,没听说师父外面有人啊,如果外面有人,自己不可能不知道?
难道,师父的道行太高,自己没发现这一点?一时间,贾东旭的脑海里出现了很多个问号!
派出所
易中海可不知道精心培养的徒弟已经产生了这么多想法,否则,估计会气的吐血吧?多年的教导居然比不上枕边风的轻抚;
一向听话的徒弟会对他这个师父产生这么大的怀疑,可惜,一夜没睡的他肯定不会知道了;
此时的易中海开始怀疑人生了,跟踪李林跟到派出所,这是奇耻大辱,还有,昨夜脸上难受,搓下来不少泥土,紧接着闻到恶心的尿骚味,怒气值暴涨;
紧接着是无穷的愤怒,自打李林成年以来,他屡次受挫,从小到如今,还从来没人给他造成这么大的挫败感,从来没有!
文三儿娶贾张氏时,他就非常不愿意,不是他对贾张氏有想法,主要原因,贾东旭是他选定的养老人,文三儿到贾家,很可能给自己的养老计划平添障碍;
可,最后还是屈服了,是道德君子,一身正气怎么能去窑子呢?为换取李林不宣扬的承诺,还是决定促成此事;
本以为促成后就过去了,顶多不惹李家就是,谁知李林这么不讲究,再次用同样的理由要聋老太的房子,整整两次了;
第一次,文三儿娶了贾张氏,果然,自己的算计没达成,让媒婆找的乡下女子没能嫁给贾东旭,不但赔钱还悲伤了埋怨;
昨天,李林再次拿照片威胁,这时候,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抗拒感,没错,再一再二不再三,李林既然给了第二次威胁,肯定会有第三次,乃至无数次;
总不能因为几张照片被拿捏一辈子吧?第一次算计偏移,第二次,聋老太出变故,继续下去,他都无法想象会变成啥样;
他坚决不允许此类情况发生,易中海认为,只有自己控制别人,绝不能被人控制,这是底线,否则,自己会发疯的;
没错,随着年龄的增大,要的是那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感觉,否则,心里不安稳乃至恐惧;
自打身体被判死刑后,易中海一直焦虑养老,想到南锣鼓巷另一头的板凳张死后无人知晓,发现时全身发臭就不寒而栗;
“易中海,走吧,问询室!”
正在这时,监室的门被打开了,看着一脸严肃的公安同志,易中海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屈辱!
道德君子的光环笼罩下,自己都觉得是正义的化身,可,现在却沦为阶下囚,我……
易中海想哭,真的想哭,枉活四十有一,居然被一个小年轻给拿捏不说,还进了衙门监室!
“姓名!”
方景林看着满脸泥巴的易中海,不由的露出同情的眼神;
他已经听下属说了,易中海身上的尿骚味就是来自脸上,也就是说,李林这货用尿泥混合物给易中海上了一层浆,够损!
“易中海!”
“性别!”
“嗯?”
易中海迷茫的看着对面的两名同志,甚至看了看自身,自己身上穿的是工装啊,性别?
“性别!”
“男!”
易中海悲愤的看着铁面无私的制服男,似乎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劳资长的像女人吗?
“家庭住址!”
“南锣鼓巷95号院,中院东厢房!”
“知道为什么进来吗?”
“不。不知道!”
易中海愣了一下,还有丁点的侥幸心理,认为可能是被打晕后,夜巡人员发现并送了过来;
“不知道?易中海,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道理吧?”
方景林冷笑一声,到了这时候还要死鸭子嘴硬,不得不说,这家伙貌似不是很老实啊;
南锣鼓巷95号大院,只要找文三儿就能了解的清清楚楚,据说此人以前还有逛窑子的经历;
只是,随着大军进城,似乎突然间洗心革面一般,不但团结邻居,还帮助孤寡老人;
方景林从小在长于京城市井,见过太多的伪君子,自然不信一个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会有这么大的变化;
更何况这人还是个绝户,因此,跟踪的目的必须搞清楚,毕竟,李林是自己第二交通员的儿子,烈士子女,必须保证安全!
“知道,当然知道,可是,公安同志,我真不知道为什么来这里,昨晚吃完饭出来遛弯儿,脑后挨了一棍,醒来就到了;
至于原因,实在想不到,同志,您能不能给点提示?我可是守法的良民,从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儿,这里是不是有误会啊?”
易中海‘迷茫’的看着方景林,跟踪李林的事坚决不能承认,否则,原因就说不明白,总不能说李林用照片威胁于他吧?
不说这件事的风险,即使这么说了,那坏种会承认?人家可是烈士子女这个金字招牌,一个不好还有别的风险上门,无奈!
“易中海,经过同志们的调查,有人发现你尾随一个叫李林的年轻人,怎么解释?”
方景林无奈,现在的主要任务还是清扫隐藏的魑魅魍魉,经过仔细调查,易中海背景简单清楚,这些年的经历跟光头分子没有任何牵扯和交叉;
当然,这是基于今日以前暴露的光头分子调查的,至于和隐藏的分子有没有交叉,现在不好轻易下结论!
因此,方景林怀疑可能是大院内部矛盾,有可能是李林得罪了易中海,这人想抓李林把柄;
谁知,易中海运气不好,碰上了硬茬子,不但身陷囹圄,还有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