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女鬼的眼中露出了一丝希冀的神情,痴痴地望着慕容旗。
慕容旗一看有着生机,哪里会放过这样的良机,连忙大声地说道:“当然是真的,我愿意对天发誓,如果我说谎,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呃……”
他眼神一滞,不可置信地看着心口处没入的物体。
同时,还有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响起,胸口的皮肉一阵的焦糊。
刚刚发下的誓言,立刻就是应验了……
慕容旗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惊骇欲绝的神情。
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周法师的桃木剑,可是为什么会从他的心口处没入。
还有,他为什么感觉那么痛,似乎马上就要死了。
不仅是慕容旗,女鬼也是被桃木剑穿透,原本就将透明的身形顿时迅速地消弭开来。
哪怕是临消散的时候,女鬼仍然痴痴地望向慕容旗,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不舍。
“呸,恋爱脑,神经病!”
周衍唾骂一声,满眼的嫌弃,仿佛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他也算是长见识了,没有想到厉鬼中也是有着恋爱脑。
要是单纯的恋爱脑也就罢了,女鬼和慕容旗你情我愿,他才懒得管。
但是女鬼杀了那么多人,自身的父母也是被慕容旗害死,到了最后居然宁愿魂飞魄散也不愿意伤害慕容旗。
确实,好凄美强大的爱情!
但是其他人呢,难道就该死,就该成为你们爱情的殉葬品。
你们愿意疯癫,那就去玩你们自己的,不要牵连到其他人。
更别说,刚才慕容旗那样凶狠地望着周衍,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用周衍上一世的话来说,那就是已经有着取死之道。
慕容旗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逃过了女鬼的情杀,居然最后被捉鬼的法师给杀了。
这样的结果,让他的心中充满了极度的不甘。
“你……你……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慕容旗满脸怨毒地说道。
周衍闻言,冷冷地一笑。
“在我的面前,你还想要做鬼,简直是痴心妄想!”
女鬼如此轻易地消散,倒是省去了周衍很多的手脚。
随着慕容旗死去,他身体中的魂魄开始渐渐地凝聚,而且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凶戾气息。
要是周衍不在的话,或许七日之后,慕容旗还真的能够成为厉鬼。
但是现在……
周衍神情一晒,一道神魂念头飞出,化作了夜叉,直接将慕容旗体内的魂魄叉出。
最后,在慕容旗惊骇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夜叉咧嘴一笑,直接将魂魄吞噬。
越是这样恶人的魂魄,夜叉越是喜欢。
杀生为护生,斩业非斩人!
随着夜叉化作念头返回,周衍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了神魂中出现一股能量,让神魂有些些微的提升。
不过这次,那些窃窃私语还没有出现,就被一道佛光给净化了。
这半年来,周衍苦修《般若心经》,可不是白费的。
但是到了小成境界后,《般若心经》的提升速度一下子就慢了下来。
有的时候,一天修炼下来,也只能够提升两三个熟练点。
在无法找到快熟提升的办法之前,周衍也只能够每日勤练不缀,哪怕多一个熟练度也是好的。
好好的一门讲究开慧顿悟的《般若心经》,愣是给他修行成了苦修派!
也就是周衍有着系统在身,否则的话按照他的修行方式,一辈子也别想将《般若心经》修炼到大成境界。
这也是周衍最大的依仗!
只要给他时间和功法,他早晚能够震惊天下。
……
马警司和马严等人一脸期盼地望着大堂,其他人也是如此。
之前在大堂的时候还有人想要离开,被马警司强行压制了下去。
但是当真正见识到了厉鬼的存在后,现在没有一个人敢擅自离开,所有人都是老实的不行。
说到底,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当周衍打开大门走出来的时候,马警司和马严等人脸上顿时露出喜色,众人又扫了一眼没有发现厉鬼后便是纷纷涌了上来。
“周法师,怎么样了?”马警司率先开口问道。
周衍微微点头:“不负使命,厉鬼已经被我斩杀。只是可惜了,慕容旗探长,在最后的时候被厉鬼给杀害了。”
“确实,慕容探长那么好的一个人,就这样死了,着实可惜。”马警司假模假样地说道。
其他人,也是纷纷开口劝慰。
但是仔细看去,就会发现所有人的神情都是十分平淡,似乎早有所料。
这也就是慕容旗死了,才会如此。
要是他活着出来,反而会被众人围攻。
死者为大,说一两句好听的也是不算什么。
至于其中的真相,所有人都是心知肚明。
最后周衍走的时候,马警司意味深长地说道:“周法师,以后长宁分局就是你的家,你的事情就是我们长宁分局的事情,一定不要忘记啊!”
回去的路上,周衍和马严缓缓地走着。
“姐夫,马警司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啊?”周衍开口说道。
他似乎听出了几分的含义,但是不敢肯定。
马严微微一笑,说道:“有什么意思,只是想要结交你这位奇人异士,说不定日后就能够起到做到。他这样说,除了想要拉拢你之外,也是卖卖嘴皮子而已。”
这一次,周衍出手对付厉鬼,整个长宁分局内的所有人都要承情。
对于周衍来说,就是人脉。
不过收益最大的,还是马严。
“……不过马警司也不是只会画大饼,他之前跟我暗暗说了,过几日就升我为探目,代理慕容旗的探长之位。再过一段时间,或者是我立下了什么大功,便是升我为探长,这一切都是阿衍你的功劳。”
马严看着周衍,神情间有些感叹。
要不是这个内弟,别说是探目、探长,就算是探员也不是那么容易当上的。
可是现在,过不了多久他可能就要成为探长。
到了那个时候,他们家也算是挣脱开社会底层的地位,渐渐地步入申城的中层阶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