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川盯着屏幕烦不胜烦。
维特的防护措施远比他想象的要严密得多。新版义肢更新包与旧版数据的兼容性几乎为零，这让他的破解工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帮老外倒是挺了解我们。”张海川冷笑。
屏幕上的代码密密麻麻，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的所有尝试都阻挡在外。即便拥有高级编程技术，面对如此严密的防护，他也不得不承认自己遇到了瓶颈。
“看来【知识领主】也不是万能的。”
与那些直接点满技能的技能书不同，【知识领主】虽然能大幅提升学习效率，但终究需要一步步积累。想要通过学习达到满级，就得把地球上所有相关知识都吸收完。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算了，没必要追求满级。”
他摇摇头，打开了ACM的官方网站。既然普通书籍已经无法满足需求，那就去啃最硬的骨头。学术期刊和IEEE论文，这些才是真正的知识精华所在。
“叮”的一声，手机屏幕亮起。
《探墓令》的票房数据再次刷新，一路高歌猛进。第二天虽有回落，但第三天便创下新的单日票房纪录。消息如同长了翅膀，在各大媒体间传播。
【张导，恭喜啊！】
【这部戏简直太牛了！】
【票房神话啊！】
微信群里不断跳出消息，张海川随手回了几个表情包，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工作。
七天后，十亿票房的好消息传来，整个影视圈为之震动。王大勇明这样的顶流导演都在采访中称赞：“他是新生代商业片导演的领军人物。”
当然，也有不和谐的声音。一些自诩艺术家的导演在微博上发难。
【看了一半就受不了了，满屏幕都是眼花缭乱的特技，毫无深度可言。】
【现在的观众审美真是越来越差了。】
张海川对这种言论向来懒得理会。但他的粉丝可不依不饶，评论区瞬间变成了战场。
【您那部电影的总票房，还不如《探墓令》一天的票房呢！】
【就是，您那部戏我看过，云里雾里的，还好意思说别人？】
“二十亿稳了。”张海川看着票房数据，嘴角微微上扬。身为头号金主爸爸，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虽然现在银行卡里只剩一百万，但这种状况很快就会改变。
放下手机，他驱车前往华星科技。一进实验室，就看到高明民等人围在白板前发愁。几个年轻的研究员正对着一串复杂的公式皱眉。
“这公式到底哪里出问题了？”一个戴眼镜的研究员挠着头。
“我同学都说没错啊...”另一个研究员翻着笔记本。
几个人都一筹莫展。张海川走近白板，凭借高级电化学知识，很快发现了问题所在。
他拿起板擦，动作干脆利落地擦去了一段计算，重新写上正确的公式。“现在再看看。”
高明民愣了一下，仔细核对后，脸瞬间涨得通红。“是我...我把一个关键参数搞丢了！”
“以后要更细心些。”张海川语气平和，既不想打击他们的积极性，也不能太过纵容。
“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
张海川坐在车里，心不在焉地刷着手机新闻。
“樱国顶流明星遭遇网暴？”他轻轻划过。
“海城老牌电台解散？”依旧提不起兴趣。
直到第三条新闻映入眼帘，他的手指猛地一顿，瞳孔骤然收缩。
“龙城高架桥事故，智能义肢故障致车主失控...”
手机屏幕上的字迹仿佛在跳动，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他的心上。他快速点进新闻详情，目光在关键词上来回扫视。
“事故原因：智能义肢突发故障...”
“伤者：右腿截肢者...”
“义肢品牌：维特...”
张海川的手指微微发颤。这已经是本月第三起维特义肢故障事故了。更令人愤怒的是，交通部的最新公告直接点名：“禁止佩戴维特义肢者驾驶机动车...”
“呵。”他冷笑一声：“商人重利轻义，倒也正常。但拿人命当儿戏，就太过分了。”
刚到办公室门口，熟悉的身影让他脚步一顿。
王刚正拄着拐杖，艰难地在走廊里挪动。曾经的特警队长，如今却因为一个义肢，连最基本的行走都成了问题。
“王哥！”张海川快步上前。
王刚抬头，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海川，你来了。”
在阳光下，张海川这才看清王刚脸上的伤痕。青紫的淤青从额角一直延伸到下巴，看起来触目惊心。
“这是...”张海川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
王刚苦笑着摆摆手：“没事，就是昨晚下楼梯时摔了一跤。这破义肢突然卡住了，害得我从楼梯上滚下来。”
“对了海川，”王刚突然转移话题，“听说你现在做义肢生意了？宁区长跟我提过，我还以为听错了。”
话音未落，房门被推开。
一位五十多岁的女性走了出来，宁区长亲自送到门口。女人穿着得体的套装，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干练。
“海川，这位是市残联的钱主任。”宁瑾介绍道。
钱主任眼睛一亮：“哎呀，真的是张海川！我女儿可是你的铁粉啊！能合个影吗？”
张海川礼貌地点头，弯腰和钱主任拍了张照片。等钱主任离开后，宁区长把张海川和王刚叫进办公室。
“需要研究一下吗？”宁瑾问道。
张海川点头：“必须查清问题的源头在哪。”
王刚也表示同意。
等王刚离开后，宁瑾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维特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现在需要你加快进度，质量要好，价格要低。”
张海川郑重点头：“你放心，我不是为了赚钱，只要能保证公司运转就行。”
“这是个机会。”宁瑾转过身：“维特不仅针对我们，还针对其他亚洲国家。如果你能把握住，华星科技就能打开国际市场。”
她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一份文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确实有个事。”张海川道，“我们的研发很顺利，这个月就能出样品。但材料成本太高，如果能找到便宜的供应商，产品价格就能降下来。”
宁区长沉吟片刻：“这事我不能出面，得让代理区长去谈。”
“代理区长？”张海川一愣。
“我已递交了离职申请。”宁瑾淡淡地说，“上面已经批准，现在正在交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