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踹开压在柳家旺身上的狼,让大哥有喘息的机会。狼在雪地上翻滚,留下一道深深的沟壕。趁狼翻身未稳,他直接扑了上去,手中的砍刀不停劈砍。
柳家旺迅速爬起,捡起掉落的枪。两人一前一后夹击,终于将这头狼砍死,狼皮都给剁烂了。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刺激着每个人的神经。
另一边,陈建民和柳家智正在拼命厮杀。他们的军大衣被撕破,棉花翻出,血迹斑斑。陈建民脸上全是汗水,手中的火把不停颤抖,但眼神坚定。
柳三江要去帮忙,却被柳家旺拦住。柳家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让他们自己来,你去看看前面那头狼。”
“可是...”柳三江犹豫了。他看到陈建民被狼扑倒,火把滚落在雪地上,火光摇曳。
“不用管,出事我担着。”柳家旺的眼神坚定。在这片山林里,每个人都要经历血与火的洗礼才能真正成长。这是无法避免的宿命。
柳三江深吸一口气,转身向前方走去。夜风呼啸,带着血腥味扑面而来。远处,又传来几声狼嚎,不知是在为同伴的死亡哀嚎,还是在召唤更多的帮手。
雪地上,狼的尸体散发着腥臭,鲜血将周围的积雪染成暗红色。柳三江蹲下身,仔细检查这些狼的状况。它们的牙齿已经磨损,毛发粗糙,明显是年迈的狼。
“这些老狼都饿疯了,”柳三江自言自语,“今年冬天怕是不好过。”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柳三江猛地转身,看到陈建民满身是血地跑来。
“三江哥!后面...后面又来了一群!”陈建民上气不接下气,“至少有十几只!”
柳三江的瞳孔猛地收缩。他抬头望向远处的黑暗,果然看到更多的绿色光点正在靠近。寒风中,传来此起彼伏的狼嚎声。
“他娘的!”柳三江咬牙骂道,“建民,你去通知大哥,让他们往这边撤!”
陈建民转身就要跑,却被柳三江拉住。“等等!”柳三江从怀里掏出几颗子弹,“把这个给大哥,让他省着点用。”
看着陈建民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柳三江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月光下,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就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直指黑暗深处。
柳三江深知这个道理,也明白柳家旺此番带他们来,就是要让他们亲身体会这份凶险。毕竟山里头,可是有柳家旺的亲兄弟。不过转念一想,这波双排刚一匹狼,总比上回四人面对二十多头狼群来得轻松。那一次若是谁稍有疏忽,让狼群钻了空子,四个人都得交代在那。
寒风呼啸,雪花纷飞。月光透过层层枝叶,在积雪上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气息。
有柳家旺在一旁盯着,应该稳得一批。柳三江握紧了手中的大八粒,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远处传来几声狼嚎,让人不寒而栗。
“大哥!”柳家智的声音里带着几分焦急,他的军大衣已经被狼爪撕开好几道口子,寒风灌进衣服里,冷得他直打哆嗦。
“自己想办法!”柳家旺的回应干脆利落,他站在不远处,神情严肃地观察着战局。
柳家智咬紧牙关,身上又挨了一爪子。但他并未慌乱,反而借着这个机会,趁着狼爪收回的瞬间,砍刀横扫而出。刀锋划过空气,在狼的前腿上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顺着伤口涌出,染红了皑皑白雪。
陈建民的情况也不容乐观,脸上已经挂了彩,鲜血顺着脸颊流下,在寒风中结成了血痂。被逼到绝境的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中砍刀对准狼的后方,狠狠刺入。
“噗嗤”一声,刀身全部没入狼腹。凄厉的嚎叫声响彻林间,震得树上的积雪纷纷落下。那头狼吃痛,想要回头撕咬陈建民。
陈建民强忍剧痛,双手死死握住刀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猛地一转,刀锋在狼腹内翻搅,搅碎了内脏。温热的血液喷溅在他脸上,混合着汗水流下。
柳家智抓住时机,一刀捅进狼的脖颈,直接对穿。刀尖从另一侧探出,带出一蓬血雾。
两人前后夹击,死死压制着狼的挣扎。那畜生发出最后一声哀嚎,终于不再动弹。他们松开手,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伤得重不重?”柳三江解决掉另一头狼后,举着火把跑了过来。火光照亮了他担忧的面容,“快说,有没有被咬着?”
“就是些皮外伤,”两人摆摆手,声音里带着疲惫,“没被咬到。”
柳家旺走过来,将大八粒还给柳三江,又帮两人捡起掉落的枪和砍刀。他一边擦拭刀上的血迹,一边说道:“山里头,光靠枪不行。三儿带着铁蛋,子弹打完了又能对付几头狼?记住今天这一课,以后进山遇事,就得这么互相照应。”
火把的光芒在他脸上跳动,投下深深的阴影。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却又充满了经验之谈:“这山里的畜生,比人还精。它们知道枪声意味着什么,一旦发现你没子弹了,那就是它们的机会。”
“起来吧,”柳家旺催促道,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耽误不得,得赶紧回去。这血腥味太重,容易引来别的东西。”
柳家智和陈建民互相搀扶着站起身,刚才的恶战让他们心跳依然剧烈。寒风吹过,带走了些许热度,却带不走他们心中的余悸。
“大哥,这些狼...”柳家智指了指地上的狼尸,声音还有些发抖。
“全扔这,”柳家旺重新背起背篓,语气坚决,“带着累赘,血腥味又重,容易引来别的东西。赶紧用雪擦擦身上的血。这些狼尸够山里其他畜生吃的,咱们人多还有火把,一般东西不敢靠近。”
他转头对柳三江喊道:“三儿,子弹都带够了吧?”声音里带着一丝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