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余韵未尽,地平线上硝烟如墨云翻涌,短暂死寂骤然被撕裂,新一轮密集的弹雨如死神的镰刀,横扫而来。
就在四辆战车轰鸣着冲下伪装斜沟,钢铁履带碾过覆雪冻土,对炮击过后的鬼子发起进攻同时。
随着各连排长声嘶力竭的口令,早已忍耐到多时的独立团六个步兵连士兵,猛地从预设战壕伪装网下探出身形。
刹那间,整个战场如同热油中溅起一团火星,被瞬间点燃!
除去班排长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因射程问题暂时没有开火。
公路两侧独立团步兵阵地上,采用三三制装备的独立团,六个连整整十八挺勃朗宁M2重机枪,齐齐喷吐出长达近半米的机枪火焰。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
如同十八个个沉闷而威严的巨人,同时擂响了战鼓。
M2勃朗宁重机枪特有的、极具穿透力的巨大枪声瞬间覆盖了战场上所有其他声响。
12.7×99mm (.50 BMG)大口径机枪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汇集成一道道肉眼可见的粗壮火鞭,居高临下地狠狠抽向公路中央以及两侧麦田中任何还能动弹、企图负隅顽抗的目标。
在这毁灭性的重火力的压制下,那些反应稍快、在炮击中侥幸未被撕碎、试图在军曹和伍长嘶哑催促下集结反击的鬼子士兵,瞬间成了最显眼的靶子。
一串.50机枪弹横扫而过,那些勉强聚在一起的人影便如同被镰刀扫过的麦秆,在爆裂的血雾和飞溅的残肢碎肉中倒下一片。
即便是仓促间趴在麦地里,依靠冻土上微小的凸起,或同伴尸体作为临时掩体的日伪军,也根本无法抵挡这种堪称恐怖般的火力。
12.7mm大口径子弹轻易贯穿土壤或薄弱的遮挡物,“噗噗噗”地钻进躲藏者的躯体,然后炸开,带起四散的血肉、冻土和雪末。
而在这毁灭性的重机枪火网的间隙,是更为急促清脆的“劈啪”声浪,八百多支加兰德M1半自动步枪同时开火,瞬间弥补了m2勃朗宁重机枪的火力间隙。
“啪啪啪啪啪啪——!”
“啪啪啪啪啪啪——!”
7.62×63mm子弹如同般暴雨倾泻,M1特有的八发弹仓供弹方式确保了火力的持续性。
公路及麦田中幸存的日伪军,彻底沦为了绝望的困兽,任何试图抬头观察、起身移动、甚至只是因恐惧而颤抖稍大的身影,都会立刻引来来自多个方向的交叉打击。
被加兰德灼热的7.62×63mm步枪弹,无情地穿透棉衣、撕裂皮肉、击碎骨骼!
一个侥幸从鬼子汽车废墟旁爬出的伪军连长,刚嚎叫着让身边的士兵“顶住”,就被一颗从侧面射来的7.62mm子弹打得原地旋转了半圈,胸口炸开碗口大的血洞,在满脸不可置信与眼睛里大大的不甘中重重倒下。
几个试图从公路路基滚向后方沟渠的鬼子兵,在翻滚中就被打成了血葫芦,最终凭借着惯性滚向了沟渠。
枪弹扫过冬季稀疏的麦苗,激起一片片枯黄的碎屑,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呛人的血腥味,以及…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鬼子那些赖以成名的步兵支援武器,在这种绝对的火力优势下,更是显得脆弱可笑。
一处刚刚架起的九二式重机枪位,枪架甚至还没完全张开,沉重的枪体和射手就被呼啸而至的.50大威力弹一同打成了扭曲的废铁与飞溅的肉块。
断肢和被击碎的内脏碎片泼洒在冰冷的枪身上。
一名鬼子伍长声嘶力竭地指挥两名士兵架设八九式掷弹筒,但这开阔平坦,毫无遮蔽的平原当中,掷弹筒的助锤还没架起,一挺M2重机枪的枪口便调转过来。
12.7mm机枪弹贴着地皮扫过,两名掷弹兵连同那名伍长瞬间被淹没在爆开的尘土与血污之中。
仅有两三个提前找到凹陷地形的掷弹筒小组匆忙打出了几枚榴弹,要么因为角度和没有校射的原因,远远的落在独立团步兵阵地前的空旷地带,炸起几团毫无意义的尘埃。
要么就是打出的榴弹成了近失弹,飞溅的弹片在炸伤一两名独立团战士后,立刻就被数不清的步枪子弹和至少两挺勃朗宁重机枪的集火攻击下,连同掷弹筒一起被撕碎抹平!
在重机枪“咚咚咚”为主导、步枪“啪啪啪…”为火力补充中,战场各处不断响起加兰德步枪独特的金属撞击声——“哐当!”
这是空仓挂机的声音,清脆而醒目地提醒着射手:八发已尽,迅速换弹!
等到士兵换上新装的八发桥夹,拇指用力一按,“咔哒”一声清脆合拢,伴随着拉枪机复位的动作,死亡之雨便又能再次泼洒出去!
这连绵不绝、精确而致命的高强度火力打击,持续了不过二十分钟,但在侥幸苟活的日伪军士兵感看来,却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
当最后一挺还在开火的重机枪因为更换枪管,而短暂停歇时,枪声骤然变得稀落起来,原本浩浩荡荡五百余人的日伪联军扫荡部队,在独立团持续的火力打击下,已然彻底化为乌有。
残存的士兵意志被彻底粉碎,少数鬼子兵的顽强抵抗在压倒性的火网下显得孱弱而可笑。
公路及两侧田野里,尸体层层叠叠,姿态各异,大部分死状凄惨。
鲜血早已将冻土和残雪浸透、融化、染红,形成一片片暗红色的泥泞冰沼,残破的武器、军装碎片、焦黑的卡车残骸、扭曲的内脏组织,构成了这幅炼狱图景的核心。
在战场靠近中后部,一个被75毫米野战炮炸开的巨大弹坑内,中队长松井太二军服破烂不堪,脸上沾满凝固的血污和泥土,身边仅剩七八名同样伤痕累累、面无人色的鬼子兵。
他们或许是整个战场上仅存的有组织抵抗的反击力量了。
松井的军帽不知去向,灰白的头发凌乱不堪,眼中充满了血丝和无尽的怨毒,此刻还在不停的挥舞着手中南部手枪指挥战斗。
“啪勾…啪勾…”弹坑边缘,两名还能举枪射击的鬼子伤兵小心翼翼地露出头,刚朝着独立团机枪位置打了两枪,寻求着毫无希望的反击。
“咚咚咚——!!”
一挺M2立刻做出了回应,三发致命的.50机枪弹,夹着一颗明亮的曳光弹,如同死神的标枪,精准地循着枪声暴露的位置射来!
噗!噗!喀嚓!
两名鬼子兵刚刚探出的脑袋连同半个肩膀,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烂西瓜般爆裂开来,猩红的血雾混合着脑浆骨渣,将下方弹坑内的松井和其余士兵彻底浇透!
“八嘎…八嘎…”
松井抹去糊住眼睛的血污,发出野兽般的低吼,绝望和一种彻底的无力感几乎将他吞噬。
就在这时,持续不断的枪声如同退潮般陡然稀薄下来。
紧接着,战场上空响起了一长串尖锐的哨音——“哔——!哔——!哔——!”
松井太二下意识地抬起头,布满血丝的眼睛透过弥漫的硝烟望去。
只见公路两侧数百米长的阵地上,如同蚁群般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灰色人影。
他们头戴标志性的德式M35钢盔,身穿统一的灰色冬季野战服(M36样式),行动迅捷而有序,如同两道汹涌的灰色洪流,正以惊人的速度漫过田野,向战场中央席卷而来。
一面面写着“第十九路军独立团”字样的旗帜,在冲锋的队伍中猎猎飘扬!
冲在最前方的数十名士兵,手中端持的正是火力凶猛的汤姆森冲锋枪。他们以娴熟的动作,在奔跑间打出精准的短点射:“嗒嗒嗒!嗒嗒嗒!”不断清除着途中发现的零星反击或装死的威胁。
而更多的士兵,则平端着刚刚结束射击的加兰德M1步枪,寒光闪闪的三棱刺刀已经挂上枪口,组成了一片令人胆寒的钢铁森林!
“杀啊——!”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如同海啸般扑来!
冲锋间,不时还有零星反击的三八步枪击倒冲锋中的战士,但这丝毫不能迟滞独立团步兵全线的冲击速度。
伤员被战友迅速拖向安全地带,由看护兵接管,更多的士兵则咆哮着加快了脚步,那股一往无前、誓要碾碎一切的气势,让残余鬼子仅有的抵抗意志彻底崩塌。
与此同时,那四辆在麦田中肆虐横行的钢铁巨兽,也发现了松井残部所在的那个弹坑是残存抵抗的核心点。
低沉的引擎嘶吼声再次加大,履带搅动着猩红的泥雪,车体转向,排气管喷出更加浓重的黑烟,如同认准猎物的猛兽,带着无匹的压迫力,直冲松井藏身的弹坑而来。
车载的M2勃朗宁机枪和M1919机枪再次发出咆哮,将弹坑四周扫射得飞沙走石,彻底封死了任何敢于反击的可能!
松井身边最后聚集的十几个鬼子兵,此刻个个带伤,人人面如死灰,一个背着沉重九四式电台的通信兵,趴在弹坑边缘,正哆哆嗦嗦地试图发送最后的电报,
“莫西莫西…”
通信兵急促地呼叫着,还未等报文发出,一颗不知从哪个方向飞来的流弹“噗”地一声钻进他的后脑,通信兵身体猛地一僵,随即软软地瘫倒在电台旁,鲜血迅速洇湿了绿色的电台布罩。
最后的时刻到了!
看着轰然逼近、越来越大的迷彩坦克轮廓,感受着脚下大地越来愈明显的震动和耳畔机枪子弹不断撕破空气的尖啸,松井太二身边残存的鬼子兵中,突然爆发出几声歇斯底里的“板载”嚎叫。
十几名明知必死的鬼子伤兵,眼神彻底疯狂,他们不再趴伏,反而挣扎着站起来,或跌跌撞撞、或一瘸一拐,两人一组,每人手中都紧握着两枚拔掉保险销、并在钢盔上狠狠磕过的九七式手雷(香瓜手雷),直挺挺地扑向冲向弹坑外的四辆战车!
“天皇陛下万岁——!”
这些狂热的肉弹攻击在独立团猛烈的地面火力和坦克自身的自卫机枪火力面前,无异于飞蛾扑火!
“咚咚咚!哒哒哒哒!”
车载机枪精准地锁定这些笨拙移动的目标,绝望的“板载”声很快被身体被打碎的闷响替代。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鬼子兵,身体被.50子弹凌空撕裂,手雷还未及脱手便连人带弹被打成碎片。
少数几个鬼子凭借同伴尸体掩护、或者纯粹是运气好暂时没被重点“照顾”,勉强冲到了战车旁,用尽最后力气将冒着青烟的手雷按向冰冷的装甲板。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在战车侧翼和前方炸开,冲击波和预置破片溅起高高的泥雪混合物,炸起一团团腥红的血雾猛烈地泼溅在车体装甲上。
然而,正如松井绝望中瞬间闪过的那丝明悟,区区每颗装药仅65克TNT、依靠破片杀伤的九七式手雷,即使两枚一起爆炸,其威力也根本无法撼动坦克的正面或侧面主装甲。
除了在装甲表面留下熏黑的印迹和恶心的血肉涂鸦,以及给车组成员带来一阵刺耳的巨响和震动外,这些自杀式攻击如同石沉大海,未能阻止钢铁巨兽分毫!
冲在最前面的,正是喷涂着醒目的白色“1”字、由徐二狗驾驶的1号坦克!
驾驶舱内,徐二狗双眼紧贴观察缝,双手沉稳地操控着方向杆。
经历过最初的炮火洗礼和碾碎那个伪军军官的亢奋后,此刻的徐二狗进入了一种麻木的癫狂状态,眼里只有目标路线和需要碾过的障碍物。
任何出现在履带正前方的活物或尸体,都已不在他“避让”的考虑范围之内,履带碾压骨肉带来的短暂阻滞感和那沉闷的“噗哧”声,反而给他的癫狂平添了几分嗜血的快感。
就在履带即将碾入松井所在弹坑边缘的刹那,坑内一个如同厉鬼般的身影猛地直立起来!
松井太二!
他彻底疯了!满身血污,双眼赤红如血,脸上肌肉因极致的恐惧和怨恨而扭曲。
他不再做任何防御姿态,反而迎着轰鸣而来的庞大坦克,歇斯底里地掏出了自己的南部十四年式手枪(俗称“王八盒子”)!
“八嘎呀路——!去死吧!”
松井疯狂地尖叫着,对着近在咫尺的1号坦克前装甲板,几乎是顶着钢板在开火!
“啪!啪!啪!啪!…”
八发(实际弹容量8发)威力孱弱(仅相当于.32ACP)的8×22mm南部手枪弹接连敲击在厚实的倾斜装甲板上,发出连续而清脆的“叮叮当当”声响。
如同雨点打在铁皮屋顶,除了留下几点微不足道的白色凹痕和撞击火星,根本无法撼动这钢铁堡垒分毫!
“咔嗒!”最后一颗子弹击发,手枪传来空仓挂机的声音。
松井呆滞了一瞬,巨大的绝望彻底吞噬了他,他不甘地怒吼一声,扔掉了毫无作用的手枪,反手猛地抽出腰间的尉官军刀(九八式军刀)。
刀鞘被他狠狠甩飞,他双手紧紧握住缠着丝带的刀柄,将冰冷的刀身竖于身前,对着碾压到自己脚下的钢铁巨兽,做出了一个标准的、源自武士道精神但在此刻荒谬绝伦的决斗姿势。
染血的刀刃在冬日惨淡的阳光下,反射出最后一丝寒芒。
驾驶舱内的徐二狗透过观察缝,将这个举着刀、如同中了邪的鬼子军官看了个真切。
“嚯!又来一个送死的?还是带刀的官儿?”
徐二狗乐了,彻底没了之前的紧张,他甚至懒得通知炮塔里的战友专门用机枪招呼这种“找死都找得这么奇葩”的货色。
徐二狗稳稳地把着操纵杆,脚下一踩油门,1号坦克发动机发出一声更加强劲的嘶吼,履带猛地加速转动,不偏不倚,对准那个举着明晃晃军刀的身影,直挺挺地、带着令人牙酸的碾压声,冲了上去!
松井太二最后看到的,是视野中急速放大的、沾满血污泥雪的冰冷履带板。
他口中发出非人的嘶嚎,用尽全身力量将象征着荣誉与勇气的军刀狠狠劈了下去!
铮——!
一声尖锐但短促的金属撞击脆响!
尉官刀的刀尖在厚实倾斜的履带板上砍出了几点火星,随即毫无悬念地被巨大的反作用力震得脱手飞出,打着旋儿消失在泥泞之中。
紧接着!
噗……喀嚓……咯吱……
更加沉闷、令人作呕的声音自履带下方传来。
那是坚韧的人体组织、骨骼在数十吨钢铁碾压下的绝望破碎声!其间夹杂着类似爆裂的轻微噼啪声。履带剧烈颠簸了一下,随即恢复平稳。
“嘿!”徐二狗发出一个轻快的鼻音,仿佛只是碾过了一段不太平整的路基,他甚至下意识地扫了一眼仪表盘,确认履带运转正常。
副驾驶座上,掌控同轴机枪的罗大有自然也看到了外面那一幕。
即便是身为中队长的他,看到那个鬼子军官螳臂当车的愚蠢和履带无情的终结,嘴角也不由自主地抽动了一下,咧开一个冷冽的弧度。
然而,驾驶位上传来一阵不寻常的颠簸感,罗大有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神凌厉地扫向徐二狗:“二狗!干什么呢?”
只见徐二狗似乎还在回味刚才那一下,为了确认一下“战果”,他竟然下意识地稍稍倒了下车,紧接着又挂挡向前,履带再次从那片已经不成形状的区域碾过!
“别他娘的玩了!”
罗大有毫不客气,一记巴掌“啪”地扇在徐二狗后颈上:“油门踩到底!注意前方路况!给步兵弟兄们扫清威胁!路上看见喘气的,或者装死的,甭管是鬼子还是二鬼子,给老子碾过去!重复一遍:给老子——碾过去!”
“是!中队长!”
徐二狗一个激灵,脸上嬉笑立刻收敛,对于这位黑脸铁腕的中队长,他是打心底敬畏的,命令从来不打折扣。
徐二狗立刻重新摆正方向,加大油门,1号坦克的履带再次轰鸣,带着令人胆寒的、势不可挡的态势,开始沿着尸骸遍地的公路,一路碾压过去!后面跟随的三辆坦克,也执行着同样的战场清扫程序。
与此同时,席卷而来的步兵洪流已经涌上了公路,喊杀声震天动地,战士们三人一组,默契地分散开来。
打扫战场开始!
对于视野内横七竖八的日伪军尸体,战士们没有丝毫犹豫,也绝无任何怜悯或所谓的“确认是否死亡”的迟疑!
卫远在独立团的训诫早已深入骨髓:“面对穷凶极恶、死也要拉人垫背的小鬼子,仁慈就是自戕!”
距离稍远或者目标在射界内的,抬手就是一枪——“啪!”无论目标是趴着、躺着,甚至叠在一起的尸体堆。
冲到近处的,直接用寒光闪闪的刺刀——“噗嗤!”如同捅进破麻袋般,恶狠狠地捅进鬼子、伪军的后背、后颈、或者胸膛!无论那尸体看起来是否“完好”。
刺刀拔出的瞬间,带起一溜儿暗红的血珠!
只有对伪军俘虏的处理才稍有不同——遇到举手投降的,会有人上前喝令集中看管。
但那些还在试图抵抗、奔跑或者手里有家伙(哪怕是一根木棍)的伪军,同样会被瞬间射杀或刺倒!
战斗从最初的炮击算起,到此刻步兵发起雷霆万钧的冲锋,彻底肃清残敌,不过半个多小时。
硝烟,依旧缭绕在这片被鲜血浸透、遍布钢铁残骸和尸骸的公路上空,一面独立团战旗,不知何时被插在了一辆被引爆了的炮牵引卡车的残骸上,在凛冽的寒风中呼啦作响。
独立团士兵山呼海啸般胜利欢呼声,响彻了战场每一个角落!
在绝对的火力优势和战术协同上,独立团毫无悬念地全歼了这支五百余人的日伪联军扫荡部队。
这里,成为了这支日伪联军的葬身之地。而独立团的锋芒,才刚刚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