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铁抗战:穿越1937 第29章 战前准备

作者:豪儿哥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20 21:4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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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就在卫远“穿越”回后世,紧锣密鼓地为独立团输血造血之时,马嵬据点被袭击所引发的风暴,已然在周家口敌占区境内猛烈地扩散开来。

时间回溯至马嵬据点被袭击当晚。

周家口宪兵司令部派出的两辆偏三轮摩托,顶着刺骨寒风和越来越密的鹅毛大雪,在冻得硬邦邦、光溜溜的乡道上,如同醉汉般艰难前行,三十公里的路程,硬是让这六个鬼子兵折腾了足足两个多小时。

昏黄的车灯在漫天飞雪中只能照亮前方几米,车轮不时在冰棱上打滑、侧甩,摔得其中两个坐在边斗里的鬼子鼻青脸肿、龇牙咧嘴,白色的雪沫混着脸上结痂的血污,狼狈不堪。

“八嘎!”

领头的鬼子伍长山田一郎死死抓住冰冷的车斗边缘,感受着轮胎每一次失控甩尾带来的颠簸和心悸,每一次碰撞都让他的心脏紧缩。

风雪灌进脖颈,冻得他牙齿格格作响,冰雪天气里被派出去侦查而糟糕的心情,随着艰难行进的路程和这鬼天气不断加剧。

当两辆饱经蹂躏的摩托,终于歪歪扭扭地冲到印象中马嵬据点应在的位置时,山田伍长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刺目的昏黄色车灯光柱破开雪幕,扫射向前方。

预想中那座三层的森然炮楼呢?那片连接在一起的营房仓库呢?那两个像獠牙般凸出的机枪碉堡呢?所有熟悉的地标,全都不见了!

车灯所及,视野之内,只有一片死寂的、覆盖着厚厚白毡的断壁残垣!雪,还在不知疲倦地下着,无声无息地掩盖着触目惊心的破败与毁灭。

山田的心瞬间沉到了冰窟。

他猛地挥手,车立刻熄火,发动机的嘈杂停歇,只剩下风雪呼啸的呜咽和心脏沉重的撞击声。

“警戒!”

他几乎是嘶吼着跳下车,咔哒一声拉动了三八式步枪的枪栓,另外五名鬼子也如梦初醒,慌忙端枪下车,雪地里留下凌乱的深坑。

他们端着枪,组成松散的搜索队形,一步步踩进这片巨大的废墟。

残存的焦糊味混着淡淡的血腥气,即便在风雪中仍未完全散尽,雪没过脚踝,每一步都带起簌簌声响,在这片绝对寂静的死域中显得格外刺耳。

寻找是徒劳的。

扒开几处被雪掩埋的角落,触目所及只有被巨大冲击力撕裂开、又被寒冷冻得僵硬的残肢断臂,一些躯干与零件状的碎肉混杂在冻土和建筑碎块中,早已无法分辨敌我。

没有呻吟,没有活口,连一丝挣扎的痕迹也被新雪无情覆盖。

整个据点,连人带建筑,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抹得干净、利落,甚至带着一种冷酷的……高效感?

山田伍长的脸色惨白如雪,握着步枪的手指因用力而青白。

他环顾这片白茫茫的废墟,巨大的弹坑像是地狱张开的巨口,无声地嘲笑着他的姗姗来迟,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上头顶——这绝不是小股游击队能干出来的!

任务性质瞬间剧变,从原来侦查据点通信异常,再到确认马嵬据点遇袭被毁,并且必须立即上报!

“小野!龟田!”

山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们俩,立刻返回宪兵司令部!用最快的速度!向松井大尉报告!马嵬据点被彻底摧毁!全体玉碎!现场惨状……远超想象!”

山田艰难地吐出最后几个字。

名叫小野和龟田的两个鬼子脸上还带着摔伤,闻言也是面无人色,立刻爬上其中一辆偏三轮摩托。

“哈依!”

引擎轰鸣声再次撕裂雪夜,摩托车如离弦之箭(尽管速度在冰雪路面上大打折扣)蹿入黑暗中,向着周家口宪兵司令部的方向亡命奔去。

山田伍长看着远去的车灯,咬了咬牙,命令剩下三人:“关闭车灯!就地布防!把机枪架起来!”

一辆原本架设在偏三轮的大正十一式轻机枪被卸下,迅速在废墟边缘一个相对隐蔽的角落架设完毕,黑洞洞的枪口警惕地对准着这片死寂雪原的公路上。

剩下几人持枪散开,如同冻僵的石雕,在雪地中瑟瑟发抖却又不敢有丝毫懈怠,神经绷紧到了极点。

风雪呼啸,似乎藏着数不清的幽灵,随时会从黑暗中扑出,时间,在这恐惧与严寒交织的等待中,显得无比漫长。

小野和龟田返回周家口的旅程,远比来时更加难走,风雪更大,路面也更滑。

当他们如同从雪人般从摩托车跳下,跌跌撞撞冲进宪兵司令部的大门时,早已过了午夜两点,浑身冻僵几乎失去知觉。

“紧急……紧急军情!”龟田几乎是扑倒在负责值班的少尉面前,语无伦次地嘶喊起来。

松井太二大尉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当他亲自赶到司令部办公室,听完小野和龟田浑身筛糠般抖动着、结结巴巴断断续续却又不容置疑的汇报后,那张保养尚可、戴着黑框眼镜的脸上瞬间失去了血色。

“马嵬据点……被毁?全体……玉碎?!”

松井的声音低沉下去,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冰冷。

“什么时候的事?!”

“不……不清楚……大尉……我们赶到时……已经全毁了……像被重炮轰过一样……还有……好大的坑……”

松井太二的瞳孔猛然收缩!重炮?!在治安已然“稳固”的周家口腹地?!这简直……就是在他心脏上捅了一刀!

“哇——!!”

松井太二猛地爆发出一声野兽般的怒吼!办公桌上的茶杯被狠狠摔在地上,“啪嚓”一声,碎片和茶水四溅!

“八嘎雅鹿!!!”

凄厉的警报声,如同绝望的夜枭悲鸣,刹那间响彻整个周家口城内!撕裂了寂静的雪夜!

整个宪兵司令部瞬间“沸腾”!不,是炸开了锅!

急促的电话铃声、狂躁的哨音、军官的咆哮、士兵奔跑的脚步声、汽车引擎粗暴的启动轰鸣、还有伪军被紧急集合时混乱的呼喝和枪械碰撞声……所有的声音混杂在一起,形成一股狂躁而恐惧的洪流。

灯光一盏盏亮起,将司令部照得一片惨白。

街巷深处,被惊醒的百姓们不敢大声说话,甚至有人钻进了被窝深处瑟瑟发抖,连一丝光都不敢透,生怕引火烧身。

只有少数大胆或是爱凑热闹的人,战战兢兢地扒开一丝窗缝或门缝,心惊胆战地窥视着外面这突如其来的、嘈杂的军事调动,心中充满不祥的预感:这天杀的鬼子,又要去哪里作孽了?

半个小时后,一支杀气腾腾的队伍冲出周家口城门。

打头的是5辆偏三轮,车斗里的机枪闪着寒光,紧随其后是3辆罩着帆布的军用卡车,车厢里挤满了沉默肃杀的日军士兵,刺刀在微弱的天光下泛着灰冷的色调。

接着是大队步行开进的鬼子兵,约一百五十人,皮靴砸在冻硬的土路上发出沉重而整齐的闷响,再后面,是两个连约三百名缩着脖子的伪军,队伍稀稀拉拉,气氛压抑到了冰点。

这近五百人的队伍,携带着九二式步兵炮、轻重机枪,踏着厚厚的积雪,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辰,朝着三十公里外的马嵬坡据点,或者说,那片惨烈的废墟之中急速进发。

当他们终于抵达马嵬坡时,天色已近微明,据点遇袭时凌乱的车辙和人马脚印,早已被一夜未停的大雪彻底抹平。

松井太二大尉亲自站到了那个直径超过五米的巨大弹坑边缘,他摘下手套,伸手拂开坑沿一层浮雪,焦糊刺鼻的气息直冲鼻腔,混合着下方冻土散发的寒意。

他蹲下身,捏起一小撮几乎被高温熔融后又急速冷却的砂砾,那诡异的状态印证了山田报告里“重炮”的猜测。

可他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在这片被皇军牢牢控制的区域内,哪支部队能拥有并无声无息地运来、发射“重炮”这种级别的武器?

愤怒!难以言喻的愤怒如同岩浆在他胸腔里翻滚、灼烧!

作为宪兵司令官和驻军最高长官,整整一天一夜,对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一整个据点被连根拔起的惊天大案,他竟然后知后觉!

这不仅是耻辱,更是足以终结他军事生涯甚至带来更严重后果的巨大失职!

但在这狂怒之下,一股更深沉的恐惧,如同冰冷的蛇,悄然缠绕上了他的心脏,如此高效、凶悍、不留活口的袭击者,他们是谁?在哪里?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如果不能迅速找出凶手并予以歼灭,他松井太二的政治生命乃至身家性命,都将如这眼前的飞雪般飘摇不定!即便是最好的下场,恐怕就是滚回神户老家种地了,至于那几十号伪军的命?此刻在他心中激不起半点涟漪。

就在这时,松井太二那双带着血丝、因暴怒而微微凸起的眼睛,猛地扫向了那群刚刚才深一脚浅一脚赶到、此刻正努力挺直腰板、却掩饰不住眼神飘忽和恐惧的侦缉队员们。

几十个黑衣黑裤、背着驳壳枪的汉子,在寒风中冻得鼻头通红,挤作一排,活像一群被猛虎盯上的鹌鹑。

松井的嘴角扭曲出一个残忍的弧度,他需要宣泄!也需要用恐惧让这些地头蛇真正动起来!

“你!”

冰冷的日语如同鞭子抽打出来,松井太二手指一点侦缉队长马三:“过来!”

马三头皮一炸,下意识想往后缩,但被身边的副手悄悄顶了一下,只能硬着头皮,脸上堆起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小跑上前,点头哈腰:“太……太君……”

“啪啪啪啪啪!!!”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快如闪电、势大力沉的正反手掌,松井太二将自己所有的暴戾、恐惧和焦躁,毫无保留地倾泻在这十几个耳光上,清脆的爆响在死寂的雪野上空回荡!

马三被打得像个陀螺般在原地旋转,眼前金星乱冒,两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嘴角撕裂,一股血腥味瞬间充斥口腔,剧痛和眩晕让他几乎站不住脚。

松井停手,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掌,看着肿如猪头、嘴角淌血却连痛呼都不敢发出、只敢捂着腮帮子弓着腰哆嗦的马三,眼神冰冷得像冰锥:

“马桑”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平静到可怕的语调:“对于这次袭击,你有什么‘高见’?”

马三耳朵里嗡嗡作响,强忍着剧痛和恐惧,口齿不清、含糊地说道:“太…太君息怒…这…这次袭击实在太突然…真的!弟兄们之前…之前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那些土八路…是…是有些…小打小闹…可…可像这样…一锅端…端掉皇军一个据点…他们绝对没这个实力…这…这动静…”

马三鼓足勇气指了指废墟和弹坑:“绝对是…是正规军干的!只有他们才有这种炮...”

松井太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马三,半晌,缓缓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这个判断,但这还不够!远远不够!

“三天。”

松井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我给你三天时间,调动你所有的人手,挖地三尺!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是土八路也好,是漏网的正规军也罢!必须!给我找出袭击者!确定他们的老巢!”

松井上前一步,几乎贴着马三肿胀的脸:“否则,马桑,你,还有你在城内的母亲和老婆孩子,就准备着在这里,给玉碎的皇军们陪葬吧!”

说完,松井太二毫不留恋地转过身,像挥开一只苍蝇:“处理现场!收敛皇军勇士的遗骸!”

他只留下了一个装备精良的日军小队和一个连的伪军负责打扫这地狱般的废墟和看押苦力(后续从附近村落强征而来)。

随即,大队人马裹挟着更沉重的压抑和浓烈的杀气,如潮水般退去,留下马三瘫坐在冰冷的雪地里,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颊,眼中充斥着死灰般的绝望和一丝被逼到绝境的疯狂。

……

与此同时,徐家凹独立团驻地。

时间虽然仅仅过去一周,但卫远再次踏足这片土地时,感受到的是一种蓬勃而紧张的新气象。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驻地大门口那片比一周前更显拥挤和喧嚣的空地。

几棵挂着冰凌的老槐树下,“独立团新兵招募处”的横幅迎风招展。

横幅下方,排起了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凛冽寒风中,从十五六岁眼神热切的半大小子,到三四十岁目光坚定的农家汉子,个个翘首以盼。

征兵干部扯着嗓子维持秩序,登记员的手几乎没停过,笔尖在登记册上沙沙作响。

征兵告示上的待遇,三十块现大洋安家费!月饷三块大洋!顿顿管饱细粮,每天一顿荤腥!服装被褥齐全!—如同在滚油里泼进冷水,在这片饱受贫困和日寇蹂躏的土地上炸开了锅。

对于终年面朝黄土背朝天、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农民而言,这不仅仅是丰厚的待遇,更是在绝望中透出的一条金光大道!

特别是对家境贫寒、没有太多拖累的年轻人来说,“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背后是改变命运的热望!扛枪吃粮,打的是鬼子,是英雄好汉!就算哪天死了,三十块大洋也够家里人安安稳稳过上几年好日子!

这种朴素的、带着决绝热血和现实利益的复杂念头,驱使着十里八乡乃至更远地方的青壮年络绎不绝地涌来。

若非卫远临走前特意强调了身体素质和初步思想考察以及保人担保,要求宁缺毋滥,这支新扩编的队伍早就招满了员额。

营地内更是气象一新。

原本略显空旷的训练场上,此刻充满了嘹亮的口号声和整齐的步伐踏地声,新编的三个新兵连,足有500余人,正在教官和老兵骨干的带领下进行最基础的队列训练。

寒风刮过他们崭新的德式灰色军大衣,脸上蒸腾着努力保持军姿排出的热气。

远处开辟的战术训练场上,不时传来教官讲解基本单兵战术要领的声音和模拟的劈刺呐喊,整个营地弥漫着一种紧张而昂扬的练兵氛围。

卫远风尘仆仆,顾不得拂去肩头的寒霜,径直回到团部自己的办公室。

参谋长叶子良和副团长王景福早在卫远的召见匆匆赶来,两人脸上也带着连轴转的疲惫,但眼神亮得惊人。

“团长!您可算回来了!”

王景福迎上一步,语速飞快却条理清晰做着汇报:“您从魔都请来的技术工人队伍,包括几位老师傅和他们的家小,共计二十六人,已全部安全抵达!目前暂时安置在营房内,待遇按照您走前的指示落实到位,大伙儿都很感激!”

“好!”

卫远眼中精光一闪,技术人员到位,这是接下来工业建设的根基!

叶子良接口,声音里带着按捺不住的兴奋:“慎昌洋行的军火,分批运到了!整整一个团的美式步兵标准装备!崭新的汤姆逊冲锋枪,加兰德步枪,勃朗宁轻重机枪,以及大量配套弹药!”

“另外还有您定制的那两门M1897式75毫米炮和三门M1式37毫米高射炮,及配属炮弹,全都齐了!全都目前已经全部下发到炮兵部队!”

叶子良见卫远点头继续道:“这可是实打实的硬家伙!鬼子要是来了,够他们好好喝一壶!”

卫远心头大定!装备到位,尤其是这五门急需的火炮和高炮,在接下来应对鬼子报复的战斗中又多了几件大杀器。

“好!立刻组织炮兵训练刻不容缓,不要心疼训练弹药...”

“是!”王、叶二人齐声应诺。

叶子良接着汇报,声音压低了些:“团长,城里的内线刚传来的紧要消息,马嵬据点的事……小鬼子已经知道了。”

“您走后的第二天,小鬼子大队人马倾巢出动,去了马嵬坡方向,这几天,侦缉队那帮黑皮狗疯狗似的满城乱窜,四处打探消息,重点就是查这几天有没有不明武装、或者谁家小子突然不见人影…看这架势,估计最晚一两天,鬼子就该知道是我们干的了。”

办公室里的空气瞬间凝重了几分。

卫远的神色却并未有多少变化,当他决定端掉马嵬据点时就已清楚,与周家口鬼子的正面大规模冲突,只是时间问题。

卫远平静地点点头:“该来的总会来,我们争取的这一周宝贵时间,已经是赚了。”

接着卫远走到墙上挂着的周家口大比例地图前:“情况都在预料之中,我们按计划执行,会议准备一下,半小时后,所有连级及以上干部团部会议室集合!核心就两点:准备打仗!加快建设!”

“是!”叶子良立刻去安排会议通知事宜。

接着卫远又带着众人快步来到“一号特种仓库”,随着仓库大门打开,瞬间,仓库里响起一片此起彼伏、极力压抑却又忍不住的抽气声!包括参谋长叶子良在内,所有人的眼睛都瞪得溜圆!

白炽灯泡不算强烈的光线,清晰地勾勒出这三台钢铁巨兽的轮廓——低矮、棱角分明、线条带着二战早期特有的“古典”粗犷感。

涂着大片伪装绿灰色斑点迷彩的钢板,覆盖着车体炮塔,散发出冷峻的压迫力,巨大的挂胶履带(按卫远要求做的仿旧处理)卷曲着沉睡在诱导轮和负重轮上。

圆形的炮塔顶部(武器尚未安装),简洁的舱盖,车首的观察缝隙,还有那横亘车体的焊接(铆接)痕迹……所有细节都在昭示着它的力量与杀伐之气!

这完全超越了在场所有人想象的战争机器!与鬼子那些经常能见到的薄皮豆战车相比,眼前这三个家伙简直是钢铁巨兽!

卫远走上前,伸手抚过冰冷坚硬的履带护板,感受着钢铁传来的沉甸甸的分量与质感。

他满意地点点头,对激动得几乎发抖的罗大有说:“T-37坦克!它的主要武器就暂时先使用勃朗宁M2大口径重机枪,配套的同轴机枪使用M1919重机枪改),安装方案资料随后给魔都来的工人。

能不能把它们变成真正的战车,变成撕开鬼子防线的尖刀,就看你们的了!我给你最高的优先权,人手、材料随便调用!抓紧时间安装测试!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是!团长!保证完成任务!绝不给您丢人!”罗大有啪地一个立正,胸膛激动地起伏着,目光灼灼地扫过这三头钢铁猛兽,仿佛已经看到它们在战场上咆哮的场景。

他身后那些由战车驾驶员、车长、机枪手组成的战车中队成员,个个摩拳擦掌,眼神狂热。

傍晚,独立团团部那间宽敞的会议室内,灯火通明从连长、到营长,再到炮兵中队长、战车中队长,甚至连负责新兵招募训练和后勤总协调的主要干事庄主任、都列席在内,一个个气氛很是严肃。

卫远居中而坐,目光锐利地扫过每一张或年轻或沧桑却都刻着坚毅的脸庞:“……时间不多,马嵬据点被袭击,鬼子反扑报复随时会开始!接下来就看我们能不能顶得住小鬼子的第一波反扑!”

“马嵬坡水电站,就是我们独立团的命脉!必须马上开始准备建设!它是兵工厂、弹药厂、乃至将来所有工业的心脏!”

“参谋部必须针对这次小鬼子有可能派遣兵力、结合新到的火炮、战车、预设炮兵阵地、战车突击方案…把那这次进击而来的小鬼子全歼在路上,给独立团创造发展时间...”

“水电站建设完成后,接下来是兵工厂和弹药厂的建设,一刻都不能停!人手不够就从附近村子里征调,不要怕花。”

“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以最快速度形成弹药持续供给能力,尤其是子弹、炮弹,炸药等,水电站、兵工厂建设进度,每日一报!”

“新兵!是我独立团的未来!训练强度必须加倍!但记住,要练精兵,绝不能只练花架子!紧急战术科目演练必须提前!老兵骨干的经验要尽快传下去!考核不达标,不许上前线...”

会议一直持续到深夜,一个个目标被分解,一项项具体的任务被分派下去负责到人。

当卫远宣布散会时,已是月上中天,寒气沁人,但走出会议室的每一位军官,脸上都带着一种被彻底点燃的斗志!

夜色深沉如墨,寒风掠过平原大地发出呜咽,然而整个徐家凹独立团驻地,却灯火通明中,涌动着一股无形的、比寒风更加凛冽的热流。

所有的齿轮都在高速运转,所有的力量都在积蓄、打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血火洗礼!此刻徐家凹的天空,阴云笼罩,风暴正在迅速汇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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