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个人身高近40米，那脚掌该有多大？
哈纳夫扎觉得换作常态下的自己，大概会被踩个结结实实，压进地里不留缝隙的那种。
但他现在是霸王龙，是高度超过15米的狂暴猎食者，怎么能被体型“稍大”的猎物吓倒？
“吼！”
古代种的残暴凶性爆发，哈纳夫扎张开大嘴，仰头朝天上落下的脚掌咬去。
他上、下颚之间的距离超过五米，利齿坚硬无比，咬碎钢铁军舰都不成问题。
“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癖好，那就再给你加个面膜！”
科恩将武装色霸气催动到极限，勉强在脚底覆上一层“黑膜”。
“咔嚓！”
脚掌与利齿相撞，入口那叫一个嘎嘣脆。
霸王龙在巨猿脚上留下两排密密麻麻的血洞，但自己的脑袋却差点被踩进土里。
不止如此，巨猿在收回大脚时，还顺便替他拔了一次牙。
“该死！这家伙的体型怎么可能变得这么大？”
“就算在百兽海贼团，也只有凯多大人化龙时能超过这个体型。”
哈纳夫扎不甘地摇晃脑袋，吐出嘴里的碎牙和血沫。
“胃口这么好，要不要再舔一下？”
科恩抬脚，再次踩了下去，不过这次没有附送霸气“面膜”。
因为在当前的变身状态下，他发现自己那点霸气能提供的攻防增幅并不大，反倒加剧了体力消耗，有些得不偿失。
哈纳夫扎不敢再硬接，两条粗壮的后腿用力一蹬，蹦到旁边躲开了攻击。
科恩正要抬腿追击，但心里灵机一动，按捺住了这个想法。
体型变大虽然让他的力量大幅度增强，但速度和身体灵活度却下降了不少。
而且他还不太适应这种战斗方式，未必跟得上哈纳夫扎的节奏。
简而言之，现在攻守易形，轮到对方伺机反击了。
“好机会！”
见科恩没有抬脚，哈纳夫扎张开血盆大口，狠狠咬了过去。
科恩没有利用武装色霸气防御，而他的牙齿也是新长出来的。
这一口咬在大腿外侧，虽然还是有明显的阻碍感，但入嘴体验比吃脚底板好多了。
“给你机会，你还真敢上啊？”
科恩强忍着大腿的剧痛，右手迅速往下一抓。
哈纳夫扎此时还沉浸在撕扯血肉的兴奋中，全然没意识到危险正在降临。
下一秒，他成功咬下一块小山般的血肉，但后颈也被一只大手抓住。
“咬得很爽是吧？准备好用命来换了吗？”
科恩俯身将哈纳夫扎死死按在地上，手指顺势破开粗糙坚硬的皮肤，扣入血肉之中。
命运的后颈被对手捏住，哈纳夫扎意识到形势不妙，于是开始说软话。
“小子……我承认你实力很强，甚至不比奎因那个家伙弱多少。”
“如果你愿意忘记我们之间的仇恨，我可以将你引荐给凯多大人！”
哈纳夫扎其实是凯多推出来，方便跟世界政府和各方势力交易的白手套，收集古代种恶魔果实也是为了进献给百兽海贼团。
眼下科恩的实力已经得到他的认可，不算辱没那颗上好的恶魔果实，所以他打算将活人进献上去。
这样既能化解双方的仇恨，还能为百兽海贼团带去一个将来不弱于三灾的战力，岂不是皆大欢喜？
“求饶都这么没有诚意……”科恩手上猛然发力，“我不要求你穿西装打领带，难道拉下脸说个错了都不愿意吗？”
哈纳夫扎如遭雷击，嘴里吐出大片血、肉混合物。
有咬科恩时残留的，也有他自己“呕心沥血”提供的。
“你不要太过分……”哈纳夫扎咬牙道，“我是王下七武海成员，某种程度上代表了世界政府的脸面。”
“那边有不少记者，说不定你现在的惨状已经被传出去了。”
“你觉得今天过后，世界政府还会让你继续坐在王下七武海的位置上丢脸吗？”
科恩语气不屑，抓着哈纳夫扎的后颈，将其提了起来。
“我背后还有‘四皇’之一的凯多大人，你不能杀我！”
哈纳夫扎急了，连忙搬出最大的靠山，试图吓住科恩。
“认错都这么难，看来你的脸面比命还重要！”
科恩抓着哈纳夫扎，狠狠朝地上砸去。
意识到他动了杀心，哈纳夫扎这才光速低头:“我错了！”
脸面什么的，哪有命重要啊？
但哈纳夫扎不知道的是，科恩不是艾斯，会在胜利后留他一命。
从他决定投降的那一刻起，就注定只有死路一条，连逃跑都做不到了。
“在你强势得意时以压倒性的优势打败你；在你卑微求饶时予以处决，断绝你所有的希望。”
“这才是酣畅淋漓的复仇啊！”
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科恩将哈纳夫扎当做压路机，不停往地上砸。
直到他体力所剩不多，不敢继续维持“法天象地”状态才停手。
“我错了……”
哈纳夫扎的血条确实够厚，此时意识仍然保持清醒，嘴里还在机械似的求饶。
全身大半骨头碎裂对普通人来说十分危险，但对动物系恶魔果实能力者来说，远远达不到致命的程度。
只要有足够的喘息时间，哈纳夫扎完全可以自行恢复过来。
如果能得到合理医治，这个速度还能更快。
“你不是知道错了，而是知道自己快死了！”
科恩提着哈纳夫扎，操起之前插在地上的铁棒，大步流星来到海边。
身后有人愤怒大喊:“混蛋！快放开哈纳夫扎老大！”
原来早在哈纳夫扎被按在地上摩擦时，就有意识到情况不对的干部冲过来，但终归还是迟了一步。
“真正能让恶魔果实能力者快速破防的，还得是大海啊！”
科恩将哈纳夫扎扔进岸边的海水中，然后身体迅速变小，脱离法天象地状态。
紧跟着他又变成最适合战斗的“猿人”形态，整个人高高跃起。
“崩山棍·镇海柱！”
铁棒脱手而出，裹挟着武装色霸气，将哈纳夫扎钉入海水之中，浮都浮不起来。
“现在，轮到你们了！”
科恩转身看向冲过来的海贼干部，霸王色霸气轰然爆发，气势远超刚觉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