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俄1745:我的老婆是叶皇 第83章 放狗咬人

作者:星辰蝼蚁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6-04 15: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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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人人谈之色变的天花,审问查尔斯的准备工作自然废了些功夫。

地点定在冬宫的小礼拜堂,御医们悉心地在地面撒了一层薄薄的石灰粉,又在室内四角焚起浓重的熏香……在三名神职陪伴下进入时,彼得和大牧首被气味呛得几乎流泪。

这审问是非进行不可么?

彼得揉了揉眼睛,走上为他准备好的高背椅:“圣父,其实情况已经很分明了:因为他二人证词不一,所以女皇陛下为表公允,把二人关在同一处,接受上帝的试炼。

而且,舒瓦洛夫还派了监察官全程勘察——目前查尔斯高烧不退,艾瑟尔则一切安好,上帝意思已很分明了。”

大牧首紧咬后牙:“殿下不必多言!我既位列俄罗斯的最高圣职,境内所有的牧者理应由我管束——”

说到这里,这位品级最高的神职言辞分明多了几分不悦,“呵,倒是殿下,您如今的手段,还真是让人……”

他话没说完,礼拜堂大门外的走廊内,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就算尚未开口,彼得也立刻听出那是女皇的声音。

立马起身和安东尼一道前去迎接,大牧首亦是快步上前——

她的仪仗在大门口停下,水晶吊灯的光晕恰好被纱帘滤成惨白色。

阿列克谢掀开绣金帷帐,露出女皇端坐在十步外的鎏金椅上的身影……她全身笼罩在细密珠帘后,脸上罩着纱,手则是戴着银丝手套,起初看上去倒一尊被供奉的圣像。

“陛下体恤圣父辛劳,特来见证。”

舒瓦洛夫适时从仪仗的帷幕后闪身而出,对着行礼的诸人轻声宣布着。

倒是在路上便听说女皇最近身体欠佳,但真正见到了,阿喀琉斯才意识到她这病只怕是不轻。

“陛下贵体欠安,还体恤我等亲自前来,着实令人感动。”

大牧首缓缓直起身子,握紧手上的权杖轻声说着。

“圣父,试炼之事……是我的意思。”

珠帘后的女皇声音透着些许疲惫,“如若主降罪,便惩处我一人就好,与彼得无关。”

大牧首微诧:这看似毫无关联的回应,却足以证明接下来的审判,已被叛立了合法性。

很好,至于是否具备神性,就得看我的了。

随着舒瓦洛夫一声令下,四个黑袍人从走道另一侧抬着担架进入小礼堂。

艾瑟尔则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神服,尽管带着疲累和虚弱,但从他走进门的步态和气息看,他的身体状况还不错。

“你……”

看着他,大牧首顿时脸一沉,可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黑袍人猛地将笼罩在担架上的白布掀起。

大牧首手上的权杖不禁晃了晃。

白布笼罩下的正是圣以撒的大主教查尔斯。

然而此时的他,却哪有半点“主教”神圣的影子?

整个人因为剧烈病痛佝偻在担架上,浑身布满了脓疮,有些因为地牢过分严苛的条件,已经开始溃烂流脓了。

当然,最骇人的是还是他的眼睛:浑浊眼白里血丝织成亵渎的网,却在看到大牧首圣袍下摆的珍珠时突然迸出回光返照的亮光。

“圣父……圣父!”

他嘶吼着滚落在地,脓血在大理石上拖出黏稠痕迹;但刚爬出两步远,便在大牧首的震惊中昏迷过去。

倒是艾瑟尔这个“教会叛徒”,居然与天花病人共处一室毫发无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上帝真的给了叛徒庇护?可,可这怎么可能!

斜睨了一眼对方面部抽搐的白眉,彼得露出了一个难以觉察的微笑。

他回迎着艾瑟尔上前跪拜,足足过了半分钟才轻声将大牧首从震惊中唤回:“圣父?”

在成功看到他稍显慌乱的神情后,彼得将身子微微前倾,语气充满了关切,“”

“圣父,您脸色不太好。“彼得微微倾身,声音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要不要请御医看看?“

大牧首的权杖重重杵地,紫水晶在石灰地上刮出刺耳声响:“殿下所谓的'上帝试炼',就是把神职人员折磨成这副模样?”

他转向三位随行神职,“诸位都看见了,这分明是——”

“圣父,您说滥用私刑?”彼得截断话头,袖中滑出一卷羊皮纸,“监察官每日记录在此:二人的饮食,皆是由银月厅供应……等同于我和叶卡捷琳娜公主;而牢房内的炭火,比我那里还多添三成。”

回望着大牧首渐起的不快,彼得猛地一推扶手站起,竟毫无惧色地迎着这位高烧者走上去。

“殿下!”

阿列克谢一惊,连忙开口阻止……可他开口晚了些,彼得已在查尔斯身边蹲身下去,用手指挑开查尔斯的衣领,“倒是主教大人自己抓破的伤痕……您说,这算不算亵渎上帝所赐的肉身?”

舒瓦洛夫适时从阴影中现身:“下官以家族荣誉起誓,若殿下所言有假——”

“够了!”阿喀琉斯右手狠狠拍在扶手上站起,纯白的圣袍随着他的动作扇动,“舒瓦洛夫伯爵,你以为披着秘密警察的皮,就能在圣事上狂吠?鹰犬也配嗅闻主的羔羊?”

他这话基本是挑明了:你舒瓦洛夫不过是伊丽莎白女皇的狗,你的话岂能佐证事实?

礼拜堂骤然死寂,彼得轻而易举听到了光头厂公清晰的磨牙声。

话说的这么难听,换做是我也得生气。

彼得起身挑起下巴,颇为同情地打量着那一阵青一阵白的脸。

珠帘后的女皇突然咳嗽起来,阿列克谢急忙捧上银壶。

细碎的饮水声传来,帘帐后的女皇忽然做了个手势。

死寂在持续,直到查尔斯被冰水呛醒的呻吟打破僵局。

“圣……父……“主教腐烂的手指抠进大理石缝隙,“他们逼我……”

大牧首箭步上前,权杖阴影笼罩住查尔斯:“孩子,主与你同在。”

他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蜂蜜般的黏稠,“想想是谁让你站在这里?是谁在圣以撒大教堂为你施洗?”

彼得低眉一笑:好啊,当着这么多人,还在暗示这条濒死的疯狗乱咬人,这就是所谓的神圣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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