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禹直接分别指了一下木屋最外围。
“潜伏过去,摸近解决他们。”
“八组伏击四组压阵。”
“动静小点儿,以免他们狗急跳墙伤害木屋里的国人,以自己安全为前提,必要时压阵的小队使用枪械。”
说着陈禹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是当初在营地缴获的一把被开凹口的博伊刀。
陈禹拔出匕首后,看见那崭新的略带反光,皱了一下眉头。
随后直接从地上抓了一把黑灰抹在了上面。
此时上面锃亮的反光被漆黑的灰烬所掩盖变成了哑光色。
“噌!噌!噌!”
后面的弟兄纷纷拔出了随身的匕首,有样学样的抓了一把黑灰抹在了上面以降低曝光度。
“弟兄们,国人弟兄的安危检验我们训练的成果时候到了。”
作为当初在营地里训练那一个月的项目里,自然有近身格斗,只不过在这火器盛行的时代,一直没有时间实战。
此次两边队伍带队的分别是六子和杨承远。
六子面无表情的反握两柄匕首伏低身体沿着房屋掩体摸了过去。
杨承远看了一眼那些远处人头攒动的黑影,兴奋的咧了咧嘴,随后下意识的捂住嘴,也带队出发。
为了以防万一,陈禹让老杨头和黄大厨作为压阵策应。
------
作为矿区营地最大的木屋,所拥有的功能自然是多样的。
除开是矿工他们平常打牌娱乐的地方也是餐厅和食品库藏区。
这里库房储藏着矿区这一片所有人的食物,直到下一次物资送来前。
除了食物和杂七杂八的物资外干净的水源也是储存的必要,毕竟不能为了一点水一直往返于山泉。
此时木屋的情况非常的糟糕,虽然爱尔兰人火把没有扔到屋顶,但是也是将周围一圈在用火堆烧。
甚至他们从其他地方将易燃的东西堆在了木屋的边上,为了燃烧的更快。
木屋虽然做了防火处理,火堆也是刚刚堆砌,但是在如此火势下也只能做到延缓的作用。
“快再浇点,里面打湿,外面就烧不进来,用水糊上布,把冒烟的地方盖住。”
“底下的把门把好。
二楼的,额,二楼的拿好枪看见靠近的就打。”
此时一名,精瘦的汉子站在一二楼中间的连接楼梯上指挥着。
过于炎热的环境,让他早已脱去了上衣光着膀子,汗水在他那黝黑的身体上显得油光发亮。
在火光的照耀下看清了他的脸庞,很难想象有些尖嘴猴腮的人却拥有浓眉大眼。
在吩咐完后,这名汉子一个踉跄靠在后面的墙上,手上用布捂住肩膀的伤口。
随着刚才的喊动布又泛起了一丝红晕。
“鼠哥,你慢着点儿来,别再拉到伤口,。”
一个青年矿工在又浇完一桶水在墙面上,看到那个男人后退的脚步后连忙放下桶过来搀扶。
那名汉子抬起头,一把抓住他搀扶过来的手。
“别废话,还死不了,去储藏室的田二和田七找到入口了没?”
作为矿上的把头,在确定爱尔兰人准备下死手的时候,立刻带弟兄们来到这个地方死守。
甚至亲自带领弟兄伏击敢冲进来的几个爱尔兰人,抢下了几把枪。
有枪械的威胁,外面的爱尔兰人自然不敢随便的再闯进来。
当然作为代价,他和几个弟兄也受到了枪伤。
“他们两个人去那边还没回来。
鼠哥,我们干嘛一定要在这个屋子里死守啊?
他们接着烧下去,我们水用完了一样是死路。”
青年终究还是大胆的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鼠哥也不生气,单手捂着伤口,用手碾了碾横着的两三根但受热发卷的鼠须。
“废话,我能不知道被堵住了跑不了,带你们走条死路?”
“你鼠哥我三代打洞为生,会不给我们留点后路?”
“这储藏室里留着一条我亲自带田七和田二打的逃生洞口。
等会儿他们找到了入口我们就可以走了。”
“这样啊,鼠哥牛逼。”
感受到小伙的钦佩的目光,鼠哥又撵了撵自己的胡须。
人有人道,鼠有鼠洞。
那会儿如果只是单纯逃跑的话,很可能被这帮爱尔兰人当靶子打,个个背后中枪倒地。
但是只要大家守住这个房子,再从逃生洞离开,起码能保住九成以上的人。
“铛铛!”
此时又是两个火把,从窗户的位置扔了进来。
“该死的华人贱种,你们等着变成烤乳猪吧。”
“哈哈哈哈……”
此时屋外爱尔兰人还在持续地叫骂着。
除了看着火势蔓延,还会把自己刚才点火的火把直接从窗口扔了进去。
虽然他们一部分手中有枪,但是为了牺牲不是自己也只能选择这种成效慢的工作。
只是为首的那个爱尔兰人在众人簇拥下并没有生气或者恼羞成怒,反而一边把玩着手枪一边用戏谑的目光盯着木屋的方向。
“你们这些红毛猪就慢慢等着,等老子出去了,有你们好看的。”
鼠哥抻着脖子回骂了一句,最后在感受到伤口这才悻悻的闭嘴。
“去把这两根儿扔出去。跟他们对骂,吸引注意力。”
听到命令的小伙抓着地上的那两根火把试图踩灭,但是发现踩不灭后扔了出去。
“奇怪,那两个家伙怎么还没找到位置?
不应该呀,那可是我带着他俩一起挖的,怎么可能会找不到?”
“你们两个,别骂了,去储藏室找一下田七他们,帮他们一起找一下。”
听到命令的两个华人矿工放下手中的木桶,随后来到了一楼。
没过一会儿就听到他们在储藏室的喊声传了出来。
“鼠哥,田七他们两个找到逃生洞口了。”
鼠哥够着脖子看一下那个方向,听到找到后也是面色一喜。
“我就说怎么可能找那么慢,他们两个是先下去了吗?
你们两个跟上去帮帮忙,看有什么需要。”
“好的。”
听到命令的两人翻身跳了下去,可是没多久又惊慌失措的钻了回来。
“鼠哥,洞中一半的位置塌了,支撑墙壁的支架被人砸断了,走不了了。”
“什么怎么可能?这可是我亲自带人。”
“带人…”
“…田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