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快一点,那边的房子点那两栋,其他的我们还要搜呢。”
“这个放下,是我先看到的。”
……
随着浓烟稍微散去一些,那些混乱的场景才被陈禹看见。
最近的房屋旁正是几个爱尔兰人,正逼着跪在地上的华人交出他们的财物。
这几个爱尔兰人虽然穿着与华人矿工相同的制服,但是明显更加崭新,甚至连他们腰间别的工具都是华人矿工所没有的。
这一小撮里为首的手里拿着手枪在那肆无忌惮的比划。
眼睛更是贪婪的不断在后面房屋和这几个华人之间来回扫视。
房屋的火来自于上方,在看见有人握在手中的火把就知道火灾的来源在哪。
此时这些爱尔兰人正趁着火还未烧下来前尽快的搜刮钱财。
有四个华人矿工被逼着蹲在了地上。
虽然都是中青年的精壮,可是在面对热武器的威胁下,也只能憋着火看着那些红毛翻腾自己的家当。
“咔嚓。”
就在这时里面一个翻东西的爱尔兰人眼尖的发现了脚下的暗格。
他兴奋的把里面东西翻了出来,除了一些钱外,还有两三封信。
他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家都在翻找,没有注意他。
便迅速的将里面的钱收入自己的怀中。
“嘿,伙计们看看我找到了什么?”
在确定钱都收走以后,他将里面的信件和信封中的木牌拿了出来,走到了外面。
此时一个蹲在地上的华人小伙抬头。
一眼就认出来了是自己的东西,瞬间着急的站了起来。
可是还没有什么动作便被为首的爱尔兰人一脚踹了回去。
摔倒的小伙虽然有些吃痛,但仍然着急自己的东西。
对着拿着信件的爱尔兰人恳求道:
“钱你们拿走,求你把信还给我,这不值什么钱。”
这些信件是远在家乡的亲人千里迢迢寄过来的。
他光是为了取信,就要往返两天才能从城镇里将信件取回。
最近的一封信里还有自己孩子刚学会写的字。
是他远在海外能支撑到现在的精神寄托。
“嗯?有钱?卡莱你私藏了?”
听到华人小伙的恳求,原本拿着枪对着小伙的爱尔兰人,一下子反应了过来。
转头质问那个手持信件的同伙。
“没有,怎么可能,这个是我在桌子上看见的,大伙都看见了,桌上没有钱。”
或许是刚才那笔钱让他冲昏了头脑,下意识走了出来,现在反应过来的他立刻摇头否认。
可是还没等他话说完,地上的那个华人小伙就着急的打断了他的话。
“不可能,里面肯定有钱,我是藏在暗格里的。
求求你了,钱已经拿走了,把信还给我吧。”
旁边的几个国人拉着他还想要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但是显然关心则乱的他根本没有管那些。
华人小伙的恳求只换来了那个爱尔兰人的恼羞成怒。
“我说过了,我没有见到钱,这也不是什么信,只不过是一团废纸罢了。”
说着那个爱尔兰人随手就将那两三封信揉成团,扔到了上方的火堆里。
“啊啊啊!你这个…”
看着远在家乡唯一能作为精神依靠的物品在眼前被扔入火堆。
那个华人小伙仿佛心里有什么东西崩断了。
瞬间眼睛充血,朝着那个爱尔兰人扑了过去。
“你个扑街玩意,冚家铲啊!”
这一瞬间的扑出,甚至把那个拿枪的艾兰人撞了一个踉跄,
认信的那个爱尔兰人根本没有在意这边,直接被一下子扑倒了在地上。
“扑街扑街扑街,给我死!”
华人小伙在扑倒那个人后骑在他的背上一拳一拳的锤在他的头上。
那个爱尔兰人一边痛呼一边抱头,左右扭动挣扎。
听到这边动静后里面翻找东西的爱尔兰人都探出身来。
看见自己的同伙被华人按在地上打,在确定没有致命武器后,不仅没有制止,反而看起了热闹。
“不行呀,卡宴,居然被华人摁着打。”
“垃圾,下次别再跟我们吹牛,说什么一打三。”
“……”
就在这时浓烟变换了方向,地上聚集的烟气散了一些,周围能看清了东西。
或许是同伴间的嘲笑让地上的爱尔兰人充了血。
一下子弓起背将华人小伙掀翻在地。
在一脚把他踹到旁边之后,直接来到为首的那个人面前,抢过他的手枪。
转身枪口对着那名地上的华人。
“愚蠢的杂种,下地狱去吧。”
“砰!”
这预料中的枪声是出现了,可是并没有响在预料中的面前。
而是在远处传来的。
那名持枪的爱尔兰人,忽然感觉什么东西敲了一下自己,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在他抬起手时,看见手上沾满了如家乡那自酿的葡萄酒一样黑红色。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嘴里只能吐出一串带血的泡泡,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退后了一步,脸上的表情忽然变得有些狰狞,又抬起了那支枪,对准了那个华人。
“砰!”
又是一枪。
这一枪正中后脑,这次没有任何反应,爱尔兰人径直的向前扑倒。
原本在第一枪时。旁边那些爱尔兰人还以为是他开的,并没有什么反应。
只是在看到他的枪上没有火光,反而听到枪声从远处传来时,才渐渐的感觉到不对。
当第二枪传来时,其他的人都下意识的蹲了一下。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为首的那个,他暗骂了一声,猛地朝着仅有的那把左轮扑了过去。
根本不管地上的泥土和沾染的血渍,他扑倒在那个倒在地上抽搐的人身上。
当他刚刚握住枪,脸上的笑容还未展开时。
烟雾里隐约的身影传来了一声催命符。
“打。”
随着陈禹的一声令下,早已瞄准好的弟兄们直接扣动了扳机。
枪口上的火光在烟雾中越发明亮。
迸射出的子弹在浓烟中划出一条轨迹。
数枚子弹在那个刚刚握枪的爱尔兰人头部和躯干上掀起一阵空腔。
能看到除了血花以外,还有那带有弧形的脑壳碎片。
甚至在子弹的冲击下,那个爱尔兰人被打的翻了一个身,死不瞑目的仰头望天。
这时陈禹带领队伍们缓缓从烟雾中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