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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夜中任何光源都十分引人注意。

当那个军官注意到那道光亮时,瞬间察觉到不对劲。

猛的转过头来,发现光亮来源正是出自营地里面,那一抹瞬间燃烧引发的白烟在黑夜也能清晰可见。

军官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为任何火源在这个满是汽油的营地里,那都是致命的。

但是在他愣神之时,想象中的渲染大火并没有出现。

那一瞬间的亮光仿佛昙花一现般消失不见。

在见到没有出现最坏的结果时,他缓缓松了口气。

可能是他刚才的动作让他觉得丢了面子,他恼羞成怒的骂道:

“该死,新兵营里没练够是吗,还敢这么乱碰东西,是tm谁搞出来的火?在这么危险的地方是想死吗?

都给我……”

就当他打算让士兵先撤出来的时候,某个士兵朝后退时绊倒了什么,他脚下随即出现了火药瞬燃的刺啦声。

这一次没有了意外,火星瞬间点燃了地上的汽油。

火势如同八爪鱼一样,瞬间向四周散开。

“轰!”

橙红色的火焰点燃了一切易燃的物品,整个营地瞬间笼罩在火光之下。

“啊啊啊……”

那个踩中陷阱的士兵早已被火焰覆盖全身,想要倒在地上翻滚,发现地上全是火焰,只能痛苦的四处奔跑。

进入入口处没多远的还能连滚带爬的往外跑,而早已进入中间的则是直接被火势困在里面。

这正是陈禹所设置的火药陷阱。

用拌线拉紧绑住打火石,而埋没打火石的正是火药。

只需要拉动产生一丝火星,就可以瞬间点燃火药,引燃其下浸没的汽油。

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陈禹还专门布置了一圈,以防不测。

这瞬间燃起的熊熊大火将那个军官冲了一个踉跄,愣在了原地。

但是士兵们的哀嚎声,又让他拉回了现实。

已顾不得其他连忙吼道:

“往这边跑,捂住口鼻往这边跑,那边的人过来帮忙。”

说着他就将自己的衣服撕下布条绑在脸上,拉扯到手臂上的伤口也只在脸上抽搐。

火焰带起的各种黑灰四处飘散,随着气流向上吹起,又缓缓从周围落下。

所幸的是营地建成时将周围一圈的树林都砍掉,以防火灾。

那些大小少爷以及溃兵看到那熊熊大火也是十分害怕,但在那军官死亡的威胁下,那些士兵还是不情愿的过去帮忙。

只是这里离水源十分遥远,他们只能用新鲜的树枝去扑灭门口较小的火焰为里面的人打开通道。

培根则是带着那些大小少爷躲着远远的,他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一脸冷漠的注视着那个焦急崩溃的军官。

作为铁路公司的第一负责人,他或许不会打仗,但他知道如何把自己的责任分担出去。

作为战败指挥官,他被连续打穿两次,这次重大责任必然是他。

但是只要费伦的人或者他本人也出现重大错误的话,他的责任就会被分担。

到时候大家都有错的情况下上面就会将责任模糊化一致对外减少他们惩罚。

最后培根又看了一眼那个可怜的军官,摇了摇头。

错的不是你,错的是出现的第一个是你。

此时他的心情反而有些异样的高兴,因为这场大火帮他平掉了他和那些大人物吃掉的亏空。

先前还在苦思冥想的找理由,现在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火是从中间开始向整个营地外围蔓延,一开始那些士兵还试图去扑灭火焰,等到后面则是被军官命令开始抢救最外围墙边的物质。

伴随着恐怖的高温,陈禹他们所留下来的痕迹已被破坏,那些破旧枪械早就被烧的只剩焦炭和弯曲的铁管。

“啪!啪!砰!”

营地中没有带走的各色弹药在高温的破坏下已变成了不稳定的危险。

不时响起的破碎爆炸声卷携着弹片向四周飞溅。

那些抢救物资的士兵还要时不时担心是否会被里面的流弹所伤,导致行动始终有些畏手畏脚。

在他们抢救时,费伦带着第二队支援了过来,看到这冲天的火光,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但他明白,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只能强忍着怒气,一把抓住了亲自帮忙灭火的军官。

此时这个军官。早已没了刚才的风范,见到费伦来了,一时间有些放松,差点软倒在地。

费伦拉住他连忙问起的情况。

这个军官略带委屈的将先前的经过一一道来。

费伦在听到他和培根的交谈后,脑门上青筋暴突,一巴掌抽在这个手下的后脑勺。

“没脑子,莽夫!”

说完后径直走向培根,也不说话,死死的盯着他。

培根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他。

“不关我的事,我又没让他进去。”

费伦早就看穿了他的意图,听到他的狡辩,瞬间火气上涌,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领口如同绳箍一样把培根消失的脖子卡了出来。

被锁喉的培根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很抱歉呀,这次事儿太大了,只能找你们一起下水帮帮忙。”

直到此时终于肯说实话了。

费伦拳头捏紧又放松了好几次,最终是无奈的松开了。

事情已经发生,就算揍他一顿也没有办法挽回过错。

就当培根在整理衣物时,从另外一条岔道穿过来数辆汽车。

正是被引来的沃特等一众平克顿侦探。

此时还没下车的沃特看着那冲天的火光,怒发冲冠,重重的一拳砸在了车门上。

“该死的华人,一群只会逃跑偷袭的老鼠,别让我抓到你们,不然定把你们的头皮做成电影道具,让你们流传下去。”

车还未停稳,沃特就直接推门跳了出来,朝着自己存放物资的方向跑去。

没跑几步便停了下来,因为火势将那个方向已经完全包围,根本没有留存的余地。

他对着那浓烟闻了闻,在一种嘈杂的焦味里敏锐的觉察到自己那一批藏品的味道。

“f**k,我***,该死*****”

他顿时暴跳如雷,抓起帽子就砸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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