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焕拿起手机，试着给郁恬昕拨打电话。
有国际漫游服务，联系还算方便。
没一会，电话便被接通。
郁恬昕道：“大哥？”
张焕道：“我在莫斯科！”
郁恬昕：“你也来莫斯科了，真不巧，我在基辅，明天才能过来。”
现在的时间点，从基辅去莫斯科还是简单的。
“你在基辅干什么？”
“我有点闲钱，自掏腰包弄几个中学玩玩。”
“这能赚钱？”
“所以是弄着玩玩啊，还别说，乌克兰的美女是真的多，比莫斯科多多了。”
张焕嘴角抽了抽。
“兄弟，你不会陷入温柔乡了吧？”
“那不至于，本来基辅就没什么大学，现在我能跑的地方都跑了个遍，基本上能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就是在毛熊谈下几个大学。
“我和那边玛丽娅混熟了……”
电话里，郁恬昕絮絮叨叨地说着。
倒是也提到了玛丽娅。
不过没有提及两人关系是否打得火热。
也可能是杨宁月这个人眼睛污秽，看别人相处时间多一点，心里也跟着污秽了。
一直到上了车，两人挂断了电话。
张焕也没和杨宁月八卦新的消息，车子直奔目的地餐厅。
车在路上。
张焕问道：“玛丽娅晚上有没有空？”
“她应该在公司忙着，这女人有点工作狂的性质。”杨宁月道。
张焕又给玛丽娅打了电话。
几乎不到十秒钟就接通了，比郁恬昕的速度更快。
“张？”玛丽娅惊喜问了一声。
张焕道：“我来莫斯科了，一会要去……”
张焕看了眼杨宁月，询问去哪个餐厅。
杨宁月道：“莫奈餐厅。”
这一会，莫奈餐厅在莫斯科还算有点名气，再过几年就要被干倒闭了。
张焕说了一声莫奈餐厅的名字，问道：“晚上有没有空赏脸吃个饭？”
“当然有空，我马上就来！”
刚好赶上晚饭。
张焕前脚刚刚到了地方，玛丽娅后脚便来到了莫奈餐厅。
两人落座，其他妹妹们，倒是知趣地另外找了位置点菜。
简单拥抱表示礼仪后，张焕和玛丽娅相继坐下。
玛丽娅吐槽道：“你这样的大人物，出行应该预约，而后我们毛熊方面，会提供相应的警卫力量保护你，你这突然找上门来，谁都反应不过来，你就不怕出事吗？”
张焕耸了耸肩：“我觉得这种临时作出的决定，反而会让我的敌人摸不着头脑。”
玛丽娅忍俊不禁：“你的想法真是别具一格。”
服务员走来，率先送了一瓶白酒，随后才递上菜单。
两人和杨宁月，相继点了一些菜品。
东西也就那样，红菜汤、烤肉、土豆莎拉，外加烤饼。
这个莎拉很神奇，张焕前面一个星期吃过，里面是熟土豆、虾仁之类的玩意儿。
味道很奇特，总体来说还挺好吃的。
点了餐。
玛丽娅问道：“你要威士忌吗？”
“喝果汁吧！”张焕摇头拒绝。
玛丽娅有些惊讶：“还有男人会拒绝酒精，你排斥南韩的娘娘腔文化，没想到居然和女士做一个样的选择？”
张焕无语了：“谁说男人不喝酒就不够男人了？
“男人娘化，是打扮娘化，做事情磨磨叽叽的。
“对国家有信仰，对敌人有血性，对普通人有仁爱，遇到事有担当，这才叫男人，这任何一件事，都和喝酒无关。
“玛丽娅，你运营媒体大半年，应该知道，男人与酒的关系，是一种文化理念的意识形态强暴。
“这就和钻石代表爱情一样，是别人吹捧出来的概念。”
玛丽娅反省了一下，就举起双手表示投降：“你说得有道理，而且在我们毛熊，男人不喝酒，也是一种温柔的象征。”
由于毛熊冬天很长，有很多男人，都有酗酒的倾向。
酗酒之后，随之而来的总是伴随着家暴。
毛熊女人讨厌家暴男，而家暴男和喝酒总是分不开，她的夸赞也是基于本地特色。
张焕看向服务员：“最后一人一杯果汁！”
服务员点头，下去上果汁了。
至于桌上的酒水，大家都默契地懒得动。
张焕又道：“其实酒水还有一个作用！”
玛丽娅好奇挑眉。
张焕：“对于男女之间，故意点了酒水，就带着打破隔阂的暗示，毕竟人总是会在犯错之后，把责任怪罪到酒精上面。”
玛丽娅大笑：“有道理，那你下次如果请我喝酒，那我得长点心了！”
杨宁月问道：“要不要我们三个都喝点？”
玛丽娅用力摇头：“我还没那么开放！”
杨宁月遗憾地耸耸肩。
玛丽娅又看向张焕：“你打算来视察公司？”
“过来参观一下，不过视察公司不是重点。”
“郁恬昕的学校的事情？”
玛丽娅是清楚知道郁恬昕和张焕的关系的。
她甚至知道，郁恬昕给张焕挡过子弹。
张焕道：“学校的事情，我丢给郁恬昕处理了，我这一趟来莫斯科，是来谈贸易生意的，我打算进口一些牛奶的奶源。”
“奶源，什么东西？”玛丽娅一下没反应过来，她没涉足过这方面的生意。
张焕道：“就是源奶，经过灭菌处理的牛奶，我在华国的牛奶公司，销量暴涨，产量跟不上了，现在急缺源奶。”
玛丽娅点头：“产量跟不上，会产生公关危机，这确实是一件很严重的事。”
说话间，服务员送来了果汁。
杨宁月看话题与她五官，就很主动地去接了饮料，给两人放在身前。
“我去找张总秘书聊几句。”杨宁月知趣地换了一张桌子。
张焕担心她污染三个妹妹，她也很识趣，不再过去讨人嫌。
和秘书谈谈工作是最好的理由。
杨宁月走后。
玛丽娅喝了口果汁，道：“我们毛熊最大的牛奶公司，是Ekoniva农业集团和KOMOS集团，这两家公司很难处理，他们更加倾向于和欧美做生意，而且有长期、稳定的贸易关系。”
这两家公司，张焕从记忆深处，找到了相关报道。
其中，Ekoniva是2024年才进入华国。
而KOMOS是2019年才和华国有贸易关系。
在这之前，都是和欧美国家做生意。
两家集团现在的状态，都是倾向于抱欧美国家的大腿，能和欧美国家做生意，犯不着千里迢迢和华国做生意。
而且张焕的生意是救急，而不是长期稳定的贸易合作关系。
在这个基础上，他们更不愿意得罪欧美市场而给张焕供货了。
“难处理啊！”张焕揉了揉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