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院。
吴宇躺在病床上，身体各处传来的痛苦，让他内心的怒火始终难以熄灭。
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是张焕派人打他的。
他也清楚，是自己嘴臭骂女人，然后被人报复。做完笔录的时候，他感觉派出所的人，看自己的眼神都充满嘲讽。
越想越气。
这时候，病房门被打开，他还以为是那个打麻将的亲妈来送午饭了。
至于老爹……不可能，那个家伙是包工头，根本没时间来医院。
结果转头看去，是张建不情不愿的走了进来。
“你帮我道歉了吗？”吴宇羞臊不敢大声，弱弱的问了句。
虽然心情很恼火，但是他更怕挨打。
张建道：“这不关张焕的事情，张焕懒得管！”
“妈的，那个婊子就是他的人！”吴宇语气瞬间飙升，拉满了火气。
张建也顿时恼火起来。
“你冲我凶什么？”
“这本来就跟我没关！”
“我跟你说，全班人看你跟看狗一样，你再不改，班上的……”
“改他妈隔壁！”吴宇火气冲天：“就允许张焕恶心人？”
“那群势利眼的王八蛋！”
张建听到这里，彻底看清吴宇是什么东西了。
除了高中三年斗嘴的矛盾。
高中毕业后，张焕都懒得理吴宇了，哪次不是吴宇挑事？
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有脸说是张焕的错？
一句话都懒得说，张建失望的转身离开。
“喂，你踏马去哪里？”
“去你妈隔壁里！”
张建恼火的回了一声，砰的一声，把门砸上。
站在走楼上，他看到不少人看了过来，对他制造噪音的行为颇为不满。
“对不起！”
火气瞬间消失，张建缩着脖子，低着头灰溜溜的逃跑。
来到医院外头，他才敢拿起手机，给张焕发短信。
只是随着发送点出去，提示也出现了：“发送失败”。
“怎么会发送失败？”
张建想了想，还是用电话道歉吧，于是拨通了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张建耐心的把语音播报全部听完。
想来一天内，张建会逐渐发现，手机有一个叫拉黑的功能。
傍晚的时候。
张焕在五金店，等待老板谭文军把图纸看完。
“厉害啊，你这个图纸，都是自己手工画的吧？”
“十七辆车，全都有各种不同，你这是给我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张焕拿了两千块钱放在桌上。
“这是订金，麻烦你做的时候小心一点，别把图纸搞错了！”
“等做完验收后，我再给你剩下四千！”
谭文军：“……”
小伙子，你有没有眼力见？
我说工作量增加，是要告诉你要涨价啊！
你怎么这么急着确定价钱了？
谭文军看张焕年轻，想要借机涨价。
刚刚张开嘴，张焕又抢先开口：“是不是很难做，如果不会的话，我去别的店问问！”
“别别，能做！”
谭文军服了，他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一看情况不对，就会跑路。
这要是趁机涨价，这一单生意做不成了。
“我三天后来接收，没问题吧？”张焕问道。
这个是父亲早上出门，就提前说好的时间，现在再强调一遍。
“没问题！“
“好，麻烦你把合同签一下！”
“诶，不是，小伙子，你这就不厚道了，怎么还要签合同呢？”
“事后验收，有了合同，我就不会赖掉你的尾款，不是吗？当然，如果你粗制滥造，我也能用合同要求你退还我的本金。”
“咱们两个人，相互都有保障！”
“如果你不签合同，那我可不敢跟你做生意！”
谭文军心头骂骂咧咧的，满脸怨念的和张焕签了合同。
合同一式两份。
带走一份后，骑着自行车载着张灵秀。
张焕问道：“有没有发现，那个老板，一直臭着脸？”
张灵秀点头：“嗯，他好像看完设计图，脸色就不太好了？”
张焕继续引导她：
“后来他好几次说话，被我打断，你想想为什么？”
“还有，为什么我要签合同，他不高兴！”
“你仔细想想！”
张焕打算，带着张灵秀到处工作，忙碌的时候，抽空传授她各种经验，提升她的阅历。
回到店铺，张焕在附近检查了一下，周围区域的农药经过一下午的暴晒，味道基本上已经很淡了。
到了晚上，应该会消失。
但是从明天开始，接下来至少三天的早上，都得让张远去打农药。
一直到把附近蚊子数量彻底控制下来。
虽然蚊子消失了，但是晚上结算的时候，却发现营收还是降了。
不是蚊子的问题。
是新鲜感过了，没有新的潜在客户被挖掘到这里。
哪怕大白腿也没用。
“今天营收怎么又少了，都降到9200了！”
颜文卿看到营收后，忍不住嘟囔了一声，又偷偷看了眼张焕。
昨天营收变少，还能用三张桌子被同学坐了来解释。
那么今天可就解释不了了。
“意料之中！大家新鲜感过了！”张焕道。
颜文卿想到昨天的事情，顿时有些担忧。
“是不是按照这个趋势下去，接下来生意会越来越差，最后恢复到我们刚开始五六千的水准！”
“或许吧！”
其实不至于这么低，大白腿还是很有性价比的。
张焕预估，和三家店分流也有关系，最后营收会控制在六七千的样子。
如果是自己的店铺够大，完全可以自己吃下三家店的生意。
可这是不可能的，如果能盘下更多店铺，他早就行动了，何必要跟人合作呢？
另外，和另外两个老板合作，可以无形中驱逐很多麻烦，这一点是真的很有必要的。
张灵秀伸手，拉住张焕的衣角摇了摇：
“生意都变这么差了，你要不把帮同学做生意的事情给拒绝了吧！”
“不然大家加入进来，你烧烤店就真的没钱赚了！”
张焕脸上浮现出微笑：“瞎说什么，答应他们的事情，哪里有食言而肥的道理？”
颜文卿在旁边一言不发，突然觉得，承诺下的张焕，有着格外的人格魅力。
陈怡不解的左右看了看。
八九千，不也是有得赚吗？
为什么搞得跟要亏本一样？
能为五块钱就满足的朴素姑娘，完全无法理解大佬们的想法。
今天是7月8日。
到了7月9日，张焕店铺的营收，降到了8900。
7月10日，今天有土豪带亲戚来潇洒，营收9450。
7月11日。
17辆车子，全部制作完毕。
张焕检查一遍，确定没有偷工减料后，就把同学喊了过来。
看到同学全部抵达，张焕询问了一声。
“你们办理健康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