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后槽牙咬得咯咯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
“行！我赌了！”转念又狐疑道，“等等！你要是偷摸拿出去修...”
“今晚就当众修！”何雨柱一脚踩在板凳上，“让大伙儿都来监工！”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三大妈拍着围裙喊：
“都听见了啊！明儿等着分瓜！”
二大爷眯着眼盘算：
“这瓜得挑沙瓤的...”
连向来腼腆的小当都扯着嗓子问：
“柱叔，能要无籽瓜不？”
许大茂盯着那台收音机，突然觉得后背发凉——那黑匣子上的旋钮，怎么看都像在对他咧嘴笑。
何雨柱正拿着指针式万用表来回调试，表针在他手里灵活摆动。
阎解成瞪圆了眼睛：
“柱哥！这万用表可是稀罕物，你从哪儿淘换来的？还会使这洋玩意儿？”
“借的。”何雨柱头也不抬，“跟师傅学过两手，咱可是积极上进的五好青年。”
要搁21世纪，他这手艺准能评个工程院士——修这种老式矿石收音机简直大材小用。
这机子毛病确实刁钻：
PCB板摔裂了道缝，外加个三极管报废。
前头修理工手艺潮，直接给判了死刑。
何雨柱利索地换了三极管，又飞线接好裂缝，里外擦得锃亮。
嘿！
收音机突然“刺啦”一声，紧接着清晰的广播声飘了出来。
何雨柱冲许大茂挑眉：
“瞧见没？幸运女神可是我亲姐！”
许大茂脸绿得像腌过头的苦瓜，跳脚嚷道：
“你肯定调包了！哪能修这么快？”
“输不起是吧？”何雨柱把螺丝刀往桌上一拍，“要么认栽说你是‘衰神’，要么承认你蠢——二选一！”
许大茂腮帮子直抖——连着折进去二十块，够在澡堂摸多少回搓澡师傅的腿了！
最后从牙缝里挤出句：
“走着瞧！下次没这好运！”
“只要你敢赌，”何雨柱晃着万用表，露出一口大白牙，“柱爷的好运取之不尽！”
许大茂眼珠一转，突然阴阳怪气道：
“听说某些人攒‘三转一响’是想讨媳妇？”
何雨柱得意地拍拍胸脯：
“自行车三辆、手表一块、收音机修好，缝纫机还不是手到擒来？”
“呵！”许大茂嗤笑一声，“就您这尊容，凑齐‘十转十响’也白搭！人家姑娘找对象还是认爹啊？”
院里顿时爆发出哄笑。
贾张氏眯着三角眼，鬼鬼祟祟蹭到易中海身旁：
“老易啊，你说柱子要是娶了媳妇，还能接济咱家不？”
易中海眼底精光一闪，故作漫不经心：
“娶了媳妇自然要顾丈母娘家。”
“新媳妇要是知道柱子接济外人，还不得闹翻天？”
压低声音:
“就柱子那实诚劲儿，准被媳妇管得服服帖帖。”
贾张氏眼珠子滴溜直转：
“就他那副尊容，要能找着媳妇才怪！”
易中海见火候到了，赶紧掸掸衣襟走开，活像躲瘟神似的。
“许大茂！输钱不积极，思想有问题！我家棒梗可等着吃瓜呢！”贾张氏再次窜回了主场。
院里人顿时呼啦啦围上来，七嘴八舌起哄：
“大茂哥痛快给钱！”
“今晚吃瓜大众有福啦！”
何雨柱听着这熟悉的口号，差点笑出声。
许大茂脸黑得像锅底，却还硬撑着派头：
“我许大茂吐口唾沫都是钉！”
说着“啪”地把十块钱拍在桌上——动作潇洒，心在滴血。
三大爷笑得见牙不见眼：
“得嘞！小子们，跟爷拉瓜去！”
一帮半大小子嗷嗷叫着跟了出去。
【叮！检测到正能量行为，奖励50元】
系统提示突然在何雨柱脑海响起。
这时收音机里正播着《红岩》，二大妈眼睛一亮：
“柱子啊，把收音机搬院里大家伙儿听听？边吃瓜边听书，多美！”
一群婶子立马帮腔：
“就是！能修好肯定也能再修嘛！”
贾张氏更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架势：
“你打小在院里吃百家饭，这收音机就当孝敬了！”
何雨柱气乐了：
“这精贵玩意儿，我费老鼻子劲才修好的。”
眼珠一转：
“不过嘛...想借也行，下班原样奉还，坏了照价赔偿。谁来做保？”
刚才还闹哄哄的人群瞬间安静，大伙儿你看我我看你，愣是没人敢接茬。
贾张氏眼珠子滴溜一转，突然盯住二大妈：
“哎哟，刚才是谁嚷嚷要借来着？”
二大妈像被烫着似的连连摆手：
“《红岩》我都听八百遍了！老嫂子你不是最爱听广播嘛...”
“嗨！我这人就爱唠个闲嗑，”贾张氏把瓜子皮一吐，“收音机咿咿呀呀的，听着犯困！”
说着突然指向三大妈：
“要不让老阎家的...”
三大妈正猫腰捡瓜皮呢，闻言“蹭”地直起腰：
“我家四个讨债鬼还等着喂呢！”
挎起篮子就往人群外挤：
“再说老阎一个人哪分得过来瓜...”
好嘛！
刚才还争着要听，这会儿倒像收音机烫手似的，你推我让好不热闹。
何雨柱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这样，咱们轮着借！谁要是小气吧啦、自私自利——”
他故意拖长声调，
“大伙儿听广播时就让她靠边站！”
这主意立刻赢得满堂喝彩。
可谁先谁后呢？
“抽签！”二大爷一拍大腿，“咱们四合院的老规矩！”
众人七手八脚裁好纸条。
说来也巧，三大妈偏偏抽中头签，只得战战兢兢捧走收音机，像捧着个金疙瘩似的摆在院当间。
“都来听《红岩》喽！”她这一嗓子，全院老小呼啦啦围成圈。
叮！——系统提示欢快响起：
【好人好事奖励】
①现金5元
②苹果25斤
“嚯！”何雨柱心里乐开花，“这比修自行车赚多了！”果断选了苹果——这年头水果可是稀罕物！
这奖励丰盛呀，比借自行车还多。
估计因是为受益群体多吧。
从此啊，这收音机不光能听响，还成了他的“聚宝盆”。
三大妈小心翼翼地将收音机摆在八仙桌正中央。
除了三大爷领着孩子们去买西瓜，全院老少都搬着小板凳聚在中院纳凉。
一边等着分瓜，一边等着听广播。
何雨柱正耐心地给大家讲解：
“这旋钮往左拧是调台，往右拧是调音量...”
“少废话！”贾张氏“啪”地甩开破蒲扇，扯着嗓子嚷道：“赶紧放《穆桂英挂帅》，老娘就爱听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