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雪虽然被张玉衡拉着坐在他身边,但看着对面几位老者,她便觉得自己不应该坐这里,向张玉衡说:“我就不坐这里了吧,你们谈正事呢。”
张玉衡笑着说:“没事,你是我妻子,我坐那儿你就坐那儿。”
张文桥呵呵一笑,点头道:“是啊,别推辞了。传志你也坐这里吧。”
张传志神色一变,激动无比。
在家里他还从没有与这几位族老同桌吃饭过,没想到今天竟然被点名要坐在这第一桌。
但他还是小心翼翼的看了爷爷一眼,又望向他父亲一辈的那几位长者,立马摇头道:“大爷爷,我可不敢坐这里。”
张文桥笑道:“叫你坐你就坐,玉衡刚才说了,长者赐不敢辞,你是要违背长者意愿吗?”
张文山道:“就是,婆婆妈妈。”
张文礼给孙儿撑腰道:“传志,你就坐下吧。”
张传志不敢再推辞,坐在了张玉衡身边,但却比张玉衡显得拘谨多了。
大餐厅中,今日在这里的龙虎山张家之人足足有四十几个,其中绝大多数还都是有一定身份地位的。
对于张玉衡和温雪夫妇坐在第一桌,很多人就神情微妙,但因为燕京张家这层背景,也没人觉得不对。
可张传志是张家第三代,结果却被邀请坐在第一桌,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张家虽然是大族,而且统领正一道道统,规矩相对而言是比较多的。
不过张家也是不禁止婚嫁的,而且今天属于家宴,所以气氛并不算拘谨压抑,众人都放得开,喝酒抽烟都没有禁止,吃饭的时候也能高谈阔论,偌大的家族还能体现出一种齐聚一堂天伦之乐的温情,倒也是难得。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文桥向张玉衡说:“玉衡,听说国安成立了新的部门,叫什么军武部,你是部长吧?”
张玉衡暗道一声来了。
他笑了笑,谦虚道:“副部长,部长是国安的陈老。”
“我可是听说了,这个部门全权由你负责,你只是太年轻了,资历浅,所以才加个副字,过几年就能去掉这个副字了。”张文桥笑道。
张文礼也笑着说:“是啊,年纪轻轻便是一部之长,年轻有为,后生可畏啊。”
张文松、张文浩以及张文山几人亦是跟着夸赞。
他们倒不是拍马屁,而是由衷觉得张玉衡了不起。
对于张玉衡的履历,他们这些龙虎山的长辈们还是略知一二的,知道无论燕京张家,还是龙虎山这边的本族,莫说年轻一辈了,即便是比张玉衡更高一辈的,也很难找出张玉衡这么优秀的人才。
尤其是对于传武世家的张家而言,他们更加看中的是武道方面的天赋。
原本山上年轻一辈中出了一个张雷音的好苗子,却没想到燕京张家更出了一个妖孽。
这件事他们张雷音小的时候就拿来说,以至于张雷音一直都不服气,自从上次与闫道宗联手都被张玉衡轻松压制之后,张雷音才心服口服。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要有一位开G元-勋的爷爷,也能这么牛逼。”靠门口的一张桌子上,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
张雷音就在他旁边不远,听了这话顿时眉头一皱,低声呵斥道:“闭嘴。”
青年见张雷音冲自己呵斥,神色一变,喃喃道:“雷音哥,我……”
张雷音哼道:“玉衡六叔能有今天除了祖辈余荫之外,更多的是靠他自己出生入死拼杀回来的,否则燕京大院那么多背景牛叉的大院子弟,为何别人不能成为军武部副部长?”
这一桌的都是同辈的年轻人,原本对张玉衡能坐在主桌羡慕的同时又有些嫉妒。
此刻见同辈中最优秀最傲慢的张雷音竟然都帮张玉衡说话,一个个好奇的望着张雷音。
张雷音红着脸道:“我以前也不服气,但上次我和闫哥联手都被玉衡六叔碾压了,从那天开始我才知道天外有天。”
“我艹,真的假的?”一人忍不住失声惊呼,引得其他桌都看了过来。
“闫大哥,我雷音哥说的是真的?你和他联手都打不过六叔?”
“是啊,雷音哥可是我们这一代中武功最高的,闫大哥你也是合一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你们两个联手怎么可能打不过他嘛。”
一时间,这一桌青年都坐不住了。
闫道宗被问起,也不禁老脸一红,但他想到张玉衡的强悍实力,自己输给他并不丢人,便大大方方的承认道:“是的,我们两个联手都被部长轻松碾压了。”
有个青年听出点不对劲,向闫道宗道:“部长?闫道宗,你也是军武部的人?”
闫道宗点头道:“是的,承蒙部长看得起,我和雷音都是军武部的一份子了。”
“啊?雷音哥也是军武部的人?”
“真的假的?”
“雷音哥,你是要继承道统的人啊,怎么能加入公职部门去呢?”
张雷音无语道:“我爸上次还要我去旅游局上班呢,我现在在军武部不比旅游局强?”
一时间,张家一众年轻人都发出惊呼,想要问个究竟。
张雷音加入军武部的事情还没多久,他也没跟家里说,张家知道的人并不多。
上次张玉衡让张传志告诉张雷音去找他的时候,也没给张传志说是要招收张雷音加入军武部,不过军武部成立之后,张雷音也没回去,想必张传志心里是能猜到的。
此刻张雷音承认是军武部的一员,引起这一桌青年人的惊呼,消息也立马被隔壁几桌听到,一下子传开了。
张家众人神色各异,纷纷望向张雷音和闫道宗的同时,又想起了昨天军武网上关于家族投诉的事情,顿时都将目光移到了主桌那边。
昨天下午才有关于张家的各种投诉,今天张玉衡就回来,还带着加入了军武部的张雷音和闫道宗,这哪里是回来祭祖的啊。
今天在座的人之中,有很多都是被投诉的对象,他们知道今天张玉衡回来是要处理这件事的,但昨天晚上族中长辈们提醒过他们,说不会有大事,让他们乖乖配合一下张玉衡的工作。
可现在他们却都有些不安起来。
张玉衡一个人来的话,问题应该不大。
可张雷音和闫道宗现在也是军武部的人,今天还跟着一起来了,这是什么意思?
主桌,张文松和张文浩兄弟二人功力深厚,早就听到了张雷音那一桌的谈话,此刻不禁带着几分凝重之色,望向张玉衡。
张文山略微皱眉,扫了远处的张雷音和闫道宗一眼,然后望着张玉衡道:“玉衡,雷音和闫家的那小子也加入了军武部?”
张玉衡点头道:“是的。”
张文山眉头皱的更厉害了:“那你今天带着他们两人一起上山,是想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