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彬虽然不是体制内的,但国安部那三个字却让他明白张玉衡的身份有多牛逼。
最关键的是,包括陈锦辉和刘东在内,都对国安这个组织有种特别神秘感。
张玉衡将任命文件收了起来,他恢复了以往在部队时的严肃气场,向刘东说:“现在可以带我过去看看了吧?”
刘东顿时只觉得张玉衡的气质都不一样了,那种是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强大气场。
他本能的挺直了身躯,语气铿锵道:“是,请随我来。”
然后,都忘记去询问陈锦辉的意见了,直接带着张玉衡向关押沈年的地方走去。
陈彬急忙跟上去,又立马停下,向陈锦辉说:“陈局您先请。”
陈锦辉见他这么有眼力劲,又是与张玉衡一起来的,便对他亲切了几分,拍了拍陈彬肩膀说:“一起去看看。”
陈彬受宠若惊。
以前虽然见过陈锦辉这位市局大佬,可自己在对方眼里就是小马仔,而对方却是自己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没想到现在对方竟对自己这么亲切。
陈彬目光望向张玉衡的背影。
这条大腿自己一定要抱紧了才行。
关押室,沈年是真的昏死了过去。
陈彬见到这位沈家的大人物此刻竟然像一条被打残的野狗一样,昏死在关押室的冰冷长椅上,不禁暗暗唏嘘。
人啊,还是别太猖狂了,否则迟早是要还的。
刘东过去推了推沈年,对方却毫无反应,他不无担心的向张玉衡说:“张……张部长,要不还是先送医吧。”
张玉衡笑道:“不用那么麻烦。”
说着,走过去一脚踢在沈年左腿膝盖上。
“啊!”
沈年在昏迷中被疼醒,发出惨叫,身体本能的竖立起来,结果因为长条凉椅狭窄,身子翻倒在了地上,又碰到了双腿伤势,疼的惨呼连连。
这情景,竟看得众人有点于心不忍。
现在看去,沈年哪里还有昨天半分嚣张的样子,整个就一遭受惨痛折磨的可怜老头。
他惨叫了几声之后,看到室内情况,顿时冲陈锦辉大骂道:“陈锦辉,你妈的想要害死老子吗?我要是死在这里,你也别想好过。”
陈锦辉被当面威胁恐吓,大怒道:“闭嘴,沈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你竟敢在刑侦队威胁恐吓我,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沈年刚才是疼的太厉害,心里太怒太恨,所以有点失去理智,说出了威胁的话,此刻陈锦辉一说,他便惊醒过来,立马道:“你们这么对我是违规违纪的,我要请律师告你们,我无罪,快放了我。”
陈锦辉闻言一笑,道:“没错,我们的确要放了你。”
沈年听了一喜,只当陈锦辉是害怕沈家的威胁,说道:“算你聪明。”
陈锦辉道:“你的情况特殊,不属于我们刑警队管,所以现在我们将你移送到军武部,由军武部对你的违法行为量刑定罪。”
沈年还以为对方要放了自己,没想到竟然是已送到其他部门去。
听到军武部这三个字,他心里本能的生出了几分敬畏,脑海里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这个部门是干嘛的,问道:“军武部,这是什么部门?”
陈锦辉也解释不清,望向张玉衡。
张玉衡看着沈年道:“你可以理解为,国家以军武的方式,来管你们这些习武之人。”
沈年心中一凛,内心中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吃惊道:“管习武之人?这……这是新成立的部门?”
张玉衡笑着点头:“是啊,你们是真的厉害啊,地方上的相关部门对你们没有办法,管不了你们,逼得国家不得不出手来管你们,了不起啊。”
沈年倒抽了一口冷气,意识到问题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还要严峻,但还是嘴硬道:“就算军武部是专门管习武之人的,我又没杀人,没犯罪,你们有什么证据给我定罪?”
他认定了昨天的事情他虽然不对在先,按照法律的确是犯罪了,但根据实际情况只要陈彬还没死,自己又没有真的去杀人。
甚至连对张玉衡一点点伤害都没有造成,反而是自己被打成重伤甚至残废,他就是受害者,没多大的罪,所以张玉衡不能拿他怎么样。
陈锦辉和刘东等人也满脸无奈。
他们懂法,所以知道沈年说的没错。
根据实际情况,还真定不了沈年多大的罪。
即便能定罪,将其关几年,以他的年龄,监狱都他么的快不收了。
只要想办法搞点什么身体方面的疾病证明,也不用那么麻烦了,就凭他这一身伤,就可以不去监狱了。
所以几人都望向张玉衡,陈锦辉苦闷道:“张先生,您也看见了吧,不是地方上不管,而是真的没办法啊。一旦管了,又管不死他们,暗地里我们自己,甚至背后的家人还要遭受威胁。”
刘东深以为然,说道:“是啊,张部长,这种情况很难搞的。”
陈彬在一旁默默点头。
沈家这种势力难缠就难缠在这里。
其实不仅仅是沈家这种实力雄厚的传武家族,地方上很多泼皮无赖,都让警察头疼。
只不过相对而言,那些泼皮无赖没有沈家这种势力对地方和社会的危害大罢了。
张玉衡笑了笑:“呵呵,难搞吗?我看很容易搞定的啊。”
说着,他一把抓起了沈年的头发,将其像一条死狗一样拖着走到墙边,让沈年的脑袋与墙壁连续做了几次亲密接触。
沈年惨叫连连。
陈锦辉、刘东以及陈彬等人目瞪口呆。
虽然这做法大快人心,可……可这军武部是正经的国安-部门吗?
陈锦辉见张玉衡还在提着沈年的脑袋往墙上撞,急忙冲上去拉住了张玉衡:“张部长息怒,再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张玉衡又提着沈年脑袋撞了两下,然后松开手,沈年就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蜷缩在了地上。
再看去,他满面桃花开,鼻梁坍塌断裂,碎牙掉落在地,整个人糟糕到极点,眼神中没有了丝毫傲慢,反而终于有了几分恐惧。
活了七十多年,沈年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打击与折磨,心态崩了。
见沈年这个样子,陈锦辉和陈彬顿时有种大快人心的爽感。
刘东却是神色复杂的向张玉衡说:“张部长,这……这样的工作方式是不是太那个了。”
张玉衡看向刘东问:“这老头是不是坏人?”
刘东昨天就摸查过沈年的情况,点头说:“坏透了。”
张玉衡笑道:“这不就得了。我们军武部做事就是这样。吾心吾行如明镜,所作所为皆正义。军武部的出现,就是要让武者不敢以武犯禁,不敢轻易挑衅法令法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