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刚才冲动了。”张玉衡极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心态,看着温雪道歉说。
温雪听到他道歉,心里反而特别难受,脸上无法掩饰的流露出深深的失落与担忧之色。
但她还是极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轻轻点了点头,推着行李箱进了自己房间。
张玉衡看着她的背影,眼中闪过一抹不忍与惭愧,张了张嘴,想要叫住温雪,解释点什么,可那件事他却真的不想提及。
见温雪将房门关上,张玉衡默默一叹。
他想跟温雪说自己真的很喜欢她,是很真心实意的那种。
可他又无法否认自己内心深处还藏着一些事。
他本以为自己早已忘掉了那一切。
毕竟即便这次见了面,自己也能保持很平静的心态。
可当面对温雪询问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依然没办法坦然的将过去的那件事说出来。
自己内心应该早已释怀了的。
对陈楠,应该没有了恨,也没有爱了吧。
可为何就是没有勇气当着温雪的面解释他和陈楠的事情呢?
甚至是本能的抵触与反感被温雪提起这件事。
想不明白,便索性不再去想。
常胜自由搏击训练馆。
陈彬在训练器械的配合下疯狂训练着自己的闪躲与走位,汗出如浆。
姜红芍在一旁看着,等待着他打到精疲力竭之后一起回家。
若是平时,姜红芍会被陈彬那迷人的肌肉线条,以及矫健腾挪的身躯迷得在旁边尖叫助威,可今天她却很安静。
自从昨天上午联系不上,下午在这里找到陈彬之后,她就发现自己这个未婚夫心里藏着事情。
她不会主动去询问,因为每次陈彬想通了之后都会主动告诉她,这是两人的默契。
她要做的,就是在男人有心事的时候默默在一旁守护,陪伴。
“嘭!”
随着一声巨响,测力器上爆出一串姜红芍平时看见之后一定会惊呼喝彩的数据。
陈彬疲惫虚弱的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姜红芍轻轻鼓掌,走过去给他擦拭着汗水。
陈彬享受着姜红芍对他的这份温柔,眼神越发坚定。
缓一会儿之后,他向姜红芍说:“老婆,你先回去,我还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处理一下。”
姜红芍心头一紧,陈彬有心事她是看得出来的,现在又说出这样的话,她终于没忍住,问道:“陈彬,我感觉你这两天压力好大,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陈彬抬头望着姜红芍,笑道:“还是瞒不过老婆你的法眼。的确有点小事情挺糟心的,不过我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放心吧,你先回去,我晚点再回来。”
姜红芍紧盯着他的双眼,陈彬没有退缩,神情坚定的看着她。
片刻后,姜红芍放心了,笑着说:“行,我老公是最棒的,没有什么困难能打倒他。”
陈彬心里暖暖的,凑过去在她嘴上亲了一下。
姜红芍离开之后,陈彬又休息了一会儿就去洗澡。
从浴室出来,便看到沈年站在面前,他吓了一大跳,内心骇然。
这老头实力真强,距离自己这么近,自己竟然都没能提前察觉。
他要是对自己出手,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沈年笑着说:“你小子有福气,未婚妻那么漂亮,还是高学历人才,又对你那么好,啧啧,这辈子够了。”
陈彬心里一沉,忙说道:“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好好配合您的。”
沈年自信的笑了一声:“我知道,而且你放心,我会做得很干净,正常情况下是不会连累到你的。”
陈彬默然不语。
沈年道:“打电话给他吧。”
陈彬神色一变,惊恐道:“前辈,您……您是要在这里动手?”
沈年点了点头:“这里挺安静的,最适合杀人了。”
陈彬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求求您了前辈,换……换个地方吧,否则对方一查就会查到我头上来的,我……”
“嘭!”
沈年眸中闪过一抹冷意,一脚将陈彬踹倒在地:“没用的东西,附近的监控我都已经破坏了,谁能知道他来过这里?”
“可是……”
沈年目光一冷:“想想你那迷人的未婚妻,再想一想你的父母和妹妹。”
陈彬顿时露出绝望之色,望着沈年说:“所以你……你压根就没打算让我活对吗?”
沈年淡淡一笑:“张家实力很强,那小子又如此优秀,他死了,张家势必要查出凶手,所以必须要给他们一个答案,他们才有台阶下。”
陈彬凄然一笑,不甘道:“你不是说过会做的天衣无缝,不会留下任何线索的吗,万一查出来我会顶罪的。”
沈年笑着摇头:“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否则我怕你承受不住他们的审问,到时候坏了我的大事。别废话了,快打电话吧,否则死的就不止你一个。”
陈彬浑身一抖,忙道:“我……我打。”
电话接通,陈彬因为刚刚被踹了一脚,再加上对死亡的莫大恐惧,声音颤抖着说:“是张先生吗?”
“陈彬?”
“是我,张……张先生,您能救救我吗,沈家来报复了,我……我可能活不过今晚,我好害怕,关键是红芍也可能会有危险,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在哪儿?”
“我在训练馆。”
“行,我过来再说。”
挂断电话,陈彬向沈年说:“他说马上过来。”
沈年冷哼道:“青年人不知天高地厚,以为学了几手功夫便天下无敌,明知是我沈家来人报复,竟然想都不想就要过来,狂妄!”
陈彬心头一凛,暗暗后怕。
刚才张玉衡的确是想都没想就要过来,以自己和他的关系,这的确容易让人引起怀疑。
却没想到沈年竟是这么想的。
理工大校园内,张玉衡见温雪去洗澡了,便说道:“我有事出去一下。”
“好的。”
温雪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张玉衡没多解释,走了。
很快,张玉衡就来到了陈彬的训练馆,只看了陈彬一眼,便皱眉道:“你中毒了?”
陈彬心下一喜,自己给他发信息并没有提起中毒的事,而且这种毒没有发作之前从外表根本看不出什么,他是怎么一眼看出来的,难道他知道这是什么毒,有解药?
“是的,张先生,他给我服了一种叫做蚀骨散的毒药。”陈彬急忙说道。
并且趁着沈年的关注点在张玉衡身上,快速冲到了张玉衡身边。
“就他一个人?”张玉衡问。
陈彬点头说:“我只看到他一人,而且他非常自负,说对付你他一人就够了。”
沈年察觉到不对,冷冷扫了陈彬一眼:“你敢背叛沈家?”
陈彬痛恨道:“我为沈家做了这么多年的事,你们沈家却视我的生命如草芥,还用我的家人威胁我,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沈年心头一沉,向外扫视了一眼。
张玉衡笑道:“放心,我一个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