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地板?特么又见抠地板?
宁女帝,您老除了吐血抠地板还会点别的吗?!干脆以后您老就别叫女帝了,干脆叫地板女帝算了!”
“重生归来:技能点全点在了心痛和抠地板上了是吧?牛逼!”
“说好的打脸呢?说好的逆袭呢?结果一路被骑脸输出到跪地吐血?!”
“该不会…该不会真的一路憋屈到结尾,然后就靠心痛和抠地板登上帝位吧?!那老子现在就自毁元神!”
“@天道!切频道!立刻!马上!切回石昊!老子宁愿看我荒天帝躺尸,也不要看五星的抠地板!”
“女频的五星人气…怕不是靠憋屈值和观众血压刷上去的吧?!”
“这已经不是优柔寡断了…这是…受虐癖啊!重生就为了再体验一遍被虐?!”
“男频的兄弟们!坚持住!护住道心!这波是天道降下的心魔劫!扛过去…我们就能看到石昊了!”
.......
然而尽管男频万界众人心中早已不忍直视,只恨双目未成失明。
但女频万界众生却纷纷迫不及待的期待起来,接下来她们女频世界的女主剧情该如何继续精彩发展。
甚至如何继续展现她们女频世界的大女主光辉。
而似乎受到女频世界众生感应一般。
随即光幕之上的女频世界场景再次亮了起来。
男频万界众生顿时哀鸿遍野,无数男频新生世界,更是差点因此无数宗门道心不稳,当场入魔。
“救命啊!又来了!这女频憋屈怪阴魂不散了是吧?”
“谁来戳瞎我!快戳瞎我!这画面看一眼,我都要折寿十万年!”
“天道不公啊!为何让此等污秽荼毒诸天!男频要亡了啊!”
然而无论男频万界众生如何哀鸿遍野,屏幕上的光幕却依旧亮了起来。
只见画面之上,柳如烟一副期期艾艾的模样。
“师姐她不愿意给,定是这灵草对师姐她万分重要。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就是了…”
她作势递草,声音哽咽,姿态却满是委曲求全之意。
同门相残乃宗门大忌!
宁玉瑶再落魄,也毕竟曾是玄天宗立下赫赫战功的功臣,轻视一些到也就算了。
若此刻将其斩杀,难免坏了他们玄天宗的名声。
萧澈闻言,威压稍敛,看向柳如烟的目光充满了心疼。
“师妹!你总是如此善解人意!可有些人,根本不配你的善良!”
他狠狠瞪向宁玉瑶,眼中厌恶更甚。
“师妹放心!她不识抬举,自有宗门规矩收拾她!
我这就去找师尊!请一道口谕!到时候,别说这一株破草,就是整个后山灵园,只要师妹你需要,我看她宁玉瑶还敢不敢阻拦半分!哼!”
萧澈最后厌恶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气息萎靡却依旧挺直脊梁的宁玉瑶,仿佛多看一眼都脏了眼睛,说罢,转身便离开了。
柳如烟侧过脸,对跪地的宁玉瑶露出一抹悲悯的浅笑:“师姐,对不起,我这就去劝回大师兄,师姐你千万别介意”
言毕,驾驭着飞剑便追了上去。
真是一手好演技啊。
若非她留心观察,恐怕真就被骗了。
前世,就是这株被他们轻视的九转星魂草,拥有垂钓诸天的逆天神威!
前世,此草落入柳如烟之手,配合她的灵韵道体,成就其赫赫威名。
如今,它终于物归原主!
而随即,一本封面残破不堪的古籍也悄然滑入她掌心。
这正是她的第二个机缘。
前世,她在秘境偶然获得此物,赤诚的将其献给宗门,满心期待能对宗门有所助益。
结果呢?那些高高在上的长老们,只随意翻看了几眼,便断定此书只是彻头彻尾的废品,随手丢进了堆放杂物的库房蒙尘百年,直至宗门覆灭,也无人再记起。。
而她自己,却为此错过了参悟此书的唯一机会!
如今重握,一丝微不可察的共鸣悄然传来。
然而就在这时。
“逆徒宁玉瑶,觊觎师妹机缘、毁伤同门,你可知罪!”
一声怒喝如惊雷般炸响!
宗主凌虚子骤然现身,紫金道袍猎猎作响,面容含霜,威压更甚萧澈百倍!
萧澈快意狞笑,柳如烟则惊惶垂首,贝齿轻咬下唇,眼中含泪,似委屈万分。
宁玉瑶抬头,嘴角血迹未干,脸上冰寒一片。
“知罪?”
“敢问宗主,我何罪之有?是罪在…寻到了本该属于自己的机缘?还是罪在…不肯将机缘双手奉献给柳师妹?”
“放肆!”凌虚子眉头一皱,眼中寒光更盛。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
如烟已向本座禀明一切!你心胸狭隘,嫉妒师妹天资,竟为一株灵草,对同门心生杀意,甚至意图抢夺如烟疗伤圣药!
若非萧澈及时阻止,你险些酿成大祸!此等行径,与邪魔何异?!还不认罪伏法!”
“师尊息怒!师姐她…只是太在意灵草了”柳如烟带着哭腔急忙劝解
“都怪如烟身子不争气,需要那株星魂草…才惹得师姐不快。师尊,求您看在师姐曾经为宗门立下功劳的份上,饶过她这次吧?”
句句求情,却字字定罪。
看着柳如烟那副假惺惺的姿态,宁玉瑶只觉得心中怒火中烧!
前世今生,她的功劳,她的付出,便是这样一次次被这女人用这副嘴脸抢占、抹杀!
如今,她只不过是不愿意再当那个无私奉献的傻子罢了,他们便迫不及待地给她扣上邪魔的帽子,要她认罪伏法了吗?
“哈哈哈哈……”宁玉瑶顿时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好!好一个认罪伏法!好一个为我求情!柳如烟,你这副嘴脸,我真是看够了!也…受够了!”
“凌虚宗主!何必再假惺惺地演戏?
你们如此迫不及待地打压我,给我扣上莫须有的罪名,不就是因为我碍着柳如烟将来继承宗主之位了吗?”
凌虚子脸色瞬间阴沉如水,眼中杀机暴涨!
萧澈更是怒不可遏:“宁玉瑶!你血口喷人!死到临头还敢污蔑宗主、师妹?”
柳如烟则是一副被吓到的模样,泫然欲泣:“师姐你怎么能这样想师尊…怎么能这样说我…”
宁玉瑶对他们的反应置若罔闻。
她抬手间从贴身的储物袋里,摸出了一物。
当年她为宗门立下大功,九死一生从魔窟中带回关键情报后,凌虚子便是当着全宗长老的面,亲手赐下这块宗主候选令牌!
“这破玩意儿,还是还给你们吧!”
“不!”萧澈惊怒交加,想要阻止却已来不及。
啪嚓!!!
那枚象征着无上荣耀的掌门信物,顿时便被摔得四分五裂!
“宁玉瑶!你大胆!!”
凌虚子终于暴怒,恐怖的威压如同海啸般爆发,整个玄玉台都在颤抖!
“竟敢毁坏掌门信物!此乃叛逆大罪!罪该万死!!”
“万死?”宁玉瑶被那威压压得几乎匍匐在地,却倔强地昂着头。
“叛逆?哈哈哈哈!凌虚子!你摸摸自己的良心!这信物,当年是你亲手所赐!许诺的是什么?!
如今呢?!我宁玉瑶为宗门流尽鲜血,根基受损,天资蒙尘!
在你们眼里,就成了可以随意丢弃、随意污蔑的废物?!”
“你们想要她当宗主?好!我成全你们!但这沾满我血泪的破牌子,我看着恶心!留着何用?!”
“混账东西!”萧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宁玉瑶破口大骂。
“你如今天资尽废,修为停滞,早已是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宗门养你已是仁至义尽!你哪里还有半点资格觊觎宗主之位?!
还敢毁坏信物,大放厥词!我看你是失心疯了!”
“为宗门战死,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
而看着画面中宁玉瑶摔碎掌门玉令的这一幕幕场景,女频万界众生甚至顿时彻底沸腾起来!
【女频天凤灵界·瑶池圣地】:
“摔得好!摔得妙!摔得呱呱叫!!”七彩霓裳仙子激动得直接蹦了起来,仙裙翻飞,哪里还有半分仙子仪态!她指着光幕中那四分五裂的令牌碎片,兴奋得尖叫:
“看到了吗?!这才是我们女帝的霸气!去他妈的承诺!去他妈的荣耀!都是狗屁!都是吸血的枷锁!沾满血泪的东西,就该砸个稀巴烂!@姐妹们!爽不爽?!解不解气?!独美!就要有砸碎一切虚妄的魄力!玄天宗?凌虚子?萧澈?柳贱人?你们不配!统统不配!”她看着宁玉瑶被威压压得几乎匍匐却倔强昂头的模样,心疼又骄傲:“姐姐!砸得好!这破宗门,这破宗主位,咱们不稀罕!未来的帝位,才是你的归宿!”
【女频玄阴界·月神殿】:
月神使周身寒气化作实质的冰晶风暴,手中的弯月刃发出渴望饮血的兴奋嗡鸣!她对着光幕中宁玉瑶摔碎令牌的决绝身影,深深一拜,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激昂:
“恭贺帝尊!斩断最后枷锁!此一摔,摔碎的是腐朽的承诺,摔出的是独步青云的通天路!此乃帝心觉醒之关键!凌虚子伪善面具尽碎!萧澈走狗嘴脸毕露!柳如烟蛇蝎之心昭然!此三人,连同这腐朽玄天宗,已入帝尊必杀名单!月神殿所属,凝寒霜之力!助帝尊…涤荡污秽!血洗玄天!”冰冷大殿中,杀意凝结成冰刃:“血债血偿!清算已至!”
【女频万花界·灵蝶谷】:
“啊啊啊!帝尊姐姐!太帅了!太飒了!”
彩衣仙子们抱在一起又哭又笑,激动得语无伦次。
“摔了!真的摔了!那破牌子!看着就解气!
什么狗屁宗主候选!什么狗屁荣耀!都是吸我们帝尊姐姐血的工具!”
“听听凌虚子那伪君子的嘴脸!‘叛逆大罪!罪该万死!’我呸!真正叛逆的是他们!背弃承诺!践踏功臣!捧一个魔族奸细当宝!”
“还有萧澈!‘为宗门战死才是归宿’?放你娘的狗屁!你怎么不去死?!柳贱人!还在演!还在装可怜!帝尊姐姐骂得好!‘这副嘴脸看够了!受够了!’撕烂她的面具!”
“帝尊姐姐!我们挺你!离开这魔窟!等您神功大成,回来把这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蛇蝎心肠的白莲花,统统送进地狱!玄天宗?改成帝尊姐姐的洗脚盆都嫌脏!”
此时整个女频万界几乎都被弹幕彻底淹没。
“摔得好!太解气了!帝尊姐姐威武!”
“去他的破令牌!去他的玄天宗!独美万岁!”
“凌虚子伪君子!萧澈真走狗!柳如烟死贱人!等着被清算吧!”
“帝尊姐姐骂得好!撕烂他们的虚伪面具!太爽了!”
“心疼帝尊姐姐流血!但这一摔,值了!血染的帝路更辉煌!”
“五星光芒护体!帝尊气运无敌!脱离魔窟,海阔天空!”
“@男频的废物们看看!这才叫霸气!这才叫觉醒!你们那1.8分的躺尸主角,连块能摔的牌子都没有吧?只能在泥潭里抠地板呢!哈哈哈!”
“男频除了打打杀杀还会什么?懂什么叫优雅的决裂?懂什么叫诛心的控诉吗?土鳖!”
.......
然而此时男频万界众生看着光幕中播放的内容,和女频万界上的密密麻麻的无数赞美的弹幕,顿时感觉宛如吃了屎一般恶心。
【洪荒世界,金鳌岛碧游宫】:
此时的通天教主俊美的脸上,表情一片空白,那双能洞悉天道变迁的眼眸里,只剩下纯粹的、深不见底的迷茫。
“摔…摔了?就…摔了个牌子?然后…骂了几句?这就…完了?这就…解气了?这就…独美了?”
他预想中的爆种、底牌、同归于尽呢?
哪怕像石昊那样,被挖骨后眼中迸发出要清算一切的恨意也好啊!
结果呢?宁玉瑶的反抗巅峰,就是…摔碎一块象征身份的玉牌,外加一通控诉?
然后继续在对方威压下咳血、匍匐、昂头?
“……”
通天教主沉默了仿佛一个纪元那么久。
最终,他缓缓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用一种近乎虚脱的、带着宇宙级困惑的语气低声道:
“本座…纵横洪荒,历无尽量劫…自诩见惯诸天万相…然此情此景,实乃开天辟地以来,未解之谜之首!
其解气何在?其反抗何存?
莫非…此界天道法则,是以自残式控诉为无上大道?”
【遮天世界,北斗星域】:
黑皇这次连吐都吐不出来了。
它直挺挺地躺在地上,四爪朝天,舌头耷拉在外面,狗眼翻白,只有肚皮还在微弱地起伏。
“汪…卒…真…卒了…”
它气若游丝地呢喃。
“本皇…纵横数十万年…啃过不死药…刨过帝坟…什么场面没见过…今天…栽了…彻底栽了…”
“摔…摔牌子…骂街…然后…继续被威压压着吐血…这他喵的…就是…终极反抗?究极打脸?
女频的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