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已经三十年都未曾出没,贫道猜测怕是已经身死道消了。”
“那定魂针可是一件难得的宝物,我觊觎他的定魂针许久,于是到处寻觅踪迹,到如今已经十三余年,终于在这望月湖中的小岛上寻找到了一丝踪迹。”
“今日...可算是让我寻到他的尸体了。”
尸墨子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光,那是一种对定魂针的极度渴望。
可这丝精光在顷刻之间就暗淡了下来,在洛青云的威压之下,自己能不能活着都是个问题,更别提得到定魂针了。
尸墨子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沮丧,就像是一个赌徒,在即将摸到胜利的筹码时,却被人硬生生地打断了。
面上最后透露的一丝不甘也在缓缓熄灭,为了这定魂针,实在是耗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本以为今日终于能够得偿所愿,却没想到横生枝节,遇到了洛青云这个煞星。
洛青云轻轻颔首,他抬眸仔细瞧着棺椁中的尸体。
只见那尸体身上的肉身竟然不腐,好似时间在其身上停止了流逝。
不过,身上的衣衫已经破烂不堪。
在尸体的身旁,还散落着几件魔道法器,那些法器散发着淡淡的幽光,还残留着主人的气息。
尸墨子弱弱地说道:“我已经如实告知阁下情况,还请饶我一命......”
话语说完,眼中满是祈求之色,希望洛青云能够遵守之前的承诺,放自己一条生路。
“嘭!”
洛青云却面无表情,毫不犹豫地出手了。
只见他手中紧紧握着青铜钟,体内灵力迅速灌注其中,然后狠狠地向着尸墨子砸了过去。
青铜钟带着强大灵气波动,呼啸着划过空气,在接触到尸墨子的瞬间,便将他的头颅砸得粉碎。
尸墨子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就命丧当场。
他的身体缓缓倒下,鲜血从破碎的头颅处喷涌而出,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洛青云之所以突然出手,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尸墨子,在这弱肉强食的修仙界,他可不会因为几句求饶的话就放过一个潜在的敌人。
由于时间紧迫,之前这尸墨子只是匆匆搜查了棺椁中的尸身,并没有仔细查找,所以并未发现那定魂针。
洛青云站在棺椁旁边,目光在周围扫视了一圈,心中略作犹豫之后,将地面上那几件魔道法器收起。
这些法器看起来也有些年头,对于这法器他就算不用,也可以重新炼制成为材料。
紧接着洛青云手上轻轻一掐诀,祭出真火。
真火从他的指尖跳跃而出,朝着尸身飞去,一接触到尸身,便迅速蔓延开来,瞬间将尸身包裹其中。
尸身开始慢慢地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像是在燃烧一堆干燥的柴木。
火势越来越旺,很快就将尸身的肉身烧光,只留下一具黑黢黢的骨架。
洛青云凝神一瞧,仔细地观察着骨架。
忽然,他的目光定格在其人中穴的位置,发现那里插着一枚细如头发的金针。
这金针实在是太细了,如果不仔细看的话,根本难以分辨。
只因此时是时交未刻,日光微微倾斜,那金针在阳光的照射下,生出了细微的反光,这才被洛青云察觉到。
洛青云想起这尸墨子之前所说的话,心中暗自思忖,这金针定然不凡,对于他所说的金针能力垂涎不已。
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欣喜起来。
在修仙界中,厉害的法器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如今这等宝物就在眼前,洛青云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于是,他便伸出手去拔这金针。
就在金针拔出的那一刻,突然,一声怪笑传来。
笑声如同夜枭啼鸣,在这阴气弥漫的小岛上回荡,透着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桀桀...老夫终于能换躯壳了!”一道黑色气体在金针扎定的位置直冲而出。
黑色气体犹如一条黑色的蟒蛇,扭动着身体,散发着浓烈的阴寒气息,朝着洛青云迅速扑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洛青云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这金针背后竟然隐藏着如此巨大的危机。
只是那黑色气体刚刚飞出一半,就像是突然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壁一般,愣愣地停住了。
“乖乖,纯阳之气这么旺盛,这老夫怎么夺舍......”
黑色气团中传出一道有些懊恼的声音,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是对洛青云身上旺盛的纯阳之气十分忌惮。
在修仙中夺舍这种行为本就极为凶险,需要诸多条件,而遇到像洛青云这种纯阳之体的人,对其来说简直就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
洛青云见此情形,眼神一冷,毫不犹豫地伸手一抓。
他的动作极快,就像是一道闪电,瞬间便将这黑色气团抓到了手中。
然而,就在洛青云接触到这黑色气团时,旺盛的纯阳之气顿时如同火焰一般,开始灼烤着黑色气团。
黑色气团被纯阳之气烧得嗷嗷大叫起来。
“道友,别烧我,我要死了!”黑色气团发出惊恐的呼喊声,那声音听起来十分凄惨,身形也开始急速淡化,好似下一秒就会消散在这天地之间。
洛青云却冷笑一声,他可不会被这黑色气团的求饶所打动。
只见他手中竟然直接显出了真火。
真火一出现,周围的温度瞬间升高,闪烁着扭曲的光影。
这一幕直接将这黑色气团吓得不轻,开始拼命地挣扎起来,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一样,在洛青云的手中扭动着身体,试图挣脱洛青云的掌控。
洛青云可不会轻易让其逃脱。
他的手就像铁钳一般,手中用力,死死捏着这黑色气团。
洛青云面色颇为不爽,对于这个来历不明且心怀不轨的黑色气团,必须要受到应有的惩罚。
“啊啊啊!”黑色气团被烧得上下跳动,大声尖叫着,声音在寂静的小岛上回荡。
忽然,气团发出光芒一闪,像是施展了什么秘法一般。
只见气团开始剧烈地扭曲起来,就像一条正在经历蜕皮之痛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