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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邹月曦一答应,王有坤都懵了。

我就那么一说,你这就答应了?!

然后便是狂喜!

至于是不是有坑?

端妃想害他的话,不需要用这种手段。

“仙术与伪仙术一样,学会就是学会,学不会一辈子学不会。但伪仙术还能看着书慢慢磨,仙术则只有一次机会,你要把握住。”

邹月曦说完,伸手在他脑门一拍。

不是!等等!

你等我明天技能点CD转好!

王有坤根本来不及说话,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袭来,让他的意识陷入了黑暗。

冰冷的铁锈味混着血腥气,钻进王有坤的鼻腔。

他费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雕梁画栋,而是染血的皮甲、冰冷的冻土,以及一张沾满污垢、写满惊惶的年轻脸庞。

破碎的记忆涌入脑海——李狗蛋,被强制征兵,奇袭部队,刚刚焚毁了北狄重镇“朔风城”的粮草大营,然后……

他们被包围了。

面前的青年是他的同乡,叫做赵铁牛,两人被征入军队时相识,至今已有三年时光,已然成了出生入死的好兄弟。

王有坤拖着疼痛的身躯,艰难地消化着现状。

“狗蛋!撑住!援军…援军快来了!”铁牛嘶哑的吼声在震天的喊杀声中显得如此微弱。

王有坤摇摇头,铁牛脑袋不灵光,连借口都不会找。

他们一支奇袭的孤军,有个屁的援军。

他想运转功法,却发觉那些熟练的功法,此时竟然全然没有反应。

只有军队古老的基础功法,可以供他使用。

连体内真气都少得可怜,炼气六层的真气本就不多,此时也近乎枯竭。

可此时敌军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过来,王有坤也只能持起长枪,与铁牛站在一起。

血战!突围!身边的同袍如秋叶般凋零。

王有坤战斗经验浅薄,又不敢催动体内本就不多的真气,只能凭着李狗蛋残留的肌肉记忆和一股求生的狠劲,与铁牛背靠着背,在尸山血海中撕开一条血路。

一身高明、一流的功法虽然用不了,但只用其形不用其意,也比军队无偿分发的基础功法要好上许多。

长枪折了,他便捡起地上的刀,直到刀卷了刃,甲胄上也布满深痕,两人终于跌跌撞撞,一头扎进了朔风城外莽莽山林。

嗖~

箭矢呼啸,铁牛应声而倒。

王有坤看看身后的追兵,又看看倒在地上的铁牛。

他知道这个时候,丢下铁牛独自逃跑,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草!”

王有坤怒骂一声,折返回去救铁牛。

两人刚刚背靠着背,将身家性命托付给对方,才从乱军中杀出重围。

你现在让他抛下对方,独自逃跑?

王有坤做不出来这种事。

更何况这里还是幻境。

大不了仙术老子不学了!草!

索性铁牛只是肩膀中箭,因疼痛影响了平衡才没能站起来。

王有坤把他扶起后,两人一路逃进了山林深处。

追兵的呼哨声渐渐远去,他们才露出了劫后余生的笑容。

找到一处能够歇脚的地方,两人处理了伤口后,铁牛说道:“你先休息,我这疼的睡不着。下半夜你再来换我。”

王有坤点点头,他的身上虽然也有数道伤口在疼痛,但他伸手往裤裆里一摸!

尽管知道这只是心理上的安慰,但他还是安心的睡着了。

某种意义上,这是王有坤穿越以来,睡得最完整的一觉。

再睁眼时,已是清晨时分。

王有坤心中一惊,喊道:“铁牛,你怎么没喊我起来!”

铁牛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王有坤紧忙起身,前去查看。

铁牛的脸已惨白如纸,呼吸微弱,滚烫的伤口在晨曦中散发着死亡的热度。

王有坤心急如焚。

尽管浑身的细胞都在抗议,伤口迸溅出新鲜的血液,王有坤还是把铁牛背在背上,焦急的寻找着看不到的希望。

就在绝望弥漫之际,一缕若有似无的药草清香飘来。

循着气味,王有坤在密林深处发现了一间简陋的茅棚。

棚前,一位须发皆白、身形佝偻的采药翁,正慢条斯理地分拣着石臼里的草药根茎。

老人眼神浑浊,在王有坤两人接近后,才露出大惊失色的神采。

“这位兵爷,此处有的,您想要什么尽管拿走,只求饶小老儿一命!”

看着惊慌失措的草药翁,王有坤疲惫的摇摇头。

别说他不想抢,他就算想抢,此时也是连拔刀的力气都没有了。

王有坤扑通跪倒,声音嘶哑,“老丈,我兄弟快不行了!求您救他一命!”

他毫不犹豫地开始解下身上残破的皮甲,连同两把豁了口的腰刀、几枚染血的铜钱,一股脑堆在老人脚边,“这些都给您!只求一点伤药,一点吃食!”

采药翁怔住了,浑浊的目光扫过地上的“典当物”,在那染血的甲上停留片刻,又落到铁牛惨白的脸上。

他无声地叹了口气,颤巍巍地起身,说道:“兵爷随我进来吧。”

采药翁给铁牛上了药,又帮王有坤处理了伤口。

他一边准备着药材,一边问道:“两位兵爷,接下来打算何去何从?”

王有坤愣住了,他来这里是为了学习仙术,可是到现在连个仙术的影子都没看到,光顾着逃命了。

‘难道这门仙术,是逃命用的?’

或许是被上药时的疼痛刺激到,铁牛暂时苏醒了,他轻声喃喃道:“我想……回家。”

王有坤突然定下来,看着他露出微笑道:“对,咱们回家。”

‘可是我的家在哪呢?’

采药翁轻拍了两人的肩膀,退出屋子说道:“二位兵爷,草药已经给你们备好了几天的量,小老儿就告辞了。”

王有坤知道采药翁是怕两人痊愈后,翻脸不认人,而且采药翁刚刚在配药时,也被他大致记下,他便没有阻拦,只是隔着屋子,出言道谢。

接下来的几日,王有坤在药香与焦灼中煎熬。

时隔四年多时光,久违的起飞后,他陷入了沉思。

“仙术在何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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