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离制服周也后的翌日清晨,北平王府仿佛还沉浸在昨日的喧嚣余韵中,却又被一层淡淡的雾气轻柔包裹,显得格外静谧。阳光宛如纤细的丝线,透过窗户的缝隙,悄然洒落在周也的床榻之上。她悠悠转醒,意识逐渐回笼,昨日那如噩梦般的羞辱场景,瞬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令她的脸庞一阵红一阵白,内心被对王离交织着的恨意与惧意填满,久久无法释怀,坐立难安。思索良久,她终于下定决心,主动去找王离,试图为自己挽回些许颜面。
周也匆匆起身,随意洗漱过后,身着一袭淡蓝色的长裙。裙摆随着她急促的步伐轻轻晃动,恰似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内心。怀着忐忑又不甘的心情,她朝着王离的书房快步走去。一路上,她的心跳愈发急促,仿佛要冲破胸膛,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攥住裙摆,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
来到书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而后轻轻叩响了门。听到王离那声沉稳的“进来”,她缓缓推开门,迈进书房。王离正在书房中翻阅着一些泛黄的古籍,柔和的阳光洒落在他身上,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气质。见周也进来,他轻轻放下手中的书,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她,眼神中带着一丝询问,仿佛在等待她开口。
周也咬了咬嘴唇,贝齿深深陷入娇嫩的下唇,试图以此来压制内心如小鹿乱撞般的紧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尽量平静:“昨日之事,我认栽了。但你也别以为就此能让我完全臣服。”尽管她极力掩饰,声音仍微微颤抖,透露出一丝底气不足,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安。
王离微微一笑,笑容中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自信,仿佛能看穿周也心中的每一丝想法。眼神中的戏谑并非轻视,而是对她小脾气的一种了然:“哦?那依郡主之意,又当如何?”他微微歪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周也,目光中带着探究,似乎在期待她接下来的话语。
周也深吸一口气,胸脯剧烈起伏,像是鼓起了生平所有的勇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的光芒,宛如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我要与你比试一场,这次光明正大地比,若是我赢了,你得向我道歉,并且以后不能再对我随意打骂。”说话间,她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拳,指节泛白,显示出她此刻破釜沉舟般的坚定决心。
王离不紧不慢地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眼神中依旧带着那份从容不迫,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可以。不过,若是你输了,又当怎样?”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紧紧盯着周也,似乎想要看穿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周也咬了咬牙,腮帮子微微鼓起,眼中闪过一丝决绝:“若是我输了,我便真心实意地听从你的吩咐,绝不再违抗。”她挺直了腰杆,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坚定,如同寒风中屹立不倒的青松。
王离微微点头,神色平静:“好,那就三日后,王府演武场,我们一决高下。”说完,他再次拿起古籍,仿佛这件事已经尘埃落定,开始继续专注于手中的书籍,不再理会周也。周也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带着一丝不甘,转身缓缓离开书房,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在比试中获胜,挽回自己的尊严。
与此同时,在京城一处极为隐秘的府邸中,朝中那些原本满心期待看王离笑话的官员们正聚在一起,神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屋内光线昏暗,仅有几缕阳光艰难地从厚重窗帘的缝隙中挤进来,形成一道道细长的光束,却丝毫无法驱散这压抑的氛围,反而将官员们的脸庞映照得更加狰狞。
“王离此次虽侥幸化解了婚礼上的危机,但我们绝不能就此放过他。他的存在,始终如芒在背,是我们的心腹大患。”一位身材肥胖、身着华丽朝服的官员阴沉着脸,压低声音说道。他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烁着阴冷的光,如同隐藏在黑暗中的毒蛇,随时准备发动致命一击。脸上的肥肉随着他的说话微微抖动,表情愈发狰狞,仿佛在酝酿一场恶毒至极的阴谋。
另一位瘦高个官员赶忙附和道:“没错,我们必须想个万全之策,让他在这场与南越郡主的比试中出尽洋相,最好能引发大晋与南越之间的激烈矛盾。到时候,陛下必定不会轻饶他,他也就再也无法威胁到我们了。”他一边说着,一边不住点头,脸上露出谄媚又阴险的笑容,活像一只狡黠的狐狸。双手不停地搓动着,仿佛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将王离拉下马,急切地想要参与到这场打压王离的计划中,尽显其狭隘与自私的本性。
这时,又一位官员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将声音压得更低,仿佛生怕被旁人听见:“我们可以暗中派人联系南越的势力,给周也提供一些隐秘的帮助,让她在比试中稳赢王离。同时,我们再在京城内外散布一些谣言,说王离故意羞辱南越郡主,蓄意破坏两国联姻。如此一来,陛下定会对王离心生不满,他的仕途也就走到尽头了。”众人听后,纷纷点头,脸上露出阴险的笑容,仿佛已经看到了王离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下场。他们继续低声商议着具体的计划,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试图将王离彻底打压下去,以消除自己心中的隐患。
而在南越那金碧辉煌的王宫中,周也大闹婚礼并被王离制服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朝堂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南越王得知此事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他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被震得“哐当”一声,剧烈跳动后掉落地上,摔得粉碎,清脆的破碎声在寂静的大殿上回荡,仿佛是这场风波的前奏。
“周也这个蠢货,怎能如此冲动鲁莽!她的行为不仅丢尽了我南越的颜面,更可能将与大晋的联姻大计毁于一旦。”南越王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大声咆哮着。他的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双手紧紧握拳,显示出他内心难以抑制的怒火。
大殿上的大臣们纷纷吓得低下头,不敢直视南越王的怒火,整个朝堂瞬间陷入一片死寂。片刻后,一位年迈的大臣颤颤巍巍地上前一步,躬身说道:“陛下息怒,依老臣之见,如今之计,我们应立刻兴师问罪,派遣使者前往大晋,让他们给我们一个满意的说法。否则,我南越的威严何在?我南越的子民又该如何看待陛下?”
另一位年轻的大臣却赶忙上前劝阻道:“陛下,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贸然兴师问罪,极有可能引发两国之间的战争。一旦战争爆发,受苦的还是两国的百姓,对我们南越而言,也并无益处。不如先按兵不动,密切观察大晋那边的动向,再做定夺。”
南越王在大殿上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众人的心上。他眉头紧锁,仿佛一座难以逾越的山峰,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焦虑与纠结。时而抬头望向大臣们,似乎在寻求一个能兼顾南越利益与威严的最佳解决方案;时而低头沉思,内心在权衡着兴师问罪与按兵不动之间的利弊得失。最终,南越王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先按兵不动,密切关注大晋那边的动向,一有消息,立刻汇报。”大臣们纷纷领命,然而,朝堂上的气氛依旧紧张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一场风暴似乎正在悄然酝酿,随时可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