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张平安如约到了破庙,这几日他忙的脚不沾地。
他将黄桃与另外一个女子安顿好了。
这黄桃本来要与丈夫和离,但丈夫不愿和离,说若想分开他就要休妻。
张平安得知这事后,在他以理服人的劝说下,他们就一别两宽了。
除了黄桃、还有一女子也选择了和离。
剩下的那些女子已经开始了正常的生活,张平安便再没有打搅她们。
至于黄桃与那女子,被张平安托付给了恒山派。
莫要小看恒山剑派,她们也有不少产业,安置两个女子倒也十分简单。
尤其是张平安托付的,恒山派更是不敢怠慢。离开前张平安将身上一多半的银子,分给了她们俩。
有了恒山派的庇佑,也有了能养活自己的生计,再加上张平安给的银子。
她们俩对未来再没有任何的恐惧。
张平安来的时候,这破庙里一只猫狗也不见。
他找了地方坐下,盘腿打坐。
过了大半个时辰,听到外面有猫狗的叫声,他便睁开了双眼。
“什么…”元老儿在破庙外叫道。“可是华山派的张少侠?”
他应该是听到了猫狗的示警。
“是我!”张平安从破庙里走了出来。
“张少侠真是守时啊!”元老儿笑着说道。
这老登原来会好好说话!
“闲着无事,我就早早来了。”
“幸不辱命,我打听到了田伯光的下落。”元老儿笑得很灿烂。
看得出他是很希望得到张平安的夸赞。
“老丈真是厉害!”张平安夸奖道。
“哈哈哈,老儿名叫元铮。田伯光那恶贼去了雁门关!”
“雁门关?”张平安闻言微微皱眉,这家伙跑那里去做什么呢。
“嗯。”元铮没有解释消息来源的打算,但显得十分笃定。
张平安除了让他帮忙打听,还找了恒山派。
不过恒山派那边还没有传来确切的消息。
他准备先回城里,等一日恒山派的消息,若是恒山派再无消息传来,那他就去关外一趟。
张平安将身上大半的银子给了黄桃她们,现在剩下的银子需要省着花了,聚仙楼的客房被他给退了。
“对了,我看你能驱使猫狗,你会养鸽子吗?”到了古代后,传递消息一直是件麻烦事,他打算养些信鸽,传递信息能方便一些。
元铮犹豫了一阵后说道,“我倒是认识一人,他最擅长养这些禽类了。
不过我与他多年没有联络了。那家伙、那家伙性格孤僻难以交往!”
听得出元铮对那人似乎心存芥蒂,但他说人家性格不好,张平安很难想象元老儿觉得性格不好的人那该有多不好,不过最后元铮还是告诉了那人的位置。
张平安没有多问,抱拳告辞道,“多谢了,咱们江湖再见!”
“张少侠…”元铮开口叫住了他。
“何事?”张平安看着他问道。
“我想问问您,您最厉害的是不是拳法。”元铮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
“我是华山派的,我用剑的!”张平安答道。
“那一样厉害?”这老儿被张平安收拾了后,心里自然是彻底服气了。
但他应该是为了安慰自己,就觉得张平安的拳法最厉害。
“嗯,差不多!”明白他为何这样问的张平安,最后违心的说道。
“哈哈哈。”元铮念头通达的笑了起来。
第二天恒山派的消息传来,也说有人在雁门关附近见过田伯光。
于是张平安不再耽搁直接往雁门关而去。
他刚出城不久,便遇到了元铮,这次他只带着一猫一狗。
狗是只细腰白犬,猫是只黑猫。
“我昨天想了一夜,觉得张少侠骗我!”
张平安没想到他拦路就是为了这个。
“不算骗,那叫做安慰。”张平安驻步说道。
“果然骗我!”元铮大叫道。“您的剑法到底有多厉害?”
“我着急赶路!”
“所以我想跟着您一起去找田伯光那恶贼,到时候我便能见识一下,您的剑术到底有多厉害了。”
“也好。”张平安稍一思量就答应了。
早知道就带着陆大有来了,他应该与这元铮很有共同语言。
这老儿早有预谋,听张平安答应,直接带上猫狗就跟着张平安上路了。
“这些日子太辛苦了。”元铮坐在椅子上喂着猫狗。
此时他们已经到了雁门关,在关里的一家食肆小坐。
这雁门关,宛如一道雄浑壮阔的巨龙横卧北疆。
远远看去关城巍峨耸立,砖石结构的城墙高大厚实,在日光下泛着冷峻光芒,城墙蜿蜒于崇山峻岭之间,随山势起伏,山间隘口皆被牢牢锁住。
那众多的商旅驼队络绎不绝,门两侧镌刻的纹路仿若诉说着往昔烽火硝烟。
关外黄沙漫天,狂风呼啸,荒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关内炊烟袅袅,农田纵横,百姓安居乐业。
张平安笑着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不是已经见过我出剑了,为何还要跟着?”
前几日倒是遇到几个拦路的悍匪,张平安出剑给解决了,但这元铮还是如常的跟着他。
“那几个家伙看似凶恶,本事却不如我,如何能看出您全力呢?”元铮摆手说道。
张平安看得出这老儿跟着自己不是因为这事,怕是有其他原因,但见他没有恶意。
而且他跟着省去了张平安问路的麻烦,于是便让他就这样跟着了。
喂饱猫狗后,元铮才开始吃剩下的鸡肉。
张平安见那烧鸡就剩一点了,于是又花钱给他买了半只。
不是张平安吝啬,钱不多了,真的要省着花。之前那几个拦路的凶徒,比张平安还穷,这一路上光花钱,一点收入都没有。
“嘿嘿嘿,多谢了。”元铮也不客气,接过烧鸡就吃了起来。
突然那细腰叫了两声,张平安循声看去,没想到见了个熟人。
那人一见张平安,竟然转身就跑。
不等张平安有反应,元老儿一指,那细腰就窜了出去。
张平安等了一阵才跟了上去,不然还让人以为这老儿不是驱狗,是驱人呢。
“滚太…滚太啦!”
“王桂,他们两人呢?”张平安已经到了那一人一狗的跟前。
王桂便是从衡山到恒山报讯的三人之一。
“脏少侠…”王桂苦笑着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