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实话吗?”
“不确定。”莫雨瞟了项宇一眼,“你朋友不让我上手。”
项宇摇摇头,“事情不是这样做的。”
“那是你们,让我来就应该这样做。”
侯伟赶忙打圆场,“我看还是谨慎点比较好,刘龙那小子真要是死了,对谁也没有好处。”
“我有分寸。”
“我知道你有,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把注意力放在这个网址上吧。”侯伟盯着一片漆黑的网页,“不能从数据代码上进行分析吗?会不会是代码里藏着什么信息?我认识个还不错的黑客,应该能帮上忙。”
莫雨冷漠的说:“我检查过网页的代码,很简单,就是插了张图片而已。”
“图片会不会藏着什么信息?”
“我是分析不出来。”
侯伟微微皱眉,盯着一片漆黑的网页,琢磨朱强胜究竟是在耍什么花招。总不能是这人一时兴起就来了个恶作剧吧,给手底下这些小兄弟一个小惊喜?怎么可能!网页中一定藏着什么信息。
话说为什么是一片漆黑呢?随便插张图片不行吗?为什么必须得是黑的呢?黑对应的是什么?亮啊,等等......该不会与屏幕亮度有关吧?侯伟试探着滑动触摸板,将屏幕的亮度逐渐调低,当屏幕亮度来到20%以下时,屏幕已经很暗了,但屏幕中占据了绝大部分的黑却有了变化。
在漆黑的图片上,竟然浮现出斑斑点点的暗绿色,令站在屏幕前的三人面面相觑。侯伟将屏幕调到最暗,几乎和息屏差不多了,不过黑色图片中的暗绿斑点却越发醒目。
绿色的小斑点组成了两组数字,三人几乎异口同声的说:“坐标?”、“是经纬度!”
“好家伙,在这里藏着呢!”侯伟兴奋的说,“寻常人使用这类电子产品很少会把亮度调到最低,一般都是满亮度使用,因此即便有人无意中进了这个网址,也不会察觉到这张图片中隐藏着的信息。这一招还真是既简单又好用。”
“你还感慨上了?”项宇调侃了一句。
侯伟得意洋洋的擦了下鼻子,“只可惜小花招就是小花招,上不得台面,被我分分钟就破解了。”
莫雨说:“没错,就是经纬度。定位的地点是在阳荡山中。”
“阳荡山吗?“侯伟看向莫雨的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地图被红点标注出来的位置,位于阳荡山内。
阳荡山侯伟倒是没去过,虽然无数次开车从附近经过,但那片茂密的原始森林因为没被开发的缘故,除了极少数热爱露营、爬山的野外爱好者会去一探究竟,绝大多数的辽江市市民可能这辈子都没深入其中过。
把干坏事的地点定在那里倒是相当合适,人迹罕至,不用担心被路人撞见。真要是逃跑的话,往山沟沟里一扎,现代刑侦手段很难快速开展,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差逃脱升天。
“这肯定是没憋着好屁。”侯伟半是自言自语的说,“难不成朱强胜打算在山沟沟里搞出什么大事情不成?他是打算在山里边制毒?不可能啊,没电没水,他拿什么制毒?更合理的推测,可能是打算把手下聚到一起,当面聊之后要谋划的事情吧。这上面只有地址,没有时间。既然是今天发出的,看到的人应该会尽快赶过去。咱们也得去凑凑这热闹啊。”
三人简单合计了一下,决定今天这就进山。莫雨说是要准备一下,走出了平房,侯伟和项宇留下商量今天这场进山行动的大致计划。他们这边总共就三个人,不确定对方有多少人手,贸然行动很可能会陷入到危险中。
这次去主要还是以侦查为主,如果对方人数少,那就另做打算,如果对方人多势众,那就能拍则拍、能偷听则偷听,暗中监视,最好是能见到朱强胜本人。
如果能把这个领头的一举拿下,其余的虾兵蟹将就算暂时放他们一马,迟早也会被抓起来。大致确定了行动方案,侯伟和项宇等待着莫雨的返回。
闲着无聊,两人拉开地窖,把地窖中的刘龙给拽了上来。侯伟上一次见到这家伙已经是几天前了,这家伙简直不成人样,身上沾着屎尿,臭气熏天,光是看着就恶心。
迫于无奈,侯伟去找了根水管,接在还能出水的水龙头上。项宇把人抬到平房后门外的空地上,侯伟用水管喷出来的水往刘龙身上滋。从这人身上流下来的水都变成了屎汤子。
一番折腾下来,刘龙总算是干净了些。为了确保他不会因为感染而死,他身上的伤口都经过了包扎,不过被冷水这么一激,还是疼的他死去活来。
由于嘴上贴着胶带,刘龙也发不出喊叫,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倒是不用担心周围有人听到。
给这人身上冲干净后,侯伟也没着急把人抬回平房内,就放在后门外的院子里让太阳暴晒,没一会儿的功夫,刘龙身上的衣服就基本晒干了。
“怎么还是一股臭味?宇哥,你车上有洗衣粉吗?往这人身上撒点。”
一听这话,刘龙虚弱的摇摇头,那眼神分明是在恳求:别放过我吧,我快死了。
项宇摇摇头。
侯伟啧了一声,站在平房的后门口打量着门外的刘龙。“之前朱强胜用网页给你传达过什么消息吗?”
刘龙拼命摇头,表示没有。
“真没有。”
还是摇头。
“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在说谎啊,宇哥,要不咱们卸他两根手指?你车上肯定有钳子。”
项宇点点头,转身就走。
躺在地上的刘龙拼命挣扎,由于手脚都被绳子捆住,因此就像是一条被钓上岸的鱼,拼命扑腾却无济于事。
“你想说什么?”
“呜呜呜!”
“我问你答,别折腾了。阳荡山听说过吗?”
迟疑了一下,刘龙点了下头。
“那你去过吗?”
刘龙连连摇头。
“敢说谎是吧?宇哥,拿钳子!”
刘龙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即便被贴着嘴,也发出了近似于‘没有’的叫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