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侯伟这副惊愕到了极点的好笑表情,莫雷娜冷哼一声,“你这不是认得我吗?”
“我倒是想忘了......”侯伟缓缓坐回椅子上,“因为你,我身上添了好几条疤呢。你是莫雷娜是吧?”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这里又没别人。”侯伟没好气的说,“那你叫啥呀?”
“初次见面,我叫莫雨。”
“不还是姓莫吗?”侯伟嘟囔道,“侯伟,你知道的。这位莫小姐,你这次来肯定不是找我叙旧的吧?毕竟咱们可是初次见。”
莫雨优雅的说:“我日程很忙的,没工夫叙旧。虽说是初次见,不过总觉得咱们之前好像就认识。”
侯伟没好气的说:“何止是认识啊,感觉上辈子咱俩还一起出生入死过呢!”
“这就叫一见如故。”
侯伟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行了,你就开门见山的说,你来找我是为了啥?肯定没什么好事。”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不是专门来找你的,是查到了这里后意外发现你的老巢就在这里面。”
“我这是事务所,什么老巢!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在查别的事情,偶然间查到了这栋灰色大楼?”
“这件事跟你也不能说完全没关系。那个无名的小岛,那场该死的游戏。”
侯伟皱眉问道:“你还在查这件事?”
“已经查的差不多了。能解决掉的我都解决掉了。”
侯伟打了个哆嗦,没敢问究竟解决了多少个人。这话最好别打听,眼前这女人看着像是名超级名模,实际的身份可是职业杀手,杀起人来那是连眼睛都不眨!
“在调查过程中,我查到了一串手机号。而这串手机号只打过一通电话。”
“然后呢?”
“那个手机号就是在这片区域内拨打的电话。刚好你的事务所就在这里,我想这应该不是巧合。”
侯伟微微皱眉,“这个手机号与那场死亡游戏有关吗?”
自称叫莫雨的莫雷娜嗯哼了一声。
靠......该不会给我发来神秘短信的人,就是在这栋大楼内发的把我引去广场的短信吧?这个王八蛋莫不如直接冲进事务所把我打昏了带走,还更方便!侯伟想了想,对莫雨说:“你打算怎么办?”
“查出这个人。”
“怎么查?”
“我知道拨打电话的具体时间。如果那人真的是在这栋建筑内打的那通电话,就有可能找出这人的踪影。”
侯伟立刻跟上了思路,“你是打算从电话被拨打的时间点内身处这栋灰色大楼中的人之中,找出那个特定的人?”
“没错,但考虑到已经过去这么久了,这栋大楼内的监控资料是否还保存——”
侯伟说:“这个简单,问一下老维就知道了。”
“老维是?”
“这栋大楼的所有者,怎么?你没查到吗?”
“这栋大楼的归属人不姓维。”
“你查到的应该是老维的真名。话说他真名叫什么来着?忘了,不重要。”侯伟拿起手机给老维发去微信,询问他是否有保留近半年内的大楼内的监控资料
老维回了条语音:我连去年的都保存着,你就说要干嘛吧。
“马上下去找你。”侯伟站起身,握着电话跑出办公室。见莫雨跟在身后,他有些不满的说:“你就等着呗,还担心我跑了?”
“我这人不喜欢等待。”
“可真够矫情的。一会儿见到老维了,你就说是我的客户,别多嘴。”
“客随主便。”墨雨无所谓的说。
两人走下楼梯,来到位于1楼的彼岸酒吧的后门处。侯伟门都没敲,就推门走了进去。墨雨跟在他身后。
侯伟走进酒吧时,酒保维克托正站在柜台内正用鸡毛掸子扫灰。“你没事儿查什么监控啊?”他转头问道,当发觉侯伟身后还跟着个身材高挑的长发女子时,他礼貌的问了声好。
“午安,您就是维克托先生吧。”
“对,是我。这是你朋友?”
“算是吧,是我客户。”侯伟含糊的说,余光一瞥,心说莫雨咋又把墨镜戴上了?莫雨戴墨镜?还挺押韵!
“监控都存在电脑里了,自己去看吧。”
“谢了。”侯伟绕过柜台,向维克托平时用来办公的那间小房间走去,“那么多的监控视频,你存的下吗?”
“多买几块硬盘,又不贵。”
“你这老家伙倒是够新潮的。”
“说谁老家伙呢!”维克托用鸡毛掸子打了侯伟屁股一下,后者跳着脚躲进房间。墨雨冲着维克托微微一笑,也进了房间。
“使这么大劲。”侯伟揉了揉屁股,拉开椅子坐了上去,他将眼前这台看似平平无奇的电脑开机。
维克托一向井井有条,在保存过往的监控视频时也同样如此,他按照大楼内各处位置的监控探头进行分类。每一个监控探头的子目录中再根据时间进行分类。因此查找起特定位置、特定时间的监控视频一目了然。
这栋大楼内总共安装有43个监控探头,安装的位置还算讲究。侯伟和莫雨没必要把这所有的监控探头记录下的视频过一遍,只需要挑出今年3月27日这一天的监控视频。
可疑电话打出的时间是今年3月27号上午10:14,两人一致决定以这一时间为锚点,查看灰色大楼的各个出口的监控探头拍摄下的视频,先大致统计出有多少人进出过这栋建筑。
侯伟对这栋大楼很了解,像他这样晚上在这栋大楼内过夜的住户不多,他几乎都认识。他不认为这其中有哪个会千方百计要他命的。更可能的是拨打可疑电话的人,是在灰色大楼开门后进入这栋建筑内的。
灰色大楼通常会在晚上12点将前后门锁上,直到第二天凌晨5点钟解锁各个出口的门锁。如果临时有事要进出的话,联系维克托即可。
对于维克托的作息,侯伟一向摸不准。他搞不清楚这个老家伙平时是几点睡觉、几点起床,维克托似乎一天24个小时都清醒着,无论何时联系他、他都在,这当然不可能,但也从侧面证明维克托的作息跟常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