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个仇老子不报,这辈子算他妈白活。亮坤是吧?行,咱们不死不休!这回老子总算跑你前面去了。你等着,我绝对不会让你好过。
打定主意后,马大力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头的怒火,他来到那个勒索他的小流氓的身旁,拍了拍这人的肩膀,那人吓得一哆嗦,不停的求饶,“你他妈把嘴闭上!”亮坤阴森森的说,后者赶忙闭上嘴。
“亮坤在赌场被人打伤了是吧?”
“对,打的挺惨。”
“被送医院了吗?”
“是被急救车拉走的,具体拉到哪个医院了,我不知道。”
“那间赌场在什么位置?”
“就在幸福花园小区里。”
马大力点点头,当着这小流氓的面从外套的内口袋中摸出那把左轮手枪,他拉下击锤,将冰冷冷的枪口对准小流氓的脑门,后者顿时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大哥你你你你你冷静点!”
“你最好忘了今天发生的这一切,忘了我,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一个,听懂了吗?”
那小流氓连连点头,“听懂了听懂了!大哥,我听懂了,你你你你把枪先挪开。”
“你觉得这是玩具枪吗?”马大力冷笑着问。
“当当当当然不是!大大大大哥,您这个肯定是真家伙!”
“实践出真知。”马大力将枪口瞄向头顶,用力扣动扳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在这栋烂尾楼内炸响。小流氓在这声枪响中直接吓昏了过去。
马大力骂了声废物,捡起地上的弹壳。这发空包弹就是他给这个小流氓的警告。他相信这个小流氓会学乖的,如果学不乖,那下一次可就不是听响的空包弹了。
又给了这个小流氓几耳光,马大力拎起那袋子现金,向着楼梯走去。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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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小子!是不是给他点好脸了?说8点就到,这都9点了,还没来!亮坤百无聊赖的把卫生纸揉成的纸团抛向空中,再伸手去接,玩着无聊的抛球游戏。
在医院住了几天后,伤势恢复的还不错,虽说一动还是会疼,不过就这么躺着的话,倒是没什么痛感了。医生说再住个10天院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憋了这么几天,亮坤浑身难受,没别的能干的,除了睡觉就是玩手机,这对于他这个一向不消停的性格而言,不亚于是折磨。
之前说被拘留了14天,现在算是他妈成真了!等老子好利索了,必须去吃喝嫖赌过过瘾。挠了一下裤裆,亮坤把纸团丢到一旁,拿起正充电的手机。
也不知道那个白痴老板在干什么?有没有还在琢磨怎么弄死他老婆呢?这人是不是有病?他老婆长得那么年轻漂亮,为嘛非得憋着要弄死呢?肯定是为了小的吧,也不知道他找的小三能有多好看,能让他舍得弄死那么漂亮的老婆。真是浪费啊!你不要,你匀给我啊!我可不嫌弃。亮坤淫笑着。
一道身影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这人穿着白大褂,应该是哪个医生。有病啊,用得着戴个口罩嘛?不嫌闷得慌啊?亮坤看着那名戴着口罩、眼镜的男医生。这人来到他的病床旁,将几片药和一杯水递了过来。“吃药。”那人含糊不清的说。
“啥药啊?”亮坤缓缓的坐起身,接过药片和水。
“消炎药。”
“医生,有没有啥止痛药啊?给我来两片,我现在疼的厉害。”
“先把这个吃了。”
亮坤把药片送进嘴里,灌了口水把药片顺下。那名医生接过杯子后转身就走。亮坤冲着他的背影喊道:“止痛药啊,医生别忘了。”
医院的止痛药效果就是好,在外面药店买的,吃下去都不顶用。他倒不是真需要止痛药,弄几片留着,以后说不定有用。
重新躺回到病床上,亮坤百无聊赖的刷着手机。看了没多一会儿,他就觉得眼皮犯重。一个又一个的打哈欠,心说这是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熬夜呀,怎么今天这么困?闭上眼睛眯一会儿吧。
亮坤合上了双眼,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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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坐地铁的时候坐反了。害我多花了十几块钱。”傻表弟边喊边推开病房的门走了进来。表哥却没有躺在病床上。
人去哪儿了?傻表弟一头雾水。他看向病房中其他床位上的病人,问到:“我哥去哪儿了?”
那是个40多岁的中年大叔,正侧躺在病床上玩手机,他抬起头回答:“被医生给推走了。可能是去做检查了吧。”
“哦。”傻表弟点点头,看了看空荡荡的病床,转身又走出了病房。去楼下买点零食吃吧,干等着多没劲。
“嘿,又来照顾你哥了?”
傻表弟回头一看,发觉医院的走廊上走过来一位身穿病号服的高大男子,他立刻笑着迎了上去,“哥!早。”
“嗯,你也早。你这是干嘛去?又去楼下买吃的?”
傻表弟嘿嘿一笑,“嗯呐。”
“你哥呢?我看病房里好像没人。”
“人不在,说是被推走了,我没看见。”
“哦,行吧。我也下楼,咱们一起吧。”
“好的,哥。”
两人向着电梯走去。
“哥,你还要请我吗?”
“哥兜里今天就50块钱,你要是不嫌弃,就给你买零食了。”
“哥!我不嫌弃。”
“我说就两块,你是不是也要?”
“嗯,不嫌弃。”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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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坤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感觉很不舒服,像是喘不上气来,怎么这么黑?是天黑了吗?我不能睡一天吧?他迷迷糊糊的想,用力眨着眼,却还是什么都看不到。视野范围内一片漆黑,令他都无法分辨自己是不是真的睁开了眼。
这啥情况啊?该不会医院停电了吧?应该不会吧?“喂?开灯啊!”他喊了一声,但令亮坤始料未及的是,回声大得惊人,就仿佛有人在他耳旁喊了同样的话,他被吓得一哆嗦,恼羞成怒的喊道,“啥情况啊!”又是强烈的回音在耳旁回荡。
亮坤有些不敢吭声了,搞不清楚自己究竟面临何种处境。
“醒了?”一个人的声音像是从远方飘来,听的很不真切。亮坤没敢吭声,但总觉得这声音听着有些耳熟,是谁的动静呢?